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约吗？”
原本要发给发小的消息，竟然被我一不小心发给了老板。
看着老板扣来的问号，我崩溃了。
没想到，下一秒聊天框弹出了一条消息。
“下周可以吗？”
周六傍晚，把老板周一的形成整理好打包发给他之后，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刷了一会手机之后，我发现一家物美价廉的餐厅。
我甩手发给了发小，配文：“明晚约吗？”
发完，我就喜滋滋地洗脸去了。
洗完脸拿起手机，发现她居然还没回复我。
打开手机一看，聊天框上赫然两个大字“何总”。
完了。
我颤抖着手点了撤回，却早已经过了撤回时间。
手机提示音一响，我看着老板扣来的一个问号，陷入了短暂的崩溃。
我和何述校友四年，做他的秘书三年，却连朋友都算不上。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何述是一个极其冷漠的工作机器，有时候，我在他身上感觉不出一丝人情味。
伺候这样的老板，实属不易。
就在我头脑风暴想办法的时候，手机提示音又响了。
“下周可以吗？”
简单的一个问句，却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巨浪。
何述他，居然当真了。
我狠狠闭了闭眼，思来想去还是向他解释清楚，这仅仅是一个乌龙。
颤抖着手，我给他发去了一大段的解释，语言诚恳。
信息发出去半天，却不见何述的回复。
过了许久，那边才回了四个字。
“第二次了。”
对于何述的回复，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更多的是尴尬和愧疚，导致周一一上午我都没敢去见他。
好在何述贵人事多，忙起来不见人影，给了我喘息的机会。
整理完何述的行程，我到休息室接了一杯咖啡。
“诶，舒言，你知道咱们公司新来的那个行政总监吗，叫齐月的，据说她是何总的女朋友！”
策划部的小刘凑过来，悄悄说。
“什么时候的事，我不知道啊。”
我一头雾水。
“据说她出国留学了好几年，何总一直在等她呢。”
“还有这事？”
我的八卦之心狠狠燃烧，连咖啡都忘了喝。
正巧，有人推开休息室的门走了进来，正是齐月。
小刘把我拉到一边。
“你看她手上那个银戒指，跟何总的是不是同款？”
我看了过去，齐月的手指上戴着一枚古朴的银戒，和何述手上的一模一样。
“我去，还真是！”
我小声惊呼，还是引来了齐月的目光。
她上下扫视了我一眼：“你就是于舒言？”
“我是。”
“长得还不错，看起来就挺会勾引人的。”
我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姐姐，我没有惹你啊！
我勤勤恳恳工作三年，从来没有过一丝勾引何述的心思。
嗯……好吧，有时候还是有的，谁让他长得这么帅。
不过关键是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啊！
就在我头脑风暴的时候，小刘已经悄悄退了出去，留下齐月一个人对我步步紧逼。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何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齐月，别为难我的秘书。”
何述站在我们面前，皱眉看向齐月。
“我没有为难她，就是警告她一下，谁让她当初那样对你……”
“齐月！”
何述提高了音调，语气里满是警告。
齐月瞪了我一眼，踩着高跟鞋走了。
“少听点八卦，她不是我女朋友。”
“哦……”
何述突如其来的解释，让我有些意外。
“去工作吧。”
我冲何述点了点头，和他四目相对时，我竟然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哀伤。
再结合刚刚齐月说的话。
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何述吗？
我和何述同龄，毕业于A大，他念金融系，我念文学系。
本来我们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
奈何何述成绩好，相貌也出众，那时候几乎全校一半的女生都给他递过情书。
我也不例外。
当然我是被室友怂恿着，和她们一起写的，一半是在网上找的文案，一半是抄我室友的。
没想到何述收到以后竟然真的约了我出来。
可我当时并不是真心实意喜欢他，也害怕他的人气给我带来麻烦。
我也不想耽误了他的大好前途。
于是我向何述解释并道了歉。
可是一向情绪稳定的他听了我的道歉以后竟然发了火，狠狠训了我一顿。
我觉得他肯定十分讨厌我。
从那以后，我们便再也没有交集了。
直到毕业以后，他继承家业，我又成了他的秘书。
而这件事，我和他都默契的没有再提。
莫非……何述当时是喜欢我的？！
这个想法在我脑中轰的炸开。
他说的第二次，难道也是指的这个？
我想都没想，直接推开了何述办公室的大门。
何述正在看合同，见我进来，挑了挑眉，示意我说话。
“呃……那个……”
“有什么事，快说。”
“算了，上班时间不谈私事，我先走了老板。”
何述被我气笑了，上前两步拉住我的胳膊。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午休时间，可以谈私事。”
我支支吾吾，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老板你还记得大学时我给你写情书那个事吗？”
何述闻言，猛地甩开我的胳膊。
“不记得了。”
完了，惹他生气了。
“老板，我错了，我当时真的不应该跟风给你写情书的，对不起对不起。”
我此刻恨不得给何述跪下来，乞求他的原谅。
“我早就不怪你了，你出去吧。”
何述背过身，面色有些尴尬。
“那……老板，你当时，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
何述沉默了，在我准备偷偷溜走时，我突然发现，他的耳朵红了。
“老板对不起啊，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
“你……算了，当年的事别再提了。”
何述坐回到办公桌前，不再抬头看我。
“怎么还不去吃饭？那我这里还有几份合同，你帮我……”
“老板再见，我去吃午饭了。”
说完我就脚底抹油溜了。
下午的竞标十分顺利，何氏顺利的拿到了这个工程。
最重要的是，让竞争对手林氏闷声吃了个大亏。
何述心情大好，请参与竞标活动的几个小组一起聚会。
“咦，何总，你晚上这么晚不回家，女朋友不生气啊？”
一群人聚在一起喝酒，喝到上头便有人胆子大了起来，开始打老板的趣。
“你们从哪里听说，我有女朋友了？”
何述今晚心情好，也喝了不少，目前处于微醺的状态，听了他们的话竟然没有生气。
“齐月不是吗？我听说……你们都在一起好几年了。”
“我和齐月只是朋友，你们别再传谣了。”
几个员工嘻嘻哈哈地碰杯，很显然是不信的样子。
好巧不巧，齐月推开餐厅门走了进来，站在何述身边。
“阿述，回去吧，很晚了。”
看到这个场面，员工们又开始打趣，闹做一团，惹得齐月脸颊绯红。
“你来做什么？”
何述一副愠怒的样子，看向齐月。
“你酒量不好，我来接你回去。”
“不用，于舒言没喝酒，让她送我就行。”
突然被cue，我也很懵，不过也只能顺着何述的意思点了点头。
齐月一下就黑了脸，死死瞪着我，仿佛要用眼神将我千刀万剐。
“不好意思，我去个厕所。”
场面太尴尬，我不得不找借口逃离。
去洗手间简单整理了一下，刚出门就撞上了一具温热的胸膛。
抬眼一看，正是何述。
“你去哪？”
何述一副醉酒的模样，双颊染上了绯色，眼神也有些迷蒙。
“诶哟，老板，我还想问你去哪呢，再往前走就是女厕了。”
我吃力地扛着他，咬牙说到。
“你打算让齐月接走我吗？”
“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
何述却突然扳过我的肩膀，强迫我与他面对面。
“我不是说了，让你送我吗？为什么还把我扔给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