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体质特殊,年年都会蜕皮。
每蜕一次皮,她就会美艳一等。
村里的男人对她垂涎欲滴,说这是上天的恩赐。
他们都在等着姐姐蜕完十八层皮后饱餐一顿。
可只有我知道,等姐姐蜕完皮他们都得死。
村里正在敲锣打鼓。
我的姐姐被绑在广场的高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子。
离她最近的地方,围绕着几个老男人,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那一批。
我姐此时正在蜕皮,这是她每年最痛苦的时候。
此时,全村的男人都来了。
他们按照名望、地位由里往外的围城了一个又一个圈。
连平日里最肮脏的乞丐也乐呵呵的站在了最外圈。
他们说,我姐今天要被他们挨个滋润。
我妈缩在我怀里哭,抽泣着说我姐大概活不过今晚了。
我面色沉重的低头看向我妈。
「妈,你要不想我姐被这样对待,我们就去把她救下来。」
听了我的话,我妈的哭声立刻停止了。
她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泪。
「救?怎么救?她现在都被绑在那台子上了,你还想救她?」
「再说了,救了你姐我们还怎么在村子里混?更何况村子里筹了这么多钱给咱家,要是没有这笔钱你弟弟还怎么娶媳妇?」
我妈并不心疼她这个即将惨遭非人对待的女儿,她只是必须要留两滴眼泪彰显自己是个有情有义的母亲。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心里却如同刀割。
姐姐被村里的人用红绸缎捆在柱子上。
此时她的皮肤正成片成片的往下落,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白嫩的新皮肉。
红绸勒紧了姐姐的身体,新长出的皮肉红痕无数,更多了几分凌虐的美。
「这小娘们,真是有一身勾人的好本事!」
「真是快要馋死我了,光看她的模样我就心痒得不行。」
「可惜啊,都给那几个老不死的先用了。」
不远处几个男人的污言秽语传入我的耳朵里,我不由攥紧了拳。
泪水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可我太弱了救不了姐姐。
如果我冲上去,说不定我也会被绑上那高台。
我姐体质特殊,自从出生那年开始,每年都会蜕一层皮。
她的皮肤会从脸开始一片片的掉落,直到脚下。
每次蜕皮,我姐都会十分痛苦,但神奇的是,每一次蜕皮后她都会越来越美。
村长摸挲着我姐的小脸,癫狂道:「上天的恩赐!」
「是上天对我们村男人的恩赐啊!」
「这么美的脸蛋和身体,天生就该给村里的男人们当新娘!」
从那天开始,村里所有的男人都在等我姐长大。
直到昨天,我姐终于开始蜕第十八层皮。
村长第一时间带人带钱来了我家。
我妈喜笑颜开的数着钱,任由村里的男人绑走我姐。
那些男人不顾她的尖叫狞笑着:「真不知道,明天换了皮,你会多软多香。」
「大丫,你可真是天生尤物!」
我跑过去想拦下他们,可他们却轻而易举把我甩了出去。
「怎么,你个黄毛丫头也想男人了?」
「要不你跟你姐一起来吧!」
听到有人要欺负我,姐姐停止了挣扎,她大喊着让我回屋。
可那些男人更兴奋了,说着就要来抓我,我妈连忙收起钱把我挡在身后。
「带走大丫头就行了,二丫你们可没付钱!」
就这样他们带走了我姐,摆出了准备了多年的红绸喜字。
村里所有的男人都喜气洋洋。
他们今天都要当新郎,而我姐姐是唯一的新娘。
姐姐最后一片皮脱落的时候。
所有女人都被赶回了家。
我妈扯着我往回走,没两步我就听见了姐姐在身后的尖叫声。
我下意识的想要转过身去,却被我妈拉得一个趔趄。
「这小娘皮子,可真美!」
「那可不是,今天她可是要伺候我们全村的男人呢!」
邻居大婶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说着还剜了我和我妈一眼。
我妈恶狠狠的瞪回去。
「你倒是想伺候也不看看有没有人用你!」
大婶显然没想到我妈会这么说,一时间气的脸都黑了。
「养了一个贱蹄子你还有脸了?」
「姐姐不是贱蹄子,你老公才是贱种!」我红着眼要上去理论,可却被我妈一把拉住。
我妈匆匆地拉着我往家走,我的力气抵不过她,几乎是被她拖着走的。
我听着身后姐姐的叫声离我们越来越远,回到家后,我妈就把我关进了房间。
村里敲锣打鼓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听住的近的人家说,一开始姐姐还反抗,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干脆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所有人都在睡,我一醒就跑向村里的广场。
昨天布置的红绸喜字还没有撤掉,姐姐的尸体就躺在广场的正中间。
我跌跌撞撞的向她跑去,看清她的模样我的泪水瞬间涌出。
姐姐浑身青紫没有一块好皮肉,平时明亮的眼睛此时毫无光彩的大睁着,就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
我颤抖着手想去帮姐姐闭上眼睛。
可是试了几次姐姐的眼睛依然大睁着。
我的泪水落在她的脸上,这就是死不瞑目吗?
