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菜鸟初入公司,竟发现高冷总裁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不得不使出绝招
我去公司面试,原来老板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一岁的时候他就把我抱在怀里哄,现在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我就是个刚刚毕业的职场小菜鸟。
我明知道他会折辱我,他会想把我生吞活剥了,但我怕的不是这个。我唯一担心的,是他瞧不起我,不聘用我,而挫折都是我应该承受的。毕竟,五年前,我成了他杀父仇人的女儿。
我现在,手握他女友和他竞争对手在一起的证据,我是不得不出手相助的。
“好的好的,易总,我马上叫她过来。”一直正襟危坐的人力资源总监田苏觅神色变得恭谨,挂了电话后,对我的态度也变得温和。
“易总请你进去,他要单独面试你,看来,接下来的应聘者不用面试了。”
我没有马上接话,而是略微静默了一下。
“快去呀,还愣着干什么?走吧,我带你去。”田苏觅催促着我,这短暂的静默让她决定亲自带我去见易总。
后来我才反应过来,我的静默其实是对“易总”这两个字的条件反射,而田苏觅却把这当作了有城府。
田苏觅爬到今天的位置,已经见惯了太多的争相“上位者”,如果易总亲自召见,必定立刻点头如小鸡啄米地说“好好好”,然后瞬间没了踪影。
这样的人,在职场就是一瞬即逝的流星。
而她眼前的我,硕士刚毕业,就有宠辱不惊的城府,这才有资格成为她要拉拢的对象。
“易总,冷清凝带到。”田苏觅说。
“好,谢谢,你出去吧。”头都不抬,声音比以前更清冷,眉眼中却多了一份不怒自威。
果然是他?我这是自欺欺人的疑问,所以一点都不能令我自己惊讶。
我早就知道是他,不是他,我干嘛到这里来应聘私人助理。
待听到田苏觅轻轻关上门的声音,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礼貌道:“易总。”
“你叫我什么?”易辛抬头,我蓦然对上他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面的漩涡越卷越快,仿佛要把我卷进去,万劫不复。
我低着头,淡声答道:“易总。”
可不是易总吗?现在的易辛,已经飞黄腾达,早已不复当初了。
易辛站起来,沉声问:“冷清凝,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呆若木鸡地跟他对视,不知何时,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我一边极力控制着泪水不要流出,一边勉力说道:“是啊,我还是来了。”
“我以为你死了。”易辛向我走近。
“呵。”悲极反笑,我苦笑了一声。
还来不及反应,一双大手钳住了我的脖颈,只听他一字一顿地问:“你笑什么?少摆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死样子,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副死样子。”
是啊,我的确是这副死样子,但是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才修炼成这副淡看人世的死样子,连萍水相逢人力资源总监都亲自带我面试。
我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我觉得他一怒之下会把我一把掐死,或者推开窗子把我一脚踹下去摔死。
毕竟,五年前,我伤他伤得那么决绝。
出乎意料,我臆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临。
易辛没有暴怒,而是发出了一丝轻笑:“你别忘了你妈是什么货色,你别忘了你爸对我爸做过什么,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伤我……”
他好像还要说什么,但是我已经开始不可抑止地发抖,用力控制自己牙齿不要格格作响,我的十指深深地扣进掌心,脸上的肌肉扭曲得可怕,我用尽力气呼吸,才能让自己不歇斯底里尖声大叫。
他永远有办法在一秒钟内让我失控,让我痛悔自己做过的事。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易辛瞪着我,眼睛里似乎燃烧着熊熊火焰,就要把我化为灰烬。
就在暴风雨即将来得更猛烈的时候,易辛却颓然放下了我,坐回了办公桌,短短几步的距离,步步沉重。
五年了,他依然控制不了自己,他和我感同身受,甚至比我更痛。
他的表现已经出卖了他。
因为我还是原来的那个女孩,那么坚强那么隐忍,心都震碎了还能控制眼泪不外流。
我们从来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他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上B大后,半个学年才能见我一次。
一见面,我们就聊梦想聊未来,聊三天三夜都不腻。
他跟我说他毕业后想创业。
我连连点头道:“公司名字想好了吗?”
