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和一只橙子精结婚了。
我一跃成为了吃橙子再也不用付钱的富婆。
后来,这只橙子精竟然说我和他不是一个物种,要跟我离婚。
我“你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现在才想起跟我离婚?”
“美色误人”我的橙子精冷漠开口,“现在想通了。”
我一毕业,就投身于祖国的大好河山,为正在蓬勃发展的旅游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这不,这次的深山老林就是我第八十八个落脚的地方。
这里除了没wifi,一切都好。
看着眼前粗壮得遮天蔽日还绿绿葱葱的大树,我直呼“没白来。”
话音刚落,我就踩着枯枝一骨碌滚下去了,连球也不能说滚得有我这么标准了。
上天都警告我,做人不能穷开心。
摔得七零八落的我刚睁开眼就被一阵唧唧歪歪地叫疼声给挤到一旁了。
“什么东西?”
伸手去摸的我好像摸到了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我大着胆子还捏了捏。
“嗯哼”手中圆圆的东西还发出了令人脸红的闷哼声。
吓得我将这东西往外一扔,但谁知道这东西还有弹性的,一反弹竟给弹回来了,直接给了我一个脑瓜嘣。
我一把抓住这个小东西,教训道:“什么妖魔鬼怪,不知道建国以后不能成精吗?”
感觉手上的东西慢慢变大,很快就握不住了,只听“扑腾”一声,一具温热的身体重重地扑倒了我。
我使劲想把这东西给推开,下一秒就发现我竟然从坑底上来了。
再看我身上趴着的这个玩意,显然是个男人,再往下一看他的脸很白,气质特别干净。
这简直就是我的理想型,看得我是两眼放光。
这个男人看到我赤裸裸的眼神,顿时脸都红了,把头扭到一边,假装不看我。
随着我眼神的移动,这男人的脸红得都快熟了,彷佛还带了股橙子的清香味。
橙子?我使劲闻了闻,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就变成了一颗橙子,没错,一颗饱满成熟的橙子!!
受到惊吓的我连连后退,妈呀,竟然是个橙子精,趁着他没恢复人形,我赶紧跑了。
连夜坐飞机回到了我的小破屋,也不天天嚷着出去旅游了,成天窝在家里赶设计。
深知我尿性的闺蜜周漫见状,连连称奇,好奇到底是什么让我这个重度驴友成了个宅女。
磨不住她软磨硬泡的我终于告诉了她那番神奇的经历,果不其然周曼没相信,反而觉得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产生了幻觉。
我也觉得这段时间日夜颠倒地赶设计,让自己头顶仅剩不多的头发又掉了几根。
准备回床上躺躺的我,正等着周公驾到。
突然一个男人的胳膊就搭在了我的腰上,长臂一挥,就把我揽进了怀里。
我清晰地感觉到这男人没穿衣服,还带着我家沐浴露的香味。
可怜我二十多年的清白啊。死变态。
我一狠心翻身一滚,单脚就给他踹出去了。
可怎么回事,脚卡住不动了,回头一看,那人把我脚死死握住了,我狼狈地扑腾一声趴在了床上,随即那男人就压了上来,低哑磁性地轻声在我耳边呢喃:“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扭着脖子往后看,活像只被人扼住命运喉咙的尖叫鸡。
谁能告诉我这个橙子精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穿好衣服的陈实正襟危坐地坐在小板凳上,眼睛清澈地望着我像个小学生,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老天爷,这家伙竟然是走过来的,最后闻着味道找到我家的。
精怪的鼻子都这么灵吗?我身上有什么味道?我抬起袖子仔细地闻了闻,闻到的也只是洗衣液的味道。
看着他对屋子中的东西左看看又看看,清澈的双眸中充满了懵懂,简直是戳到了我的萌点上,内心大呼可爱。
但再帅也是只精怪,我还是决定将他放橙归林。
但最近我的工作积压严重,只能等我忙完手头这阵再带他回去了。
于是我找了个大花盆,里面放满了松软肥沃的花园土,告诉他这就是他今晚的床。
是今晚灯光太亮,我眼花了吗,怎么好像看见陈实嘴角抽了抽,但仔细一看,又像是我的错觉。
我迫不及待地就扑到我柔软的大床,翻了个身,毫无戒备地三秒就睡着了。
但我总觉得睡梦中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但很快我又被拉入了沉沉的睡眠。
