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过来时,正在挨打!
渣爹打断了我的腿,还想把我卖给老光棍。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忍辱负重三个月!
三个月后,我站起来活动了下身子骨,三两下把我的便宜父亲和奶奶揍得半身不遂。
还以为我是那个软弱无能、手无缚鸡之力的豆芽菜呢!
我可是21世纪的女拳王。
醒来时,我爹拿着棍棒居高临下看着我。
「老子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逃!」
奶奶和小弟看着在躺在泥泞中的我笑开了花。
「小贱人,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我穿成了一个16岁的小女孩——来娣。
父亲为了给弟弟攒钱娶媳妇,逼迫我嫁给62岁的老村长。
棍棒落在我腿上,和她死前一样痛。
但我不是来娣, 我是蝉联三界冠军的女拳王。
我不但要活下来,还要为惨死的来娣,讨个公道。
我冲着挥舞棍棒的渣爹大呼。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要是死了,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凶狠贪婪地男人怕人财两空,终于停了手,他将我关进柴房,骂骂咧咧的说:「明天村长来接人,再敢跑,我连你娘一起打!」
夜里,我忍着剧痛,用树枝将双腿划的血肉模糊.
看着吓人,其实我用了巧劲,避开了筋骨,只伤了表皮。
我用腿上的鲜血和着柴房的灰土,将自己弄的蓬头垢面,满面血污。
第二天,渣爹带村长到柴房抬人。
村长看到我的样子,大骂一声晦气,甩甩手走人。
渣爹跟在后面像个低三下四的皮条客。
「养好伤,洗洗干净,还是挺好看的。」
村长甩了渣爹一个耳刮子。
「老子要的是一个能伺候我的人,不是要一个脸上、身上会留疤的残废!」
村长走后,奶奶剥光我的衣服,提了一桶凉水,对着我当头泼下。
「小贱人,村长家金窝银窝你不想住,就去跟村头的老光棍住狗窝吧!」
「卖不上好价钱,就把你丢进后山喂狼,省的浪费粮食。」
浑身传来剧痛,我咬牙坚持。
不能倒下,我一定要养好身子,让他们血债血偿!
可原主这副身子骨实在不争气,我发起了高烧。
渣爹对着老光棍开口就要一万块,老光棍盯着半死不活的我看了会儿,只给2000块。
三个月后,如果我能走了,他来领人。
打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下崽儿,如果不能生了,他就退货,到时候,渣爹要退他1000块钱。
我迷迷糊糊的听着,觉得老光棍虽然老,但一点都不傻,算盘打得很精啊。
托他的福,我能好好养伤了。
我被打成残废这件事,刺激到了娘。
一向乖顺的她,居然为了让我养好身体,偷偷杀了一只鸡。
我看着娘面黄肌肉的脸,扯下一只鸡腿塞回去。
「娘,你也吃,等我腿好了就带你走!」
我娘吞了吞口水吗,将鸡腿推了回来。
「娘没事,你吃,吃完伤就好了。」
在我的记忆中,自我出生后,她便没吃过荤腥。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选择将一整只鸡都给了我。
我将鸡腿直接塞到她嘴里。
「咱娘俩一起吃,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所以你要赶快养好身体,我带你出去享福。」
娘吃的狼吞虎咽,我看的心酸。
「可别再逃了,宝儿,这次差点被打死,下次再逃,可就真没命了!娘只想让你好好活着。」
我怎么能死呢?该死的,分明是他们啊。
吃了只鸡,我多了些力气。
强忍着剧痛,给自己接了骨。
打拳的嘛,跌打损伤,正骨推拿,都懂一些。
我从墙缝中抠出五十块钱。
「娘,想办法给我买点药,只要我的腿好了,就一定可以带你离开。」
奶奶每个礼拜都会杀一只鸡给小弟补身体,所以那只消失的鸡,很快被发现了。
