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自异世界的复仇执行官,我的任务是帮助一个被校园霸凌的无辜女生复仇。
那个叫沐珍珍的女孩,在黎明未至的夜晚绝望地倒在垃圾桶旁。
袒露的皮肤上或新或旧的伤痕,隐晦地叫嚣着她曾经历的屈辱痛苦。
“我的女孩,你受苦了,这一次,就让我来为你复仇!”
我是来自异世界的复仇执行官。
受到神秘力量的召唤来到这里。
这次的任务是帮助一个被校园霸凌的无辜女生复仇。
那个叫沐珍珍的女孩在黎明未至的夜晚绝望地倒在垃圾桶旁,手里握着空了的敌敌畏。
袒露的皮肤上或新或旧的伤痕,隐晦地叫嚣着她曾经历的屈辱痛苦。
透过她脆弱不堪一击的身体,我看到了她单薄千疮百孔的灵魂。
“我的女孩,你受苦了。”
我向她缓缓靠近,将小小的、残破的她拥入怀里。
“你也是来打我的吗?”
她在我怀里颤抖着。
无尽地颤抖。
却连推开的勇气都没有。
“别怕,剩下的交给我。”
我柔抚着她的后背,一点点温柔地进入她身体里。
铺天盖地的回忆,连同难以隐忍的生理疼痛将我拉入她的世界。
我开始梳理导致她痛苦至此的信息素。
沐珍珍两年半前凭借H市第一名的成绩破格考入当地的贵族学校,学费全免。
她原本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的。
可是等待她的,却是无止境的校园霸凌。
那些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学生,将她视为异类。
起初,只因为她身上穿的几十块钱的地摊货,群起而嘲之。
渐渐地,又对她天才般的傲人成绩暗妒丛生。
到后来,以江冉为首的女生开始带头攻击。
而导火线,仅仅是江冉爱慕的男生程泽向沐珍珍问了一道物理题。
她们把她带到监控拍不到的死角折磨,再将她锁在幽暗的杂物间,任她无助呐喊。
她也曾努力反抗过。
求助过旁观者,恳请过老师,甚至央告过校长……
没人会救她,也不敢。
江冉的父亲捐过教学楼,是学校的财神爷。
在他们眼中,江冉是不可亵渎的云,是天之娇女,而沐珍珍只是不起眼的泥。
两者明明可以相安无事,可云却偏偏要化成雨,平白添加泥的痛苦。
随着事态的愈演愈烈,她们开始追求刺激,拿刀在她的身上画画,用烟头烫她,往她的衣服里丢虫子……
她们用肆无忌惮的笑声埋葬她的痛苦,再冠以她脆弱的名义。
沐珍珍再也撑不住了。
她想退学,想逃离囚笼。
这个学校压在她身上的恶意,早已将她摧残成一副行尸走肉。
可是她没脸和奶奶说。
等她终于鼓起勇气的时候,奶奶却在她周末回家的当天不幸被车撞死。
送去医院后被宣告抢救无效。
她拖着最后无力宣泄的恨意一步一步来到警察局,却无意看到江冉的父亲在息事宁人。
杀人凶手是谁一目了然。
她疯了,不要命地冲向那个刽子手,却被警察以妨碍公务拖出去。
绝望的她无处伸冤,用最后从嘴缝抠出来的钱安葬了奶奶的尸骨,然后喝敌敌畏自尽在奶奶最常捡垃圾的地方。
她不敢死在家里,因为她不配。
无法为奶奶伸冤的她不配。
“他们一定都会受到惩罚。”
我揉揉她缩在一边的灵魂:“亲爱的,先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随即,我便打了个响指,让她陷入沉睡,然后轻车熟路地回到家里,倒头就睡。
这副身体又虚弱又疲惫,需要好好休息。
第二天,我准时来到学校。
当我踏进教室的那一刻,喧闹的声音停止了,无数双眼睛黏在我身上,像看好戏般。
“珍珍呀,这个中秋假期过得还好吗?”
江冉从座位上站起来,环抱住手看向我。
那张天使般甜美的脸庞上闪现出违和的恶魔微笑。
天真又鄙夷。
就是这样视人命如草芥,还爱在伤口上撒盐的人们将她伤成这样吗?
