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一条微信消息弹出映入眼中。
我是一家医院的神经内科主任,年轻貌美
事业有成,但我却做了别人的小三
而死的那个人是原配,我知道是谁杀了她!
不离不弃照顾高位截瘫妻子的人是他
心狠手辣猥亵少女的人也是他
而我却喜欢上了这个人渣,无法自拔
人渣最后意外身亡,可这真的是个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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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我正在翻看着医学杂志,微信的声音响起。
“她死了。”
我迅速打了几个字“怎么回事?”刚要按发送键,又逐个删除掉,随后回了两个字:
“节哀。”
虽然语气表现得平静,但此刻我的心却几乎跳出嗓子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有一小半都洒在了衣襟上。
隐隐的,我觉察到了她的死因,但我不敢问。手机上任何回复,将来都有可能变成我知情的证据。
什么都不问,我现在就是个完美的、不知情的状态。
有些话见面了才能说,希望这一切快点过去吧。
我觉得有点冷。
如果真是他做的,那未免也太可怕了。将来我跟这样的人一起生活会不会也很危险?这场爱中途出现了这样不和谐的插曲,会不会最终演变成一场孽缘?
我在忐忑中渡过了漫长了两天。
第三天夜里快10点,手机“叮”的响起,我飞也似地拿过电话。
“已经火化了,择吉日下葬。”
放下电话,我软软地瘫在床上,黑夜像一团浓雾逐渐收裹,把我团团包围。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傍晚,我下班走出医院的门口,马路边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朝我晃了两下车灯。我觉得车子好熟悉,再定睛一看,果然是他。
左右看看没有熟人,我快速钻进了车,他没说话就发动车子快速驶离。一路上我们都沉默着,驶至淡水河边的观景台旁,他终于把车靠边停下。
车里依然是没有生命迹象般的寂静。
“怎么回事?”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我终于还是先开口问了他。
“服用安眠药后她的睡姿是头向上仰着,导致舌头上卷堵住了气管,窒息而死的。”
“安眠药?是我开给你的那个吗?”
他又沉默了。
我明白,没有回答——就是回答。
“放心吧,这事儿跟你沾不上边的,那药毕竟是开给我的,我处理得很……”
“处理?你处理什么?你……”
“哦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想歪了。我的意思是说我已经跟警察解释清楚了,这药是我常期失眠为自己开的,她因为经常疼痛导致睡不着,所以偶尔也要吃一些,所以……这次就是纯粹的意外。”看我露出疑虑的神情,他忙向我解释。“放心吧,只要我们的关系再隐瞒一段时间,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可是,这并没有打消我的疑虑。
我甚至怀疑这是他设局让我立下投名状,好把我的余生牢牢跟他捆绑在一起。
他叫严文龙,是本市一家医药公司的副总。因为业务的需要,他结识了我。
几年前,市二院的神经内科主任退休后,我是候选主任的人选之一。当时医院里众说纷纭,多数是觉得我当主任还是太年轻了,资历不够;但陆院长在医科大学时就是我的导师,对我青睐有加,还是力排众议把我推到了这个位置上。
事实证明了陆院长的眼光,也证明了我的能力。经过几次难度极大的手术后,终于大家都认可了我。而我看着日渐康复的病人,心理也充满了极大的满足和职业自豪感。
那天,严文龙找到了我。向我极力推荐他们的新药。
老实说,刚开始我对这人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人过于老成圆滑,心深似井。我对跟这种人打交道存在很大的戒心。
用什么药,用哪家的药,这在医院内部是个非常敏感的话题。里面的原因大家都懂,因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利益输送。
我在科室刚刚站稳脚根,而且坦白的讲我是个理想主义者,金钱的诱惑和事业的发展之间,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但常年浸淫于市场销售工作的他脸皮特别的厚,面对我的冷面冷语似乎并不在意,反而频繁的来访并进行各种邀请,一度令我不胜其烦。后来终于在本院急诊科佟主任的撮合下,我答应在某天晚上接受他的邀请前去赴宴。
去之前我就想好了,只谈风月不谈工作,如果他在席间又跟我没完没了的说药品的事情,我立马起身就走。
虽然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想法,但我还是细心的打扮了自己。女人爱美是天性,平时的工作里又不能画浓妆,我买的好多喜欢的化妆品都慢慢的放在梳妆台上等待着过期。好多衣服也只是上下班路上才能自我享受片刻,到了医院就马上要换上统一的白大褂,美好的青春里却没人能欣赏我最美的一面,不能不说这是我生命里的小遗憾。
望着镜子里身材窈窕,丰满性感的身影,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进酒楼包房的门,严文龙和佟主任早已等候在那里,严文龙更是毫不掩饰赞美之情,“想不到啊,杨主任竟是如此天生丽质,实在让我大大吃惊。”
不管面前的人是否喜欢,我仍然享受着这份赞美并在心里暗自得意,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摆出一幅扑克牌般的脸孔。
“严总你不知道,杨主任可是我们院出名的冷美人。我说小杨啊,今天是朋友聚会,又不是谈工作,你就别绷着啦。”佟主任在一旁打着圆场。
佟主任年近五十,头发已经比较稀疏了。一副做工精致的金边眼镜使他的气质看起来更像是大学的教授。技术精湛、临床经验丰富的他在医院里也很受同事们的尊敬和爱戴,在他出面撮合之前我都不知道他也跟严文龙有联络。
他们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啊,我心里暗想。但随即一想也对,毕竟现在不是在科室里,人家诚心诚意的请自己吃顿晚饭,总是摆出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未免太不尽人情了,于是我试着调整心态,让脸色缓和下来。
在后来的吃饭聊天里,他们也丝毫没有聊到我顾忌的药品问题。而且随着酒精的作用,我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对两个男人的恭维渐渐露出了笑容。
“小杨,你大概不知道,严总可是我们市十大感动人物之一呢!”
“哦?这我还真不知道。”
“我一说你就有印象了,前几年报纸新闻热闹了好一阵那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的就是严总的事儿呢。”
我努力回想,哦,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当时科室里的小护士还花痴的说,将来能找到这样一个男人,死也知足了,我们还嘲笑了她好一阵呢。
这个报道大概是说,一个男人的未婚妻因意外高位截瘫,胸部以下全都没有知觉。这个男人毅然与她结婚,不离不弃照顾妻子多年。当时我看了后也觉得挺感动的,如今这个浮躁的社会里这种真情的人应该是不多了。
想不到,这个男人竟是眼前的他。
我一时很难把眼前这个红光满面的人与这个感动人物结合起来。因为在我想象里这个人一定会因为常年照顾瘫痪病人、起居不规律、经济窘迫而灰头土脸、神情萎靡不振,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沧桑。
女人的心里都是渴望真情的,即使这份真情不属于自己,但仍然愿意相信这种童话故事的存在。我心里对严文龙顿时油然生出一丝敬重和好感。
有这个感动人物的光环在他头上环绕,他的笑好像变得真诚了,话语也令我觉得实在起来,并点头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我后来回想起他好像跟佟主任对视一笑,但当时我确实并没在意,只觉得是酒桌上的正常交流。
随后的日子他又来科室说起他们的药时,我已经开始对他的产品不那么抗拒了。到了年底,严文龙的产品终于进入了我们科室的药品清单。
打开了缺口就好办了,随后他们公司又有几种药品也陆续开始在我们这里上架。而且由于药效好价格也相对不贵,成了我们医院日常主推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