前闺蜜和前男友狼狈为奸把我送到暴发户床上,
殊不知这暴发户竟是我亲生爸妈从小给我结下的娃娃亲,
我和暴发户双目对视,
双手微微颤抖地指着他,
只见他勾起唇角,嘲讽地说道,“乔锦,你看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我捂住发胀的大脑,心里暗骂夏枝枝和陆询狼狈为奸。
但浑身的燥热让我迫切地想要接触一些冰冷的东西。
我摸黑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啪”的一声,白炽灯突然打开。
我睁开不适的眼睛,向前方看去。
光亮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插手站在我面前,嘲讽地看着我,
“乔锦,你看人的眼光一向都那么好!”
顾昀唐,我那从小定下的娃娃亲对象,此刻正冷嘲热讽地站在我面前。
我不服输地挺直腰板,梗直脖子。
本就不牢固的浴巾一下滑落,空空如也的脑子也一下还没转过弯来,
却见上一刻还气定神闲的顾昀唐,脸一下变得通红。
两行鼻血缓缓滑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一件西装外套将我严严实实地盖住,
我被顾昀唐猛地一下扛在肩上,听着他不大清晰地说道,
“你在勾引我!”
我正要反驳,下一秒就被他扔进了浴缸中,
早春时节,冰凉的水无情地打在我的身上,
当我再次掀开西装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我颤抖地咬紧牙关,等着那股燥热缓缓平息。
夏枝枝和陆询二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被我骂了个遍。
当我裹着浴巾颤巍巍地走出去的时候,
顾昀唐正大剌剌地坐在沙放上,两团纸巾狼狈地堵在鼻孔里,
眼瞧着,竟有一副放荡不羁感,我暗骂自己一声,
是抽风了吗,竟会觉得顾昀唐好看!
看着我双脚打颤,一副虚脱的样子,
顾昀唐微咳一声,指着面前的黄色不明液体,冷酷地说道,
“喝了它!”
我觉着自己真的是一个冷水澡洗的脑子进水了,
满脑子都是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
一夜风流,一碗打胎药,
可看着顾昀唐窝在沙发里,捂住腰部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副不行的样子……
顺着我的目光,顾昀唐坐直了身子,
“感冒药,快喝!”
我“哦”了一声,端起那碗还在冒热气的感冒药,利落地干掉。
小坐了一会,我的亲生父母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母上大人一上来就夸张地抱着我,
“哎呀,我的囡囡呀,在那个破落户家受苦了!”
我叹了口气,将她的身子扶正,
明明受伤的是我,但母上大人似乎比我受的打击还大。
哦,忘了说了,我的前半生用狗血一词来形容都不为过。
三岁那年在游乐场和亲生父母走丢,几经辗转被现在的养父母领养。
更狗血的是,大学时期我的室友也就是我的前闺蜜和我养父母认祖归宗。
我顺理成章就成了碍眼的那一个。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初中的时候就和我的亲生父母相认了。
嗯,别看我亲妈穿金戴银举止夸张(些许俗气),
人家可是顶级豪门的当家太太。
至于我为什么不回到自己家,
我盯着沙发上的那个男人,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小胖墩,如今长成了一个俊秀公子。
楚女士心疼地将我拉在沙发上仔细打量,
“敢欺负我女儿,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按住激动不已的母上大人,制止住拿起电话的霸气父皇,
“让我自己来!”
“呵!”
一道无情的冷哼声响起,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昀唐,
陆昀唐额头上的汗珠在我们的注视下一滴滴加速滑落,
一个白眼,便晕了过去。
巧的是,陆昀唐助理正好推门进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家老板在三人的逼视下晕了过去,
三人见状,一致地摇头,
“不是我们干的!是他自己晕了过去!”
小助理飞奔上前,
“总裁怕是胃病又犯了!”
兵荒马乱中,母上大人暗戳戳地拉住了我,
“这小伙子身体太弱了,给不了你幸福,我们不要!”
我不敢吱声,心想,
要是顾昀唐听到这话,怕不是会被气醒!
一家三口将顾昀唐送进医院后,
我拒绝父母的提议,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乔家别墅,
乔父乔母出差去了,家里只有我这半个主子和夏枝枝在,
夏枝枝可能还沉浸在我清白不保的美梦中,
要是这时我突然回去,她会不会吓一跳呢?
一楼一片黑暗,
我蹑手蹑脚地上楼想要给夏枝枝一个惊喜(惊吓),
越靠近她的卧室越能听见某些意味不明的声音,
整个二楼一片漆黑,只有最里面的那间房间透露出些许光亮,
暗黄的灯光在清晰的声音下显得暧昧不明,
“狗男女!”
我趴在门口,看着若影若现的现场表演,心中暗骂不已。
豪放的表演让我羞红了脸,毕竟以前只局限于文字,
第一次感受视觉的冲击让我有些许不自在,
刚还在发愁该怎么报仇,
没想到机会立马就送到了手边,
我眼珠子一转,拿起手机,忍住恶心,拍了起来,
啧啧,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人高马大的陆询竟是下面的那一个……
自从夏枝枝认祖归宗后我就搬到了小阁楼,
我之所以还要呆在这个憋屈的家里,
一是当初为了反抗亲生父母订下的小胖墩娃娃亲,
颜控的我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
只是没想到几年后再见,顾昀唐一整个大变样,
希望他大人大量不会记住我那时的嘲讽。
我留下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乔奶奶,
那个老人家是真的对我好,哪怕夏枝枝认祖归宗,她都待我如从前,
我从小到大感受到的最多的温暖就是那个老人家给予的,
小时候我来到这个家只是为了填补乔夫人的伤口,
待到时间慢慢疗愈,她也从来没将我视作亲女儿,
反而对我越来越冷漠,所以说我对这个家没有太高的归属感,
但乔奶奶不一样,近几年乔奶奶在接受抗癌治疗,
我也不想突然离开让她情绪有太大的波动,
所以这些年还是一直待在乔家,时不时去照看奶奶,
但是一时的隐忍并不意味着我就这样任人骑在头上欺负。
我拿出手机,打给计算机学院的亲堂哥,
“哥,帮我个忙呗!”
第二天清晨,我几乎是同一时间和夏枝枝二人坐在餐桌上,
夏枝枝一看见我就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看来顾总不行啊,你今早居然还能回来。”
早在费尽心思认祖归宗后,她就同我撕破了脸,
所以也不再假模假样地伪装,
她或许从来没想过计划会失败,也料定我必然会清白不保,
只是没能看到意料中我痛哭流涕的样子,她有些失望,
不过最终将我的毫无反应归根于我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她漏出胜利的笑容,拉住陆询坐下,得意地笑道,
“野鸡就是野鸡,是变不了凤凰的。”
“是吗?”
我拉出椅子坐在他们对面,正好对上陆询的目光,
陆询心虚地移开目光,我却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
夏枝枝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
她以为我是在沉默中爆发,但她不知道的是,
我刚刚之所以愣住,是她对顾昀唐的形容—“不行”,
我有些好笑,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看着夏枝枝瞪大了眼睛,高声道,
“你是疯了吗?居然还笑的出来!”
我端起桌子上的牛奶,细细品了一口,才开口道,
“昨天宴会上的酒很好喝,只是你的如意算盘似乎落空了。”
“怎么可能!那酒里面可是有,”夏枝枝高声尖叫,到最后被陆询死死拉住。
“你是说酒里下药了吗?那确实,不过昨晚可没有什么顾总,
倒是害得我在冷水里泡了小半个时辰,你说我该怎么还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