小小的年纪,竟然心思歹毒至此!
“拜你们所赐,过得很精彩。”
我咬牙切齿,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出来,脸上的悲伤和愤怒展现的恰当好处。
透过眼镜片,我清晰地捕捉到她脸上转瞬即逝的慌乱,但很快就被轻蔑取代。
很显然,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做过什么。
“精彩呀?那真是太棒了,恭喜你!”
她朝我走进一步,然后上前拍拍我的肩膀。
我半眯了一下眼睛,留意到她一头漂亮飘逸的头发,浅浅地操控了一下意念。
这么好看的头发,不利用一下可惜了。
下一秒,她摸着头皮发出一声惨叫声,然后理所当然地气愤看向后面的小跟班。
“张宁梦,你抓我头发干什么?想死吗?”
那个叫张宁梦的小跟班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起的手,惊恐地连连摇头否认。
江冉发出一声冷笑,直接拽着她的头发往自己方向用力扯。
张宁梦直接痛得惊呼出声,却不敢反抗。
“哈哈哈哈。”
江冉见她那惨样,终于咯咯地笑起来,好不快乐。
我不动声色地继续使用意念,让她好巧不巧地摔了一跤。
而推她的人是另一个不知所云的跟班。
江冉又怒了。
狗咬狗。
真是一出好戏!
我滑过她们三个人或愤怒或惊惶的表情,在心底嗤笑一声。
这就受不了了?
当时你们在她身上按烟头、划刀印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德行。
我收回视线,准备回到位子上,却看到了书桌上乱七八糟满是划痕,甚至连封面都没有的书本和桌肚里脏兮兮的攒了好几天的垃圾,以及少了一只腿的椅子。
真糟心。
趁着这场闹剧的功夫,我去底楼的闲置教室换了张凳子,然后坐在位子上看书。
脑海中的知识顺其自然地蹦出来,甚至还自动理清成思维导图。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恶魔们……
这么聪明好学的女孩,根本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这些人,凭什么还能这样毫无芥蒂地露出笑容?
大课间,我刚从厕所出来,后颈就被人捏住。
我握紧拳头,表情却装得怯生生的。
“珍珍,你别怕呀。”
恶魔的吐息声在我的耳边酥酥麻麻地响起,我又听到了她咯咯咯纯真的笑声。
“江冉,你又想干什么?”
我倔强地抬起头,奔溃地质问,得到的却是她两个小跟班的拉扯。
从身边经过的人或漠视或震惊或平常,没有一个上前指责一句她们的行为是否得当。
旁观者并不比施暴者更高尚。
“吱丫”的一声,我最终被拖进了厕所旁边的杂物间。
那里昏暗狭小,空气中散发出的潮湿奇怪的味道让我有点生理不适。
从身体另一个灵魂深处涌上来的不安和恐惧像泥泞,一点点将我拖入窒息。
我感到自己呼吸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浑身都开始冒汗。
是幽闭症……
她们竟然把一个对封闭空间充满恐惧的人带到这里。
且不止一次!
屈辱的回忆再次翻滚起来,我有些控制不住的想干呕。
这些都是沐珍珍的灵魂在发生排斥。
排斥这里的一切。
我住在她的身体里,和她同感,也难受得很。
“这样……我会死的,求你们……求求带我出去。”
我勉强地说上了一句完整的话,手指却轻轻按向衣服内侧的录音笔。
“就是这样才刺激呀。”
江冉的脸上浮现出诡异又激动的笑容,使她那张漂亮的脸变得扭曲又亢奋。
像一次性狂吸了很多人血的癫狂吸血鬼。
我哆嗦了一声,嘴巴却无声地蠕动,在做召唤。
刺激?
那就看看最后谁被刺激到吧。
“今天我们玩点什么好呢?”
她随意地按动着打火机,然后向我的头发凑去。
“听说打火机烧头发的味道和你身上的臭味是一样的,那这次我们就发发善心,帮你试试。”
她身后的两个小跟班听到指令,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然后上前按住我的身体。
我一边流眼泪一边艰难地往后退,声音哀戚:“你……你们这样会……会遭报应的。”
“报应遇上我,也得绕道。”
江冉很满意我的表情,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有几小团灰不拉几的小可爱咬上她的裙角和鞋子。
鼠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