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一年的男友骗我出国,把我卖给黑心商贩。
全身器官都被挖空后我重生了。
看着手机上男朋友发来的“我们奔现”的消息,我笑了。
这一次,我要炸了他的老窝!
这栋楼里有很多的房间,带笼子的、贴着人皮的、充满的水和血腥味的。
女人的哭声,是这里最不缺少的。
我被放哨的抓住送回那栋楼的时候,这里的头目顾锐正提着小悠的头发侧头看我。
阴森森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爬地我头皮发麻,但是我不能表现得怕他。
至少我不能屈服。
“想跑?”
顾锐的语气是轻蔑的,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他撩开我的头发,冰冷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
我知道顾锐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和逃跑,哪怕我这张脸多像他的前妻他也不会放过我。
但我还是开了口求情,我看着鼻青脸肿看不清五官的小悠,心里酸涩的不行。
她是当地来打工的女孩,有个弟弟要养活,如果不是因为可怜我,她本不该承受这样的痛苦的。
“求求你,她是无辜的,她只是没有看住我而已……”
顾锐仿若无闻,他没有看我一眼,在看了眼手机后,指着地上的小悠对旁边几个带枪的人说:“正好有批客人没有看头,你们几个送过去。”
我瞳孔瑟缩,趴在地上拽着小悠,脊背弯曲的不行。
而顾锐好笑的瞧了我一眼,跟看一个报废掉的废品一样,道:“至于这个女人,废品就应该回收利用……”
“让孟凡阳办。”
我猛的抬头看他,眼中恨意滔滔,身体却渐渐变凉。
孟凡阳,我的男朋友,也是把我卖到这里的人。
蓦然睁眼,那种生刨活肉的疼痛仍然让我无法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直到我感觉有人晃了晃我的肩膀我才回神。
我环顾四周,发呆似的盯着面前一脸紧张的闺蜜蒋笑笑。
我这是在哪里?
我不是躺在国外台子上正被孟凡阳掏空器官吗?
“柚柚,你怎么了?这么多冷汗,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蒋笑笑焦急地声音传进我耳朵,我没由来的眼睛泛起湿意,眼泪止不住的掉。
见我这样,蒋笑笑更加着急,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拿出纸巾给我擦眼泪。
这不怪她大惊小怪,我家三代从军,虽然我因为身体原因没有报考军校,但从小到大被父母教的第一个道理就是“有泪不轻弹”。
就在蒋笑笑想要拨打120时,我才止住眼泪连忙阻止她的动作。
很明显,我重生了,而且还是重生在了还没被卖去外国的时候。
“真的没事吗?”蒋笑笑担忧的看着我,“难道是感情问题?是你那个网恋男友孟凡阳的事?我早告诉你的,网恋不可取……”
看着蒋笑笑苦口婆心的样子,我不禁想起重生前,她也是这样劝阻我,不让我轻信孟凡阳。
但是前世我被孟凡阳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只觉蒋笑笑她身为我的闺蜜不祝福我反而阻拦我,在产生逆反心理下,我一气答应了孟凡阳一起去国外,才有了后面的悲剧。
在那栋楼里过的每一天,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我为什么不听蒋笑笑的话,明明我和她之间的情谊远远大过了我和孟凡阳短短一年的“虚伪爱情”。
不管怎样,重新开始,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我回到家时弟弟沈怀义也刚刚有假在家。
沈怀义是市公安局刚刚上任的刑警队队长,而上一世此时他正在着重调查的案子就是我被卷进其中的跨国拐卖案。
我一进家门,父母的视线就聚集到了我的身上。
沈家女娃少,我从小体弱多病,所以父母宠我宠的最厉害。
我记得上一世我每次回家他们都是这样殷切的看着我,父亲是已经退役的老兵,哪怕习惯严肃却依旧会从眼神中流露出温情。
只是我太过于任性,直至出国前我都从未向他们解释一句,在遥远的热带大洲上,我曾偶然趁顾锐不注意打出一通电话,是蒋笑笑的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离开对于我的家庭有多大的伤害。
蒋笑笑为了我辞去工作,走遍全国各地,而我的父母,因为过度悲伤相继含泪而终。
