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书迷为之疯狂?主角裁影子的剪刀在《悬疑小故事》中的表现成为追文动力的关键!

我发现我家里的剪刀能够剪下影子这件事,完全出于偶然……

那时我正在裁剪一块刚买来的布料,来定制的是合作过很多次的老客户,因此这套衣服做起来应该是相当顺利的,但我的剪刀突然坏了,轴承锈到没法再用的地步,在拼尽全力开合几下后彻底报废。

恰好碰上业务最繁忙的季节,我一直加班到深夜,这个时间点出去买剪刀有点不现实,于是我在工作间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着有没有另一把剪刀,费尽功夫才偶然在一个平常不怎么用到的盒子里找到了它。

然而就在我无意中将剪刀落在布料投射下的阴影中时,刀尖与桌面贴合的地方骤然出现了一段划痕。

哎?

手里的布料完好无损,可光线偏偏任性地打破了初中就学过的沿直线传播的铁律,在那片影子当中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裂隙,突兀地不随着布料的移动而摇晃。

眼前新鲜的画面吸引了我的注意,关于做衣服的事早就抛之脑后。我试探性地将布料抬高又放低,发现那道裂痕始终忠实地追随着起落的影子。当我沿着缝隙继续剪掉剩下连接的部分后,断裂的影子竟然直接脱离了布料变成了自由的一块,不再与原来依附着的物品有关联了。

这时我终于意识到:我的剪刀是能够剪影子的。

但另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我有一把会剪影子的剪刀有什么用呢?

显然,我并不是登台演出的魔术师,这种精妙绝伦的表演毫无用武之地;我也不是头脑聪明的科学家,对反常规的现象没有研究的兴趣。

为了探寻这个新奇东西能不能发挥其他作用,我尝试着碰了碰它,发现它有着和普通布料差不多的质感,而且在当影子被裁剪下来后,就能够用手提起来了。它在我的手中耷拉着,像找不到路的丧家犬。

那么能不能够用影子来做衣服呢?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我一鼓作气地裁剪了四五块本来是拿去做订单的料子的影子,并很快意识到了我的愚蠢之处。

影子没有花纹,更不可能刺绣,在我准备用笔在上面刻画痕迹时,铅笔的痕迹就穿透了影落在了背后的桌子上,拿影子做衣服完全是天方夜谭,何况做出去的话,又有谁会穿呢!

折腾一晚上没有效果还耽搁了订单进程,但已经太晚了,在我熄灯准备去休息时,借着微蒙的月色,我突然惊奇地发现那些原本好好放在一旁的布料没有了。

再点灯确认,一边质疑着自己的记忆,一边到处地寻找剩余的布料,结果那些被剪掉了影子的衣料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一块被月光正照耀着的方块,疲倦地瘫软在桌子上。

一个后怕的猜想浮现,难不成这些被剪了影子的东西,就会变得像影子一样?当影子融进黑暗里的时候就像水消失在水里,永远地迷失了。

至于剩下来的那些堆叠在一起的、孤零零下来的影,在我拎起来抖动的瞬间居然恢复了原样。布料于我手中现形,而影子变回了那个忠实的追随者,遵守着物理的定律伴在布料的身旁。

布又从影子中生长了出来,我将它原封不动地放回桌面,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么话又说回来了,这有什么用呢?既然影子里不会有新的东西变出来,原有的东西也不会有新的变化,这把剪刀除了能剪断影子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我把剩下几块影子随意地挂了起来,它们混在其他的布中间就像是另外几块暗色的布。

为何书迷为之疯狂?主角裁影子的剪刀在《悬疑小故事》中的表现成为追文动力的关键!

第二天来的时候我的注意力还在那几块影子布上,执着地思考它们真的不能有什么新的用途吗?

