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原本要娶我的人,却进了继妹的新房。 “对不起啊姐姐,抢了你的景澜哥哥。” 可她不知道。 她的景澜哥哥,会伏在我的脚边对我说: “婠婠不喜欢谁,我就杀了谁。” 像只听话的狗。
###第一章 羞辱
新婚之夜,继妹让我跪在外头听她和我未婚夫欢好的声音。
「对不起啊姐姐,抢了你的景澜哥哥。」
可她不知道。
她的景澜哥哥,夜夜都会伏在我的脚边对我说:
「婠婠不喜欢谁,我就杀了谁。」
像只听话的狗。
皇室娶亲,宰府嫁女。
整个开封府的炮竹声响了一整天,直到入了夜才安静下来。
我刚洗完继妹脏了的衣裙,打算歇息,就被突然闯进来的女使抓了起来。
为首的是继妹宁潇潇的大丫头穗儿,她押着我去了隔壁祁王府,逼我跪在婚房前。
「二小姐……不,是祁王妃说了,她和王爷欢好的声音,也该让大小姐您好好听听。」
我跪在青石板上,耳边刮过凛冽的寒风,宁潇潇的叫声顺着风入了我的耳朵。
她似乎是想气我,故意叫的卖力。
最初,萧景澜说要娶的人是我。
但爹爹几句话就将这婚事否了。
他说我娘是个与人私通、不知寡廉鲜耻的贱妇,留着我也是念在往日夫妻情分,像我这种贱人之子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怎配嫁给尊贵的祁王。
宁潇潇就不一样了,她娘虽是继室,却是名门贵女,与我娘云泥之别。
这样的贵胄千金才是萧景澜应该娶的人。
他迎娶宁潇潇时,彩礼足足装了八辆马车,流水席连摆三天,爹爹笑得合不拢嘴。别人都说宁潇潇争气,当初有多少名门贵女想要攀上祁王府的高枝,都被萧景澜一一回绝。
「我什么时候能嫁给一个像王爷那样丰神俊朗的男子啊?」
守夜的婢女望着婚房内烛影摇曳,语气里满是羡慕。
另一个女婢嗤笑一声:「等你当了尊贵的嫡小姐再说吧!」
「谁说当了嫡小姐就行了?你看那边那位宰府嫡长女,还不是跟咱们一样任人差遣使唤。」
「算了吧,她还不如咱们呢!至少咱们不用半夜跪在这让人欺辱践踏哈哈哈。」
那笑声十分刺耳。
我知道她们是在说我,但我不恼,只是捏紧了腰间的玉佩,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里面有哪一颗是我阿娘。
###第二章 前因
虽然我那时只有五岁,却仍记得阿娘那张倾城绝色的脸。
可即便是这样的美人,依旧整日郁郁寡欢。
她最喜欢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芙蓉花发呆。
爹爹那时总来看她,但是每当爹爹做出一点亲密举动时,阿娘就会皱着眉推开他。
爹爹最开始还会生气,质问阿娘自己究竟哪里不如那个人。
阿娘总是回以沉默,爹爹只好悻悻离开。
后来有一次,爹爹喝醉了酒,把自己和阿娘锁在了房间里。
阿娘痛苦的喊叫,爹爹像是发了疯,粗鲁的把她按在床榻上。
我拼命敲门却怎么也敲不开。
直到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后,屋里安静了。
没多久,爹爹出来了。
他那时还没有像现在这般厌恶我,反而很喜欢我。
大抵是因为爱屋及乌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给我,我拿着糖去找阿娘,却看见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脸颊红肿,泛着两行清泪。
她说:「婠婠,阿娘对不起你。」
我当时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某一天,爹爹的一个官员朋友来家里做客,我在厅前玩。他瞧了我半晌,打趣似的同我爹说:「宁大人,令千金长得不像你啊。」
我爹怔住,突然冲过来用力捏住我的下巴死死盯着我。
我说:「爹爹,疼。」
他无动于衷,继续红着眼打量我。
他问我:「婠婠今年几岁了?」
我答:「爹爹,我五岁了。」
「五岁……五年……」他颓然的松开手,像是自嘲般笑了几声。
自此,我便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后来,宁潇潇的娘亲周夫人到府上作客。