这通电话的结局当然是被顾锐拦截,但因为这通电话,我才下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逃出那栋楼。
客厅里,我含着眼泪拥抱完父母,拿在手中的手机不停地震动。
我知道是孟凡阳的信息。
自从我重生后,我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而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我的冷淡,每天发送过来的信息越来越多。
“柚柚,我等不及要见你了,我们奔现吧。”
我看着孟凡阳发来的信息,心中有了些推测。
貌似因为我的逐渐不受控制,孟凡阳这一世提出奔现的时间更早了几个月。
我无所谓,毕竟某些事情真的是越早结束越好。
在发出“好的,我等你,亲爱的”后,我用脚踢了踢正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处理工作的沈怀义的腿。
沈怀义一脸疑惑的看我。
我清了清嗓子对他说:“小义,我过几个月应该会出国一次。”
沈怀义神情立马紧张起来,他放下手机,随即盘问我跟谁出去,去哪里,去几天。
语气态度不亚于审问犯人。
我失笑,继续道:“你到时候先别告诉爸妈,我出国会有一段时间……”
“至于去哪里……跟谁……”
我看着沈怀义手中打开着的手机,戳了戳他手机信息交流中的“失踪女性”这四个字,语气语重心长:“是一个该死的人,一个本该被消灭的地方。”
连着几个星期,我都住在父母家,每天除了工作外就是陪着父母和蒋笑笑。
就连曾经无数次吐槽我工作狂的蒋笑笑都无奈的问我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这几天这么反常。
而我通通都以最近工作少为理由回答了她。
当然,这几天我也并没有和孟凡阳断开联系。
我时不时地冷落他的信息,又时不时的和他亲密交流,却句句都隐约透露着反骨。
终于,孟凡阳几乎是快马加鞭的来找了我。
他飞机落地是我去接的机,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我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身体下意识的把上一世临死前的疼痛复制,看着他这张道貌岸然的脸,我差点没有绷住笑。
根据我上一世被关在那栋楼的回忆,想必我是他们早就在国外盯好了的猎物。
不然,孟凡阳也不会摸清我的喜好,短时间内和我确认恋爱关系。
这是一场,早就蓄谋已久的拐卖,这个念头冲至我大脑的时候我几乎是打了个冷战。
强压下一切想法,我笑颜如花的抱住孟凡阳,态度仿佛和短信中的我截然不同。
而孟凡阳,在看到热情的我的那刻,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但这就是我想要他看到的。
我必须要让他知道,他的猎物依旧懵懂无知,依旧好揉捏掌握。
只有这样,他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把我带回他的老窝。
整整三个月,我都在和孟凡阳待在一起。
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游玩,亲密无间的当真如热恋期的小情侣。
蒋笑笑对于我这“恋爱脑”的表现气了好久,但是在看到我和孟凡阳在一起的身影时又黯然伤心。
我把蒋笑笑的种种行为放在眼里,却只能当着孟凡阳的面和她反目成仇。
“你别再管我了,笑笑,我是真的喜欢凡阳,你是我的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反对我呢?”
和孟凡阳吃饭时,我故意去了蒋笑笑开的餐厅,又故意的把上一世和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上一世,我就是这样把蒋笑笑推远的。
不出所料,我话音一落,蒋笑笑双目充满震惊,随即转化为悲伤的看着我。
我心脏仿佛被人抓紧似的,疼的不得了。
语言是最锋利的刀刃,而这把刀刃只对在乎你的人有攻击力。
我一句一句的说着,在孟凡阳隐晦的幸灾乐祸中和蒋笑笑大吵了一架。
最终,蒋笑笑哭着离开了包厢。
蒋笑笑走后,我小鸟依人似的依靠在孟凡阳的怀里,不停的抽泣。
孟凡阳温柔的搂着我,语气却不见一点悲伤,他说:“不要伤心,柚柚。”
“或许你可以出国旅游散散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听到这句话,我的嘴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