关于影子人们已经开发出了很多种新鲜的用途,我倒是听说过皮影戏的表演,还有手影的艺术,但那本质都是由背后的人操控的精彩,影子依然是实物最忠实的附庸,照猫画虎地学着人偶的动作映照在帐幕上。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突然有客人冲进来,却不是我熟悉的面孔。这位陌生顾客的目光如瞄准镜般锁定在那几块新挂上去的影子布那里,一脸混杂着惊讶与焦急地问我这个卖不卖?

“您是说那几块黑色的布?”

他急切地点着头,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正在激动地颤抖不已,豆大的汗水于他的额头折射出急迫的光芒,我追问:“那您是要做什么呢?”

他说:我要做影子。

这时候我才发现,虽然店里是铺满阳光的,各处都显现着一种棱角分明之感,但在这个人的脚底竟然没有影子的存在。

“不过影子要怎么做?”

接着他直接躺在了地上,比划着跟我说只需要按照他的轮廓在地上描好,再把影子布铺上去对照着印记裁剪就可以。

要求虽然怪异,不过正好合了我想要研究下这影子的意。

于是他就躺在那里等着,我拿出粉笔沿着他的轮廓描了一圈,留下了歪歪扭扭的一个人形的痕迹,然后将影子铺在了粉笔印上。幸好影子即便被剪掉也保持着影子该有的状态,我还是能很清晰地看到被阴影盖住的划痕。

裁影子的剪刀沿着刻画好的边缘移动,没过两分钟,影子就按照对应的大小剪了下来。只是它看起来呆板、僵硬、一动不动,皱皱巴巴地被我提起来,完全没有人形。正常人的影子可以跟随着我们的动作,由布裁剪出来的影子终归还是布的样子。

我面露窘迫地问他还要不要这看起来样子狼狈的东西,他却一口答应了下来。

可我的确有能裁剪下影子的剪刀,却没有能够黏贴起他们的胶水。影子的根部在人的脚底对齐,却又在他抬脚的瞬间分离,两者丝毫不愿有任何交情。

这时候,他想出一个主意。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多裁一点布,做成像鞋带那样的绳子,绑在他的脚上,这样不就不需要胶水也能捆绑在一起了吗?

话是这样说,哪有影子是从鞋上伸出来的呢?我将信将疑地在布上裁出两条细长细长的影,让这个人形的影子布看起来像是趴在地上的风筝。

我又把由影子做成的绳绑在他的两只鞋上,后面跟着的就是这个歪扭的人影。但他看起来却没有不满意的情绪,像试穿一件新衣服那样在空间不大的店里绕着走了几圈,看着这个滑稽的影子笨拙地跟着他跑。最后他按照买布的价格买下了这块影子,甚至还支付了相应的加工费。

末了他要出门的时候,还问我那把神奇的剪刀卖不卖,并且开了个远高于普通剪刀应该有的价格。

倘若昨天来问我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这把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剪刀卖出去。不过现在我觉得把它留下来,也许还能有更多的用武之地,就委婉地拒绝了那人的提议。

他走出门的时候,那两条绳子就软塌塌地拖着后面奇形怪状的影子,像打不起精神的灵魂。

等他走了我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世界上怎么会有没影子的人呢?是跑得多快才能把影子甩在了后面,还是要有多粗心才能把自己的影子搞丢?

说到影子,我其实从上学的时候就不喜欢我的影子,我总觉得我的影子比其他人的矮小得多。在夕阳把同伴们的影子拖得又长又远的时候,我的影子就永远是其中的小个子。局促地,被成长的洪流裹挟着,不知所措地跟着我的脚步继续往前走,假装出已经长大了的样子。

就在我以为这荒唐的闹剧到此为止时,下午竟然又有人拜托了我同样的事情。他也同样满脸的焦虑与无措,让我差点以为时间倒流回了上午。不过我再三确认,这的确是提出了相同要求的另一个人。

他说:要一块影子布,按照他的轮廓裁剪,再系在他的鞋上,这样就可以了。

没有买卖到了跟前不做的道理,我便按照他的要求沿着他的轮廓画线。边画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您的影子是咋弄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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