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来的第一天,我被自己的脸美到鼻血流尽,缺血晕厥。
第二天刚醒,好巧不巧手机发来一条短信:“林**小姐您的账户余额:100000………”
我默数着1后面的零,突然两眼一花,世界飘零。
是我不争气,是我没见识,我又晕了。
晕了两次,我确定了一个不可逆转的事实——我穿了。
并且穿到了一个貌美且多金的小说女配身上。
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穿来第三天,我火急火燎地来到了赫城最高级的鸭店。
没错,我就是这么的急不可耐,毕竟我是个活了二十多年的老馋P,早就对美食垂涎三尺。
胸大腰细腿长的服务员小姐姐拿来一块点餐平板,声音如洛阳春水般细腻:“林小姐,这些都是刚从西伯利亚进口空运过来的,保证新鲜和劲到哦,都随你挑选。”
小姐姐向我抛了个媚眼。
我接过平板,划了划屏幕,目光锁定在一位傲娇昂首、目光有些桀骜不驯、通体一丝不苟洁白、浑身都散发着冰山气息的高岭之鸭身上。
脑子里疯狂叫嚣着:吃掉吃掉!
我咽了咽口水:“就他了。”
美好的东西总是要花费时间来等待,焦急等待美食的过程中,一通电话打来,我看了看,原来是原主的闺蜜徐图,我的眼睛飘向了上餐计时牌,快了快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接了电话,问道:“咋了?”
“林亚野!沈钦风和别人跑了!”徐图一惊一乍。
什么什么?她在说什么?
10、9、8、7、5……
我眼睛一亮,顾不得徐图给我说了什么,飞速回了一句:“我点的鸭子来了,先挂了。”
“啊?鸭子?林亚野你再说一遍,你在干什么?!”
正巧包厢的门被一只修长的手推开,一个清润的嗓音传来:“抱歉,林小姐,让你久等了。”
“没事没事,快来。”我看着他手中的豪华餐车,眼睛如手电筒一般明亮。
“卧槽!林亚野!你出息了,你真的叫了鸭子!”徐图在那边每一个字都吼的不可置信。
服务员小哥哥把一盘又一盘珍馐呈上餐桌,那香味早已深入我心。
我嘿嘿一笑,“我要享用美食了!再见。”潇洒地挂断电话,捉起筷子虔诚地朝拜了一下食神,我要开动了。
薄薄的面皮包裹住晶莹剔透粉桃色的鸭肉,抹上一勺大酱,裹上葱丝,一口闷下,啊!!
我快乐的将要升天!我的嘴角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待我吃饱喝足,拎着服务员小姐姐塞给我的小礼盒,满面红光的离开了鸭店。
不虚此行!有钱真好!
等车途中,我咂摸着嘴里的余味。
电话又嗡嗡震动起来,我一看,好家伙,徐图给我打了八十个电话,可能是我太沉醉美食,竟然一个都没有接到。
我接起第八十一个电话。
那边又是一通河东狮吼:“林亚野?你……你不会真的和鸭睡了吧?别啊!大不了我把我哥介绍给你!你别饥渴到找鸭啊,谁知道干不干净!”
“干净的干净的!可香了,等等……睡?是那个意思吗?”我一个激灵,是谁!是谁污蔑我这个社会主义好青年!
我连忙解释:“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吃了一顿烤鸭而已。”
“……”那边沉默了。
徐图沉重的深呼吸了几口,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她的无语。
她幽幽道:“我要杀了你。”
“我还以为你情路不顺受到了刺激,要放纵自己,结果只是去吃饭,我担惊受怕了一下午!还告诉了你哥!”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我要杀了你。”她气到唱出了神曲。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看这误会多么巧妙啊。
“我恨死你这个变幻莫测的女人!”徐图一句话把我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她察觉到了。
我嘴角的笑容凝固住了,是啊,毕竟我是个鸠占鹊巢的人,我和林亚野是两个人,有着不同的人生,我把人家的身子占了,享受着她的一切,如果不是她,我压根吃不到这么好的美食。
我动了动嘴唇,想向她坦白,她的好闺蜜身体里是另一个人的灵魂。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我身前,我的话噎在了嘴边,我充满压力的仰起头看着一八三花衬衫大哥。
“林亚野,好久不见。”一八三花衬衫大哥的嗓音轻佻,显得很狂放。
耳旁电话突然嘟的一声:“是不是我哥来了?我们最近正在冷战,挂了挂了!对了,不要忘了解释!”