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裙,袖口处绣了几朵芙蓉花,整个人素雅又文静,从背影看像极了我娘亲,就连我都险些认错。
从那之后,她开始频繁出入府中。
再后来,我娘亲被传出和喂猪的杂役私通,一时间,风言风语传遍开封府。
我娘是个心气高的,她不等事情查清,就投湖自尽了。
死前把那块玉佩给了我。
她说:「婠婠,拿着它去找你的亲爹爹。」
###第三章 折磨
那玉佩我一直当宝贝一样,宁潇潇几次想抢都没有成功。
她很喜欢抢走我的东西后再来找我炫耀,就连成亲当日都不放过。
那天,我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我闻声望去,看见一席大红色喜服的宁潇潇站在门口,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她画了最精致的妆容,让本就相貌倾国的她更加明艳动人。
「姐姐,我今天大婚,景澜特意命人为我做的喜服,你看好看吗?」
我看着那走线流畅,做工精美的喜服,点了点头:「妹妹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见我如此乖顺,她似乎觉得无趣,试图继续挑衅我:「姐姐,这身衣服本来应该是你穿的。
「可是景澜哥哥听说你母亲是个与杂役私通的贱人,立刻就拒绝了这门亲事,改娶我了。
「对了,当初和你娘偷情的是谁来着?后院喂猪的傻子刘三!怪不得姐姐你现在一副痴傻样!原来是随爹啊!
「刘三肥头大耳,满口黄牙,一身猪屎臭味,亏你娘也能下得去嘴!」
她精致的面容笑的扭曲起来,仿佛在说一件天大的笑话。
可我还是不恼,只是握紧了腰间的玉佩。
她看到后,不满的皱起眉:「把玉佩给我!」
我警觉的后退一步。
她气急了,伸出手想要硬抢。
我猛地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死死的不松口,她白嫩的小臂瞬间迸出了血珠。
「贱人!松口!来人啊!」
宁潇潇痛得大叫,门外瞬间冲上来一群人把我压住。
我满嘴是血,眼眶通红的瞪着她。
她被我的眼神吓的一激灵,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骂道:「疯子!和你那个傻子爹一样!
「等着吧!我要让爹爹好好收拾你!」
她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而我,则被抓起来看押在了后院的猪棚里。
我大概猜到了宁潇潇会如何跟爹爹告状,但我没想到爹爹宁可抛下前厅的贵客也要来给她出气。
藤条狠狠抽在我的背上,每打一下都是一道血痕。
「你这个贱种也敢跟潇潇抢东西!留着你这条贱命不过是念在我与你娘的那丁点旧情!你还不知道收敛,竟然敢伤害潇潇!我今天就打死你!」
旧情?
说得好听。
留着我不过是因我长得像极了我娘亲,方便他想起我娘的时候,能随时折磨我出气。
见我被打的血肉模糊却还一声不吭,他停下动作问我:「你为什么不叫?不疼?」
我在心底冷笑。
疼啊。
但是总好过心疼。
见我依旧不搭理他,他瞬间恼羞成怒,高举藤条:「和你那个娘一样!你看我今天打不打死你!」
可藤条还未落下,我就听见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岳丈请停手。」
一双缎面锦鞋映入眼帘,我抬起视线,对上了一双漂亮的褐色双眸。
萧景澜拿过爹爹手中的藤条,目光扫过上面沾着的血迹,眸色暗了暗,随即又笑容和煦的对爹爹说:「岳丈大人,今日是我和潇潇的大喜之日,切莫为了这等卑贱之躯动气。」
「不如到前厅和小婿吃酒。」
见他来了,爹爹立刻收起刚才的面目,换上谄媚的笑:「脏了王爷的眼,王爷莫怪,您有所不知,这是我那下贱的前妻所出,不懂规矩,我教训教训她。」
萧景澜看向我,神色平静捉摸不透:「原来是姨姐。」
「诶,她这种人怎么配让王爷称一声姨姐呢?」
爹爹拉着萧景澜离开,走之前吩咐仆人把我丢进房间看管起来。
仆人中有宁潇潇的人,她丢给我一堆脏了的衣物和一桶冰水:「二小姐吩咐,叫您天黑之前把这些脏衣服都洗了,记得用冰水,这样洗的干净。」
三九寒天,冰水洗衣。
宁潇潇一贯是懂怎么折磨人的。
###第四章 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