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口口声声说爱的是我,却转头跟亲姐姐一起将我送进监狱,谋夺家产。
三年后,我出狱归来,父亲离奇去世、我被剥夺继承权、集团也已易主……
我的亲姐姐、好姐夫,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把最后一箱方便面整齐的码放在货架上,站起身,这几年的牢狱生涯真是没白过,至少身体结识了很多,搬几箱货跟玩似的,我满意的拍拍手。
“叮铃……”超市门口的风铃响起来,我扭身走过去,看到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士,正在打开钱包。这都什么年代了,年轻人谁不手机支付,还会带钱包那么累赘。不过看在他大长腿的份上,我就少吐槽几句吧。
“你好!需要什么?”我微笑的发问。
“来包中华。”他从钱包中拿出100元钱,抬起头。
我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一如身材一样漂亮,但却熟悉又陌生。三年没见,更加成熟有魅力,好似地窖中存封几十年的美酒,又经历三年的醒酒,甘醇浓郁让人忍不住为之倾倒。
“芯芯。”他跨出一步走到我面前,整个人影将我包住,“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没回家?”
嘴上说着话,手还打算抓我胳膊。我顿时清醒,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一直跟林芷郁在一起,我为什么不回家他会不知道?家里有我的地方吗?这时候还能装出一股纯良的模样,我还真是佩服他们两口子的厚颜无耻,当真蛇鼠一窝。
我越过他,走向柜台,拿出一包中华,扔在台面上:“65块钱。”
他把100元钱递给我,拿上烟,我看见他发白的手指,还有一点点颤抖。装的真好。
他把烟紧紧的攥在手里,烟盒骤然变形,吓我一跳,这是要打我?
“芯芯,你别这样,我一直在找你,之前我去过你关押的监狱,但是他们说你被转走了。”
他深情并茂的诉说,差点我就感动了。
“找你35元,拿好了。”我冷冷的说道,也不看他,拿着抹布在柜台上擦。
“芯芯,别这样,我们聊聊。“说着又要抓我。
我将抹布狠狠得扔在他的脸上,声嘶力竭的的喊道:“滚。“
由于我喊得声音过大,顿时脑子嗡嗡响起来,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
“叮铃……“
“拿瓶水。“
我扶着柜台,勉强站立,对着刚进来的顾客说道:“左边数第二排。“
顾客一步三回头的去拿水,想来我们的氛围很怪异吧,一个穿着印有“好多超市“的红马甲、面色苍白的售货员,跟一个西装笔挺、同样脸色苍白的英俊男人对峙着。
西装男清了清嗓子,对我说道:“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说完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离开了超市。
我站立了很久才缓过精神,找来凳子,坐下,喝了口热水,身体暖和了很多,也让我可以有意识回忆很多事情。
我叫林芯郁,这个名字也许不够响亮,但我说起我那大名鼎鼎的京城名媛姐姐林芷郁,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小。一个身价百亿的富家千金,最喜欢混迹娱乐场所,常年包揽各大娱乐新闻网站头条。不是今天跟那个小男模相拥在加勒比海,就是跟这个小鲜肉明星在酒店出双入对。
最可笑的就是林芷郁还有一位男朋友,很不巧就是刚才离开的那位一表人才的男人----文昭。一个标准的凤凰男,借着林家大小姐的势力,在林氏呼风唤雨,被人称作“软饭硬吃的代表“。
但与文昭做过生意的人都知道,他只是借了林家的势,确实有着真才实学的。5年前他跟同学合开了一家游戏公司,开发的几款游戏,全被大财团看上,高价买入,就这样一个人物却偏偏与未婚妻的无耻姐姐搅和在一起。没错!他曾经的未婚妻就我,而如今他却是姐姐的男朋友!
