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个无恶不作的混混,在我妈高考前一天用尽手段,打残舅舅,撞死外公,还想卖了我。
我妈为救我,和他同归于尽
二十年后,成为Z国首富的我买下时光机,穿回我妈十八岁这年。
1.
明天是我妈高考的日子。
晚上九点,我骑在摩托车上,在去我妈家必经的巷子口,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
两个男人手里提着酒瓶,醉醺醺地向这边走来。
一个是我爸,另外一个是他的牌友。
「臭婊子每天叫嚷着读书,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今天非给她点颜色看看!」
「你放心,兄弟一定帮你!」
他们越走越近,牌友给了我爸一包药粉,我爸拿起一瓶汽水,满脸笑意地把药混进去。
他咧开嘴笑了,格外恶心。
这包药是村子里给猪用的,前世我妈在周建死缠烂打下喝下了加料的汽水,被他毁了一辈子。
不仅错过了高考,还让全县的人认为我妈是不知检点的荡妇。
我外公气不过,打了周建一顿,被周建记恨上,晚上偷了别人的摩托车把我外公撞倒,生生拖死。
舅舅听到消息从外地赶回来,还没进门就被周建和牌友堵住去路,打断了腿。
他用我外婆和舅舅的命要挟我妈,逼迫她嫁进周家。
他毁了我妈全家,包括我。
我看着他十八岁的脸,扭动摩托车把手,一脚油门冲出去。
在靠近周建的时候,一个甩尾将棒球棍狠狠砸到了两人的头上,他和牌友飞了出去,牌友被打得头破血流,周建稍微好点。
只是被打伤飞到了路牙子上。
他大声惨叫:「我的头!哪个狗娘养的下黑手!」
此时不远处有两个骑自行车片警过来,我立刻骑着摩托车跑了。
片警是我联系的,他们认识周建等人,知道这是没人管的混世魔王,又看见路边散落的药粉包,立刻把牌友送到医院。
我爸,则因为伤势较轻被扭送到了警局。
我爸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你们松手,老子才是受害者,敢动我,老子弄死你们!」
我躲在暗处心里还在后悔。
真应该灌他喝完汽水再下手的!
我丢掉摩托车,在90年代末的街头手足无措。
我是身穿,带着钱一起来到这个时代,虽然有钱,可我没有证件。
想住宿只能找环境最差的地方。
我走在街头,忽然眼前发晕,朝地面倒去。
没有预期的疼痛,嘴里还有点甜甜的味道。
「姐姐,没事了,你低血糖,我喂你吃了巧克力!」
我睁开眼睛,看见熟悉又陌生的脸蛋,眼眶通红。
她比以前漂亮多了,肤白貌美,两根又粗又大的麻花辫垂在两边。
盈盈美目,星光灿灿。
正微笑地看着我。
我鼻头一酸,死劲儿抱住她:「妈,我终于见到你了!」
2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妈不爱爸爸,爸爸也不爱妈。
我妈在他眼里,只是炫耀和发泄的工具。
她被折磨三年后就疯了,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会出现理智的一面。
童年时期,我妈每次看着我的眼神都让我不舒服,我觉得她是讨厌我,因为我的身体里有周建的血。
但是越大我就越明白,周建不是东西,该恨他。
他会在输钱的时候对我拳打脚踢,骂我贱人。
会在喝多的时候,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我十六岁来的时候,我爸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在他的牌友面前。
「你看,我闺女漂亮吧?长得真像她妈!」
「嘿嘿,喜欢的话,一千块拿走呗。」
我性子烈,牌友怕出事,我爸还笑嘻嘻的开导他。
「怕啥,就像当年那样,喝下东西什么都从了。」
「再弄个摄像机拍点东西,不仅能赚钱,还能让她乖乖听话。」
「你腻了也不要紧,这丫头长得好,调教好了客人都会喜欢,等她被玩烂了,咱钱也到手了,再换一个就行了!」
就在我要被送走的时候,我妈回来了。
我在绝望中本能哭喊:「妈,救我!」
我妈瞬间眼神变亮,像一只护崽的母狮一样冲过来将周建推开,把我推出了门。
关门的时候,我妈释然地朝我笑道:「乖宝,妈没保护好你,以后你要一个人好好活着。」
大门被她反锁,我听到了打杂的声音。
我哭着喊着拍门,求大家都来帮帮我,可没人敢管周建的事。
一分钟之后,屋里的气浪将我震飞。
我妈点燃提前藏好的小煤气罐,和他们同归于尽了。
我从此没了妈,只有手臂上的一条疤。
3
直到那瞬间我才明白,我妈不是不爱我,而是很爱很爱。
她被折磨的疯癫,在看见我的时候,极力保持理智,又很怕伤到我,才故意疏远。
她自己活在炼狱中,却拼尽全力将我照顾妥帖。
甚至还会辅导我功课,教我待人接物,让我成为大家口里「别人家的孩子」
她爱的深沉,爱入骨髓,是我十六年来唯一的光。
我也想成为她的光,可惜,没机会了。
往后余生,我拼尽全力赚钱,在三十六岁胃癌晚期的时候,终于研发出了时光机。
我来到我妈十八岁的时候。
这次,换我成为她的光。
4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了我外婆。
她在我妈死了之后养着我,一直到我二十岁,她也去了。
我看着三十六岁的外婆,笑了起来:「外婆,你好年轻啊!」
外婆戳了戳我的额头:「小丫头片子,你就比我妞妞大几岁而已,怎么把我喊的这么老?要叫姨!起来吃点东西,等妞妞回来我们吃大餐。」
我穿越到这个时代,身体虽然逆转了几岁,癌症情况也好了些,但看起来还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为了维系我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时光机对我单独个体设置的时候,特别调试过。
昨天晚上我发了低血糖,晕倒之前被我妈捡到带回来。
今天是她高考的日子,外公骑车送她去考场。
外婆做了一桌子的菜,还杀了一只鸡,一半熬汤,一半烧了。
我妈回来的时候,朝我冲过来一把将我包住。
她眼眶通红:「谢谢,谢谢你!」
外婆有点蒙,外公叹了口气跟她解释了。
昨晚周建被抓之后,派出所查了药粉,还化验了剩下汽水。
之前他有骚扰过我妈,被外公闹到了派出所留了案底,同志们很快就联想到了我妈。
他们感慨是老天开眼,让周建平时得罪人,遇上了仇家侥幸让她躲过一劫。
昨晚我妈回来的时候要是碰上周建,后果不堪设想。
我有点诧异:「妈,你怎么知道是我动的手?」
我妈红着脸,有点害羞地怯怯看着我:「你昨天说梦话,说:打死你,看你还敢动我妈!」
外公外婆大笑,又觉得当着我的面不太好,两人躲着偷笑。
我妈感谢了我半天,拉着我上桌吃饭,又给我夹菜又给我盛汤,还把葱花挑出去了。
外婆给我添第二碗米饭的时候,好奇地问我:「丫头,你叫啥?为啥喊我闺女妈啊?」
「我叫白慧,我妈……和妹妹长得很像,她被周家人害死了。」
「我没妈了,我很想她,白芸姐,我能叫你妈妈吗?」
外公听了我的话,眼眶都红了,外婆已经哭了。
而我妈却是脸颊红扑扑的。
天真善良的她也对我充满同情,点点头道:「可以,但是只能私下叫,让同学们听见了,要笑话我。」
「好嘞,妈!」
我贴在我妈身上蹭蹭。
她身上没了以前的油腻和脏污,只有清爽的花香草香。
「妈,你放心,我会从周家手里保护你的。」
说到周家,外公一家的脸上都厌恶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