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微小说完结版小说_予你呢喃抖音热搜书

我最后一次见到余述,已是凛冬。

高三毕业前的最后一个除夕夜,广播站的团建上,听见他们说余述要出国的消息时,我正坐在角落里思考今年要送给余述什么新年礼物,等余述到的时候,聚会已接近尾声,他绕到我身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

“小编辑,发什么呆呢?”

我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

“余述,下雪了。”

话音刚落,新年倒计时的钟声敲响了。

余述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跑,我们躲在人潮中,一同高喊倒计时来迎接新年时,人民广场上也放起了烟花,烟花宴盛大绚烂,同光辉落下帷幕的,除了初雪,还有我那句没能说出口的挽留。

零点的钟声响起时,我转身望向了正在闭眼许愿的余述,随后许下了我新年的第一个愿望。

“余述,愿你万事如愿。”

以你之名的告白信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收到一条微博推送。

标题是“以你之名的告白信”,与其说是信,其实只有一小段录音。而这封信之所以突然引起轩然大波,是由于录音中的男生呼唤恋人名字时的呢喃细语实在过于温柔缱绻,网上甚至有人发起了寻找信中主人公的活动。

本来觉得这又是一段庸俗爱情故事的我,竟也在好奇心的促使下,点开了录音,只是才听到第三秒,我的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时隔四年。

我再一次听见了余述的声音。

我反复地听着那只有十几秒的录音,一时有些愣神。手机里突然发出的一连串震动声将我拉回现实,我点进去翻看了许久,发现连工作群里也都在讨论今天的热搜,这时群里突然跳出来一句:

“我记得,我们公司也有个叫许年年的!”

此话一出,本来已经逐渐安静的群里突然炸开了锅,甚至有人脑补出了一场恋爱大戏,比如,信中的男主角对女主角是如何深情,又如何痴恋。

我嗤笑着回复:

“恰巧重名罢了。”

即使信中的主角真的是我,但我知道,这封所谓的告白信,大抵也只是某个少年,心血来潮时的恶作剧罢了。

青春故事的开头,总是赋予初见许多耀眼的光环,而我和余述,也逃不出这个例外。录音里的声音与记忆里的声音重合时,我竟一时觉得有些恍惚。年少记忆里关于余述的每个瞬间,也循着时间的闸线,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同学们早上好,我是广播员余述。”

广播站里的喇叭里冒出“滋滋啦啦”的电流声,男生明媚好听的声音伴随着《卡农》钢琴曲在整个校园响起。许是因为,少年的声音如五月的春风,总是在不经意间撩动人心,刚开学时,余述就已经是位风云人物了。

从前的我总是在暗地里思忖,女娲娘娘造他的时候,一定是过于偏心了。不然余述怎么不仅长得好看,学习好,连声音都那么好听,还被学校老师邀请加入了校园广播站。

相比之下的我的确太过普通了些,连进入广播站当个小编辑,都是临时替补上的。

去广播站报到的那天,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了余述。

“不进来吗?”

当我踌躇在门前不敢进去时,一个明媚悦耳的声音在我身前响起,打破了我的局促不安。

少年低下头,略显惊讶的瞄了一眼我紧握的双手,随后微微侧身,示意我往里走。

“别害怕,进来吧。”

柔和的声音轻飘飘的流向我的耳畔,仿佛被蛊惑般,促使我鬼使神差的跟了进去。擦身触碰到余述手指的霎那,与悸动同频的,还有我那颗作祟的的自卑心。

只是后来的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藏在我那段不为人知的青葱岁月里的,眼前含笑的少年,竟会成为我余生唯一的羁绊与遗憾。