她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
「小贱人,鸡呢?」
老太婆抬脚就要踹我,我现在这副身子骨,可受不了她的大肥脚。
我赶紧说:「我一个残废,路都走不了,能抓到鸡吗?」
娘一向软弱听话,她们没有怀疑她。
我接着放烟雾弹,「村里那么多黄鼠狼,你有空来找我麻烦,不如去想想办法修修鸡窝。」
小弟听说少了鸡,跑进来照着我的脑袋就给了一拳。
「你个赔钱货,扫把星,黄鼠狼怎么没把你叼走?」
祖孙俩刚出去,渣爹就来了。
「腿残废了,手还好好的呢,把柴禾劈完,你小弟要吃土灶烧鸡。」
娘慌忙跑进来。
「我来劈柴,宝儿身子骨不利索,养身体要紧。」
渣爹眼一横。
「你衣服洗完了吗?猪草割了吗?她出嫁前就是要多学学怎么干活,才能把男人伺候好。干活去!别在这儿碍眼。」
我握紧拳头。
这一笔,我也记下了。
姑且让你们逍遥几天,现在叫的有多欢,以后我就让你们哭的就有多惨。
不就劈柴吗,刚好可以锻炼一下身体,利于恢复。
我前世是个女拳王,怎样锻炼身体,怎样用巧劲,怎样借力打力,没有人比我更懂了。
这副身子骨 ,在我的科学锻炼下,很快就能壮实起来。
用了娘偷偷买回来的药,一个月后,我身体好了大半,只是腿还是不能走。
娘每隔10天就会偷杀一只鸡给我补身体。
奶奶和渣爹设置了捕鼠器,却连根黄鼠狼毛都没抓到。
渣爹将气都撒到了娘身上,哐哐给了她两个耳刮子:
「连几只鸡都看不住,我养着你有什么用?」
我瘫坐在柴堆上,将手指骨捏的嘎嘎响,右手打了我娘,那手就别要了吧。
有一天,小弟牵回了一只黑狗,说要养着看门。
黑狗在院子里刨出了鸡骨头。
渣爹揪着娘的头发,将她拖进院子当中。
小弟听了奶奶的话,要留着我卖钱,所以揪着我的衣领将我拖了出去。
我和娘趴在那堆鸡骨头前,被祖孙三人审判。
奶奶叉着腰一脚踩在娘的脸上。
「黄鼠狼吃鸡,管杀、管煮、还管埋呢?」
渣爹解下皮带,狠狠抽在我的背上。
「平时打你不够狠是吧,连你老子都敢骗了,我打死你,看你还敢偷吃。」
小弟在旁边大喊:「爹,去打那个老贱人,把小贱人打坏了,可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我娘趁机挣脱了奶奶的肥脚,爬到渣爹面前,边哭边说:
「鸡是我偷的,也是我吃的,宝儿身子弱,腿还伤着,你打我吧。」
娘的话彻底激起了渣爹的怒火,他怎么也没想到,柔弱而又胆小的娘居然敢偷鸡,还接二连三偷了5只。
渣爹将娘拖进了鸡窝,把她的头按进了鸡食槽中:
「你不是喜欢吃吗?我让你吃个够!」
「你倒是吃呀!你不吃,我就打死那个小贱人。」
我刚要大声呵斥,娘含泪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明白娘的意思,此刻我站出来,不过就是多了一个人挨打,半点也帮不了她。
我眼睁睁的看着娘吃了鸡食槽里面的泔水馊饭,哭的泣不成声。
小弟在旁边抚掌大笑:
「奶奶,你看呀,她真的吃了!这可比城里的电影好看多了!喂,老贱人,好吃吗?看你吃的挺香的,不如以后就做鸡吧。」
奶奶也笑了:「我大孙子就是聪明,儿子,就把她拴在鸡窝里吧。」
我娘被锁在鸡窝中三天,风吹日晒,昏厥数次,而我被锁在柴房,饿了三天。
我平生第一次,恨自己无能。
当年拳击台上揍得对手满地找牙的女拳王,如今只能任人摆布,连亲人都护不住。
不能认输!我要反击!
我从来娣的记忆里得知,今天是小弟的生日,每年的这个时候,一家人比过年还热闹。我知道机会来了。
我要赌一把。
我在柴房大声呼喊。
渣爹带着奶奶和小弟一起走进来。
「小贱人,你喊什么?老子还不聋。」
「放了我娘,她饿了三天,熬不住了,她要是死了,我立刻自杀,你们别想卖我挣钱。」
我将砍柴刀横在颈间,以死相逼。
奶奶悄悄说,今天耀宗生日,见血太晦气。
况且要是人死了,钱也没了。
他们终于把我娘从鸡窝中拖了出来,扔进了柴房。
她本就孱弱的身体,只剩一口气了。
她是为了我才被折磨成这样的。
我将娘圈在怀中暖着,一如她当初护着来娣一样。
她还不知道,她的来娣,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