我扯下一块红布,裹在姐姐身上。
姐姐早知道她会是如此下场,在她蜕皮的前一天她就偷偷找到了我。
她跪在地上求我为她收尸,让我为她扒个坑埋了。
毕竟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只会把她丢到后山去喂野兽。
我颤颤巍巍地抱起姐姐的尸体,来到后山的一块空地,挖了一个大坑,抱起她的尸体放进坑里。
突然,怀里姐姐的尸体好像动了动,手里的触感也变得怪怪的。
姐姐怎么好像变成了圆柱形,红布里是滑溜溜的感觉,就好像包了一条大蟒蛇!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突然想起来村里有人说过的,我姐这种情况是蛇女转世。
她们说,蛇女本来就该被村里的男人挨个滋润。
可我姐,从来都不愿意和这些男人有过多接触,她清清白白。
蛇女死后会变成蛇吗?
我这样想着,颤抖着手去掀盖在我姐脸上的红布,生怕里面蹦出来一条大蛇。
红布掀开我与一双无神的眼睛对视,仔细一看还是我姐的模样。
手底下的触感也变得正常起来,哪里还像蛇的触感。
我松了一口气,重新给我姐盖上红布放进了坑里,埋上了土。
做完这一切我掏出纸钱,给我姐烧了厚厚的一沓,希望她在下面过的能好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村子里炸开了锅。
因为村长死了。
所有人都围在村长家里。
大家看着村长诡异的死状议论纷纷,更多的是惊恐。
村长死在自家厕所,死的时候还在提裤子,某个地方间像被针扎了千万遍,烂的血肉模糊。
但这不是他的致命伤,他是被勒死的。
脖子上有一道深紫色的勒痕。
村里的男人们这时似乎终于想起了我姐。
他们七嘴八舌的问我姐去哪了。
我躲在人群中,攥紧了双手。
原来他们这些人,也害怕因果报应。
很快人散了,我的目光落在村长家门外的草丛上。
那里有一节蛇蜕下的皮。
我把蛇皮捡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村长的死似乎是一颗重磅炸弹,让村里变得人心惶惶。
从村长家离开的男人们在疯狂找我姐的尸体。
可我姐的尸体早就被我埋起来了。
一群男人闯入了我家,逼问我妈我姐的尸体去了哪里。
我妈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身体一僵,装作害怕的模样告诉他们,我姐的尸体被埋到了后山里。
一群男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山。
挖了半个小时终于挖出我姐的尸体。
年长的老婆婆看到红布,直接瞪大了双眼。
她指着我姐的尸体颤颤巍巍道:「红布裹横尸,大凶!大凶!」
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
十几秒后,一个青年气势汹汹地站到前面去。
他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我姐的尸体:「一个死了的女人,能翻起什么风浪?!」
「拿油烧了就是!」
我认得他,他叫陈秋。
是村里年轻一辈能说得上话的。
姐姐曾说这是她最好的朋友。
可他却是那群老畜生后第一个碰我姐的。
很快便有人提了汽油来,汽油打湿了红布,勾勒出我姐的身体。
周围男人的目光都变了。
陈秋用铁楸挑开那红布,我姐的尸体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