解释什么?
我和徐图她哥大眼瞪小眼,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嗨。”
徐图她哥长的是真的好看!那张小脸乖戾不羁又迷人,看着就很有食欲,咳咳咳,什么鬼!
他好像叫……徐之,和他妹名字连起来就是徐徐图之,应了那句“父母有文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徐之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你哥叫我来找你。”
于是我想起了“我”哥。
“我”哥叫贺耀,人如其名,他有绝症,一出生就药不能停,医生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可他现在不仅顽强地活到二十六,还活得异常优秀,现在正和“我”爸一起在商界兴风作浪。
他是“我”爸收养的可怜弃婴。
虽然他不是“我”亲哥哥,但对“我”如亲妹妹。
“你哥最近很忙,没空管你,你最好别做傻事,你最好不要辜负你哥的好意。”徐之看向我的眼神里有一些微妙的敌意和嫉妒。
好家伙,嫉妒我什么?
长的貌美又有钱?
不不不,这厮也是个富不知道多少代啊,家底雄厚,外貌也不差,难道他……
我眯了眯眼,难道他嫉妒我有哥哥的宠爱?
以我多年磕cp扒细节的经验,我直觉他俩有故事。
我只怪我的鼻子太敏锐,嗅到了奸情,我的眼神一下猥琐起来,八卦道:“徐之,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徐之眼神变了变,有些阴阳怪气:“你可真不忌口,闺蜜的哥哥都下的去手。”
显而易见,他误会了我的意思,看来这厮对自己甚是自信,当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了也开棺。
于是我摇头晃脑的内涵道:“唉,既然窝边有草,何必到处乱找?你说是不是?”
徐之咬了咬牙:“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喜欢吃窝边草。”
我眼睛一亮,一键开启吃瓜模式:“我们?谁啊?”
“你和你……”
徐之张了张嘴,憋回了将要脱口而出的答案,他眼神犀利起来:“问这么多干嘛,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你和那鸭子没干什么吧?”
“你最好没干……”徐之犀利的盯着我的眼睛。
话题怎么又回到了鸭子身上?
我失望地回道:“还能怎样,吃的骨头渣都不剩呗,那家鸭子不错,不负盛名,你有机会可以去尝尝。”
徐之顿了顿,脸黑了红红了黑:“谁特么要去,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我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嘿!这就叫不打自招,慌个什么劲呢。
良久,徐之反应过来,表情有些尴尬,他生硬的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你个渣女,你不是喜欢沈钦风吗?怎么还和别人睡?”
“睡”?
这个字眼似曾相识。
我突然想起徐图让我解释,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解释这玩意!这俩不愧是亲兄妹,脑回路一个比一个崎岖。
“我再次声明一遍,我是个社会主义好青年,黄赌毒我从来不碰,我只是吃了个烤鸭,你们不要再误会我了,我真的栓Q。”
徐之狐疑的看着我。
我刚正不阿的提了提鸭店的小礼盒。
徐之的表情又尴尬了几分,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语气缓解道:“沈钦风和苏绘荧跑了,你还不知道?”
哟,这俩名我特别熟,书里书外都是老熟人。书外,我曾洋洋洒洒写下三千字,批判狗男女主不干人事。书里,我成了男女主的垫脚女配。难不成这就是报应?
“喂!想什么呢?!回话!”徐之竖起剑眉。
“我在想,我要举双手双脚给他们加油,赶快跑,跑的越远越好,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会忍不住批斗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