爱吃兔子的猞猁

就在同事们积极“吃瓜”的时候,编辑部部长发送了一个话题讨论,题目叫《那些年他/她不知道的事》。

“他不知道的事吗?”我不禁看着这个标题喃喃道。

虽同在广播站,我和余述却不是时常能见到,直到高二下学期,广播站使用了“一播音一编辑”的搭配,重新打乱分了组,我和余述才有了交集。

说来也巧,我和余述就是在那时重组,成了搭档,周五便是我和余述的值班日,也是在那两年里我每周最为期待的日子。

我记得,每次我们播完校园广播之后的空闲时光,我和余述总喜欢趴在广播站的桌子上补睡午觉,即使我有时不困,却也总爱装模作样的趴在余述的身侧。

春光乍泄的午后,阳光透过窗子,打在少年姣好的脸庞上,两扇长长的睫毛虽没了往日的灵动,但依旧好看乖巧的垂了下去,只留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有次我一时看的愣神,竟不自觉的想要伸出手用指尖去触碰,只是刚才还紧闭的那双眼睛,如今就像夏日里放进冰箱的冰镇汽水,刚打开时还冒出“呲呲啦啦”的气泡一般,晶莹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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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述看着举着手呆滞在半空中的我,愣了几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托着腮一脸无奈的说,“小编辑,做了什么亏心事,脸这么红?”

少年的嗓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如夏日里的沙瓤西瓜,又绵又软。余述的话音还未落下,我的脸就已经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我看你脸上粘个东西,想帮你拿下来而已,你不要多想。”我特意将“多想”两个字加了重音,仿佛是在提醒他又更像是在提醒自己。

“是吗?”

余述伸手摸了摸脸,突然又闭上眼睛将脸凑近我,“那就麻烦小编辑了。”

我被余述的这个举动吓得身体直往后缩,余述却突然一脸认真的说,“许年年,你看你心虚那样儿,莫非是看我长的好看,趁我睡着起了什么歹心?”

“确实好看!”

如此直白的夸赞,是我那些年里,为数不多的勇敢。

余述眼底的错愕还未消失时,嘴角已经悄然浮现了一抹笑意,下一秒,嘴角的笑意也愈加明显,直至咧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自然知道余述笑起来很好看,只是当这张笑脸一再放大的时候,我还是被这双赤裸明亮的目光盯得转过了头。

“许年年,好看就看个够嘛,躲什么呢?”余述双手转过我的头,盯着我的眼睛慢慢靠近,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我没敢回答他,急忙起身往后退,少年临时起意的玩笑,仿佛击中了我最难堪的心事。

我虽嘴上说着不在意,可自那以后我就不太敢正大光明的去看余述了。偶尔偷瞄两眼的时候,也都好巧不巧的被余述的余光逮到。时间一长,我被发现后也不怎么怕了,余述却挑起眉,像个老父亲一样“啧啧”直叹说:

“怎么许年年胆子大了以后,脸皮也变厚了。”

只是余述永远不会知道,按我自己的说法,我的这种行为就像是小孩子私藏了心爱物,总喜欢在无人时偷偷欣赏,是见不得光的。

临睡前,部长突然私聊我,说有个专题要单独交给我做,我突觉不妙,心想不会又是什么劈腿出轨的狗血故事,刚想婉拒,下一秒文件就发送到了我的手机上。

“再见青春—寻找告白信背后的故事。”

末了还附上一句:“如你所愿,好好做吧。”

我看着对话框,突然有些酸涩,也许是我在群里的沉默,让久经战场的部长看出了些端倪,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做的正经专题,竟是关于余述。

过了几秒,对话框中新增了回复:

“好。”

好友得知我要做这个专题后,形容我就像是一只爱吃兔子的猞猁,终其一生,不是在追兔子,就是在等兔子,而余述,就是那只已经失联四年多的野兔子。

余述出国的那天,站长特意在同学群里发了消息,我虽然看见了,却终究没去送他。

起初,我还能从与余述交好的朋友口中打听到余述的近况,直到慢慢的,余述仿佛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抽离,杳无音信。

当我再次找到高中时的广播站站长,想要打听一些关于余述的事情时,得到的回复和去年一样,依旧是没有余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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