他脱口而出:“木铎。”
我稍稍沉吟,道:“木铎之心,素履以往。”
我是第一个说出“木铎”二字含义的人。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正色道:“知我者,清儿也。”
如今,木铎已经枝繁叶茂,而我,已是昨日黄花。
“我这个职位是私人助理,需要帮我处理一切私人事务,24小时手机待命,没有休息时间,需要随叫随到。请你先做个自我介绍,第一,有什么任职资格可以胜任这份职位;第二,是否可以接受这个职位的时间和工作量。”
既然能够维持表面上的公事公办,我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我闭上双眸,用周身能量做足了心理建设,开始介绍:“我毕业于A大,获得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精通英语,善于协作……”
我嘴上做着自我介绍,思绪却以回到了五年前,那段我和易辛让我和易辛改变命运,万劫不复的日子。故事要从我爸和他爸说起。
不是冤家不聚头。
在招商会会场,我爸和易辛他爸不期而遇,而且座位相邻。
我爸这人向来刻薄,见不惯他爸,揶揄道:“这种级别的招商会你也来啊,你那企业犯不着来吧。”
他爸却向来宽容,恭维道:“当然得来,我得来跟你这么优秀的企业家学习取经啊。”
我爸得意道:“优秀什么呀,我的成功是可以复制的。”
他爸说:“反正我是复制不了,只能望其项背,自叹不如。”
我爸不依不饶:“你说的这可是真心话?”
他爸连忙道:“发自肺腑。”
我爸脸一拉:“你跟我媳妇儿现在还说不清道不明,我才是对你自叹不如呢。”
他爸忍气吞声不搭腔,闭目养神起来。
我爸看他爸安闲的神态,火蹭地一下窜了起来,追问:“你倒是回答呀。”
他爸合着眼睛,缓缓道:“这个问题你已经怀疑了很多年了,我也解释过无数次了,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我爸还想不依不饶,手机微信“叮”地一声响了,他瞪了他爸一眼,低头去看微信,脸上骤然变色。
服务员递上一把水果刀,躬身道:“冷总,您要的水果刀我给您送来了。”
刚进会场时,我爸想吃水果,却发现自助餐区的苹果只洗净后切了片,没有削皮,他从来不吃不削皮的苹果,但此时此刻又只想吃苹果,便向服务员要求送一把水果刀过来。
我爸盯着那把洗得锃亮的水果刀数秒,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把刀擦那么亮是想见血吗?
服务员见他不接,又温言细语道:“冷总,您还需要水果刀吗?要么,我帮您削?”
“不用。”我爸的声音都变了调,“我自己来!”
话音一落,一把水果刀直直地插入他爸的腹部。
他爸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腹鲜血直流。
服务员尖叫一声当场晕厥,四下当即乱作一团。
救护车、警车前后脚来,我爸已经不知所踪。
我妈曾经在一次跟我爸激烈的争吵过后跟我道歉:“清儿,对不起啊,让你小小年纪就看着爸妈吵来吵去的。人这辈子啊,总要承受一些不是自己的错误,总要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总要面对一些让自己失望透顶的结局。”
我眨巴着大眼睛问她:“妈妈,那怎么办?”
妈妈摇头苦笑:“不怎么办,受着就对了。”
我爸杀人前,一切正常。
我和我妈一点都不知情。
我在家看书,我妈在单位上班。
我正对着一本难缠的专业书唉声叹气,忽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边敲边嚷;“曲静,你给我出来!开门!”
我猛然一惊,从猫眼往外望去,见易辛的妈妈朱婉欣正横眉杀气,眼露凶光地只手叉腰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