文昭果然没有食言,他每天都来找我,甚至做出帮我整理货架的事情,他做的熟悉而整齐,我却完全不奇怪,因为这曾经是他最熟悉的。
他不止帮我理货,还会送我回家,北方初春的凌晨还是冷的刺骨,他每晚尾随着我登上回家楼梯,70年代的老楼,没有楼道灯,楼道狭窄而黑暗,周边还堆砌着楼里老住户捡来的塑料瓶、纸箱子什么的废品。
我心里想着事情,没有看清文昭用手机为我照出的一米光线,一脚踩空,便跌了下去。
“小心啊。”接下来便是手机落地的声音,文昭为了扶住我,摔碎了手机屏幕,我也扭伤了左脚踝,肿的像个猪蹄。
“来,多喝点花胶鸡汤,补蛋白质的,伤好的快。”那晚过后我与文昭的感情可谓突飞猛进,他每天都来照顾我,就好像是个无所事事的人,要不是每次打电话都躲到阳台,我还以为他被林芷郁开除了。
男人嘛,都喜欢女人柔弱,既然他想通过照顾我,来弥补一下自己的遗憾那我就满足他呗。
我端着碗喝了一口汤,入口鲜美,齿颊留香,这么多年手艺越发精进,看来没少给林芷郁做饭。
我放下汤碗,低着头,等到文昭不耐烦了,才开口:“我的脚好的差不多了。姐夫,明天就不要来了。”
果然如我所料,听到姐夫二字的文昭,脸色都青了。我这几日,已经叫过他多次,他明里暗里,提醒我不要叫他姐夫,但我偏偏不听。
“那我明天带你去复查,看是不是真的好了。”他在我的碗里夹了一只虾,继续道,“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叫姐夫。”
“可你就是啊。”
文昭无言以对,这顿饭吃的彼此都是消化不良。
当晚8点文昭被一通电话叫走,他甚至都没来的及把厨房整理好。
我拿起电话,播了一个烂熟于胸的电话。
“怎么着?这么快就跑了?”对方调侃的声音中还夹杂着调笑。
我“切”了一声:“说8点,就8点,窦老板,一分都不差。你好歹让他把厨房给我擦干净啊。”
跟我说话的人叫做窦天垚,如今的新贵,天垚集团的老总。窦天垚的名头响亮,但见过他的人并不多,他是出了名儿的不上市、不结交、不出面。集团不上市,做生意不接交,商业活动不出面。
他本是窦家的私生子,窦家的四个儿子陆陆续续不是癌症就是车祸一个个英年早逝,没一个活过25岁。后来窦家老太爷巡回早年流落在外的这个孙子。窦天垚也是不简单,最早只是自己在外面开了间小贸易公司,运用窦家资源给自己拉生意,结果一点点蚕食窦家势力,最后整个窦氏被收购,更名天垚集团。窦老太爷、窦天垚爸爸接连被气到中风去世,窦家其他人也是死的死,破产的破产,活着的也都远走他乡,离开了京城。一时间窦家在京城销声匿迹,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活生生的一匹豺狼。
当年我刚入狱,本想尽快与外界取得联系,不曾想却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并留有遗嘱取消我的继承权。父亲虽然在我入狱前已经中风不能自理,但生命体征也算康健,并且有顶级护理照顾,怎么会突然离世。
经过多方努力我与海外的舅舅取得联系,开始查我坐牢的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父亲的死因。
结果在查文昭的时候便牵扯出了窦天垚这个人,窦天垚跟文昭也算是有些孽缘,二人本是同一家孤儿院长大的发小。当年窦天垚的亲生父亲与窦天垚妈妈搞婚外情,不知为何分了手,他妈妈一个未婚女人怀着身孕躲到乡下,后来一直带着窦天垚在福利院工作。而文昭是一对年轻人冲动的产物,谁都不愿抚养,生了孩子扔在出租屋,从此杳无音信。想来本是相濡以沫的一对好兄弟,但事实又并非如此简单。
桌上的另一部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我用指纹解了锁,一条短信映入眼帘“我会帮你拿回林氏。”,发件人137********。
“呵呵。”我关上手机,文昭的电话号码,十几年都没变过,“鱼上钩了。”
“那咱们就进行下一步。”说着窦文垚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