就这样陈实在我家待了三天,我把家用电器都给他教会了,他也通过电脑学会了很多现代知识,现在走出去,已经是个标准的现代人类了。
明天我就要把他送回去了,今天晚上他说感谢我收留他,特意做了一大桌的菜来谢谢我。
其实他是个很好的合租室友,打扫卫生样样精通,也不爱吵闹,唯一的爱好就是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新闻。
我想了想,还有点舍不得这个橙子精,但理智告诉我人和精怪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还是狠狠心当没看出来他想留下来的眼神。
“若若,你多吃点。”陈实夹了一个我最爱的可乐鸡翅放进我碗里。
我有点不敢看他那受伤的眼神,只能一个劲地吃着碗里的东西,吃完一个,陈实马上又夹了个新的,一整晚,我只感觉自己是个无情的吃菜机器。
最后,以我抱着仿佛怀孕三月的肚子离开座位结束,意犹未尽的陈实竟还想给我投食甜点,被我无情地拒绝了。
躺到半夜的我实在睡不着,起来吃了几颗消食片才好受些,躺在床上好久才睡着,模糊间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橙子味,还吃到了甜甜软软的橙子糖,这颗橙子糖使劲往我怀里拱,我只好如愿以偿地抱着冒着清香的橙子糖不撒手。
“乔若若,你在干什么!!”一阵女高音在我耳边炸开。
刚睁眼的我就看到我爸我妈站在床前,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我。
我低头一看,我正像个八爪鱼一样趴在陈实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
而陈实只能无奈地张开双臂,显示他的无辜,阳光照在他琥珀一样的眼睛上,显出细碎的光,一时之间,我竟然看呆了。
“砰”的一声关门声,爸妈看到自家女儿犯着花痴还盯着人家脸看的时候,就没脸质问陈实了。
洗漱完毕的我和陈实承受着二老的二堂会审。
我没敢告诉二老陈实是只橙子精,只告诉他们陈实是我大学同学,外地出差正好来看我,至于我们怎么睡到一张床的,我也不知道。
我爸爸奇怪地看了眼我,又看了眼陈实,随后就把他叫出去谈了好一会。
生怕陈实说漏嘴的我在家里急得上蹿下跳,就怕把二老吓出个毛病来。
没过一会,两人便一副兄弟好的样子回来了,临走前,我爸还叮嘱我好好对人家。
我。。。这家伙到底跟我爸说了什么。
来不及细想的我马上订好了机票,准备下午就把他送走。
“你真的要送我走?”一道冷漠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当然了,人妖殊途,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你在山上找一棵橙子才是正道。”正在收拾行李的我没多想道。
突然,我彷佛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橙子味,随后便晕了过去。
等醒过来,我已经不在那间小公寓了,而是躺在一间绿藤环绕的小木屋里,周围全是几人合抱的大树,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细碎的光。
我马上反应过来是陈实把我送到这来的,毕竟除了他,没人能办得到。
我马上大声呼喊“陈实,你给我出来,陈实你个王八蛋!”
喊得我口干舌燥,肚子空空也没人回应我,随着日落,慢慢地白天还郁郁葱葱的大树到了晚上彷佛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随着晚风吹过,还带着“呜呜”的哭诉声。
吓得我赶紧躲到角落,口中不住念叨“阿弥陀佛”。
一连串的念叨让我成功把我自己哄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陈实抱住了我,还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但我实在太困,只能应付地“嗯嗯”了两句。
睡醒后的第二天,我就看到床前摆满了橙子还有各色水果,还有盘我最爱的可乐鸡翅。
干饭人干饭魂,大度的我还是决定吃完再找陈实算账。
吃饱喝足的我躺在床上打了个饱嗝,就听到门口一声嗤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