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1v1.
一个是白手起家的姐姐。
一个是商业世家的弟弟。
一个底层厮杀,一个世家厮杀,都是登顶的狐狸,谈情说爱?不好意思,不太会。
时老板,我喜欢你你怎么说?
顾总,我退无可退,只能迎难而上。
第一章:有毒
“姐,你半夜把我喊来给个野男人挂水?”
时清清皱着眉,逗了逗手里的鹦鹉,一脸的不耐烦。下一秒就想把这个聒噪的弟弟踹翻。
时洋一看亲姐生气了,选择闭嘴。她姐,美则美矣,凶也是真的凶。
尤其是最近,过了十点还没能睡觉,是要抽人的,中医说是常年失眠造成的肝血不足,肝气郁结。
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回床上的男人,刚撸起他的袖子,还没来得及看血管,先露出一块手表。
“卧槽!这表,万国姐,万国!”
时清清忍着想一脚踹死这个弟弟的冲动,低声喊了句时洋,眼神里满是警告,那意思很明显,再多嘴一句,死!
时洋赔了个笑脸,灿烂的露出两颗小虎牙。
时清清从小就疼这个弟弟,嫌弃归嫌弃,但是她弟一笑,她气也消了个大半。
她捏了捏鸟脖子,看着时洋给床上的男人挂上水,困的哈欠连天,实在是撑不住。
“你弄吧,我去睡觉了,别让死这。”
出了门,回廊里的灯笼随着山风晃动,光影婆娑,别有一番风情,不过此刻她没有心情欣赏,只希望快点躺倒床上。
第二天一早,时清清一起床就去偏房看那个捡来的男人,人还没醒。
床上的人眉毛很浓,穿着讲究,一副人社会精英的人模狗样,希望醒来会知恩图报,冲个十万的卡什么的,也不算白救。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嗯,应该是退烧了。
刚想拿手机给时洋转点钱,胳膊突然被人攥住,连人带手机都砸到了男人的身上,然后被人反身按到了床上。
“艹!”时清清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爆了句脏话。
顾渊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疼头痛欲裂,伴随着恶心。
突然感觉有人摸他额头,他只是下意识的把人按倒。
现在看到身下的人是个陌生的女人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是愣住的。
昨天晚上的酒有问题?这个女人是谁安排的?
顾渊还在愣神,只听身下的人语气不善的开骂。
“瞎吗?还没看清楚,看清了还不滚开!”
女人嘴一张一合,带着茶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的身子温温的,软软的,也许是宿醉后格外敏感,也许是每个男人清晨都会有的冲动,也许是昨天的酒有问题。
顾渊在什么状况都不清楚的情况下,竟然不自觉的石更了。
“你是谁?”他一开口,声音里透着嘶哑。
时清清气急反笑。
“我是谁!我是他妈救你的天使!是上帝!反正不是让你对着石更的情儿!”
对于这个大清早对自己发癫的男人,时清清觉得自己没爆打他一顿,真是自己的素质好。
“退烧了,就滚吧。”
真特么晦气,早知道就不救这个煞笔了。
时清清想,要不是看他人模狗样有利可图,让他死山下好了。
桌上的紫砂壶被她手里的布盘的呲呲作响,她泄愤似的盘了几下,又觉得不解气,绕过竹林刨地去了。
屋内,顾渊洗了把脸坐着平静了一会,神思渐渐清明,刚才的那一点旖旎早就消散,恢复了惯有的清冷,很少有人能长成他这样,周正又透着妖孽。大概是浓眉下配着一双上挑的丹凤眼,正气里,透着妖。
顾渊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无奈,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这么丢人。
他开门走了出去,虽然还没想好怎么道歉,但只要他想没有他搞不定的人和事。
出了门,才看到这是个依山而建的四合院,院中间立了一块石头,紫檀木托底。沿着旁边的回廊又出去,有一个灰瓦青檐的月洞门,门两旁的白墙边,种了两颗木香花爬满整墙,开的正灿烂幽香扑鼻。
穿过月洞门,外面是青石板路,路两边是竹林,大概走了一二百米,在穿过一个扇形洞门,豁然开朗,
左手南墙角旁是个观景亭,亭里放了把琴,石桌上放着喝茶的茶具。两边到没有什么景色,左边是茄子辣椒黄瓜,右边是刚冒头的青菜,品种杂多,一畦一畦种的很工整。
有女子在刨地,即使没看见脸,但顾渊确定就是那个人。
白色的麻布裙,裙摆很大,随着她的动作起伏扫在土地上,她似乎丝毫不在意,清晨的山风很细,吹得她头发有些散开,裙摆和散落的发丝一起轻轻晃动,莫名的有几分潇洒闲适。
顾渊走了过去,带着几分歉意开口。
“刚才多有冒犯,实在抱歉。你看,需要我做些什么来弥补。”
圈里的人谁要听到顾渊的弥补两个字的也是倒了大霉,听到这两个字的,亏块千把万的地皮都是小的。
他常常是摆了人家一道自己得逞之后,在一副真挚的表情去给你道歉,道歉的时候一定会来一句,需要我做些什么来弥补,弥补?补他大爷!
好歹是商业世家,他那白手起家的太爷爷都没他手段流氓。
每个在他手底下吃过亏的人,都恨恨的说一句他属于返祖了是,要不是不敢得罪顾家,顾渊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时清清刨了一会地,情绪早就冷静下来了。最后得出一个报应的结论。自己救人的时候心思不纯,所以这也算是遭了现世报了。
这样一想,也不生气了,活着嘛,一直修行。
她放下锄头,抬起头打量了一下眼前人,啧,刚才还没感觉,现在这样看,这个人通身散发的气场不俗,怎么说呢,上位者的气场,可以碾压一百个时洋那种,但是总感觉这看似周正的皮相下隐隐透露着一些熟悉的气质,
这长相就够带劲的了,可气质比皮相更绝。时清清瞬间就把他扒拉到,离远点,不能招惹那一类去。
顾渊也在看眼前的人,她眼里有几分赤裸裸的打量,却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因为她的表情实在太坦坦荡荡了,那意思仿佛是在说,我就是再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没有顾及毫不做作。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的肆无忌惮打量他。
有点意思。
两人眼神交锋了片刻,时清清摆摆手。
“算了,年轻人嘛,精力旺盛,理解。”
说完有些揶揄的讪笑。
这种揶揄程度对于顾渊来说有当无,比起他听过的那些,这个揶揄实在是小儿科。
“顾渊,二十八岁。”顾渊伸出手。
“时清清,三十。”时清清拿掉手套握了回去。
刨地的手,也能这么软吗?这个想法一冒出,顾渊有些无奈的懊恼,这发情期还能过吗?
他看着时清清盯着他,唇边渐渐有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
她晃了晃两人握着的手,话里的揶揄多了几分。
“要不,你叫声姐姐,我原谅你现在的失礼。”
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了下风,顾渊骨子里的那点东西被激发出来。
他并没有放手,嘴角带着笑意,不笑清冷笑起来勾人的丹凤眼里满是笑意。
他盯着她,一声姐姐从嘴里冒了出来,声音低沉透着几分缱绻随意,知道的叫姐姐,不知道还以为是叫的宝贝。
被这么多人叫过姐姐,只有顾渊的这一声姐姐,在时清清心尖跳跃了一下。
这家伙,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