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微小说免费读全文_童养媳的逆袭,物理天才的震撼人生免费无弹窗

我有一个童养媳,她叫招娣。

洞房花烛夜,我问她:你想改名吗?

她被红布映衬下的眼睛润润的,胆怯地点点头。

后来她的物理天赋被发掘,成为第一个进入名人堂的女性,无数鲜花和掌声将她簇拥环绕。

她站在镁光灯下,面对记者对她感情状况穷追不舍的询问。

她和我隔着人群和灯光,遥遥对视。

她说:“没有结婚。”

我浑身的血液因为陆云舒的话而凝固。

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眼下我面临的这一件要更令人窘迫、心碎。

与你成婚多年的发妻,在众人面前,在你面前否认你们的感情。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正被人群包围的陆云舒——我的妻子。

她避开了我看向她的目光。

那些报社记者还在不停追问,他们的问题无聊又低智。

“陆女士,您怎样平衡生活与研究之间的关系?”

“陆女士,您认为您的研究对您未来嫁人有什么好处吗?”

“陆女士,您这辈子有结婚的打算吗?”

我看到陆云舒开始皱眉了,她在物理研究以外的所有方面都像是缺根筋一样,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不会表情管理,永远学不会圆滑。

我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将这群人拨开,让她脱身。

他们拿着大块头的各种装备,挤得我分身乏术,好在终于赶到陆云舒身边,我尽力让自己不要在众人面前崩溃。

她紧紧贴在我身后,全然没有刚才回答“没有结婚”时的冷漠与从容。

我的心脏因为她的依赖而难以抑制的收紧,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冷着脸将身边喋喋不休的记者挡开,让陆云舒先过。

我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了,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愿意承认我呢?

记者的声音和相机的快门声被隔绝在车窗以外,然而车内却是截然相反的气氛。

我沉默着发动汽车,陆云舒沉默着望向另一边的车窗外。

最后还是她先开口了。

“顾深,我不得不这样做。”

我没有回答,依然沉默着开车。

“你知道的,现在全国各地兴起的女性运动,她们想让我做这场运动的主力军。”

我紧盯着后视镜里陆云舒,反问道:“这与你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究竟有什么关系?”

她不安地用牙齿咬着指甲侧边的皮肤,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紧张害怕时都会这样做。

我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尽量压制心中的酸涩重新说道:“难道参加那个活动不允许你已婚吗?”

她再次沉默下去。

像流淌在黑夜的河流一样,淡淡的、冰冷的气氛在昏暗的车内蔓延。

我将车停进我们的院子里,看着家中已经亮起的灯火,呆坐。

云舒下车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她站了一会,犹豫着牵过我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顾深,你在难过吗?”

我在这种时候几乎要恨她的迟钝了,我就在她面前,难过得心也要碎掉了,她却一无所知。

“陆云舒,我只是想知道。”

“为什么我总是第一个被你放弃?”

我家底丰厚,是当之无愧的地主,家中长辈偏好迷信,十六岁时就给我定好了亲事。

那个女孩叫招娣,家里很不富裕,除她以外,还有三个妹妹,年前才又生出一个,不幸中的万幸,是个男孩。

也是因着这个,早早就定好了人家,为了收礼金。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不过十三四岁,谁知我母亲说是和我同岁。

生得瘦瘦小小,两颊泛黄,很典型的营养不良,哪怕是家中的长工也没有比她更狼狈的了。

如果不是八字完美契合,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跟这样的人见面。

我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却没有丝毫不适,坦坦荡荡站在我面前,任由我打量她。

最后反而是我败下阵来,意识到这样的目光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实在算得上是冒昧,赶忙转移开了视线。

母亲拉着她跟我说:“再过几年你们俩就成亲了,看一下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这话让我更窘迫了,可这个叫招娣的女孩却没什么反应。

后来我才知道,能让天生少根筋的她有其余的情绪是多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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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父母定下的成亲年龄还有两年多,这些时间里,招娣就和我住在一起,母亲告诉她要她尽快上手家里佣人做的事情,成亲以后就是她来做这些。

我很不赞同,尽管她家境贫寒,可妻子就是妻子又怎么能和佣人一样呢?

母亲听了我的话直笑出眼泪来,笑我还没长大:“女人生来就是伺候丈夫孩子的啊傻孩子,你母亲哪怕过门前也是大家闺秀,嫁给你父亲不也是端水端尿嘛?”

我不懂,为什么有人生来就是为了伺候别人呢?

招娣也不懂。

母亲不在的时候,她也会和我一起坐在书桌前,会把一直束缚在绣花鞋里的脚放出来透透气。

我有些害臊:“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让人随便看你的脚呢?”

她满不在乎:“男人的脚看得,为什么女人的脚叫人看不得,没有这个道理。”

“再说,我们不是要成亲吗?难不成成亲后我也藏着脚不让你看?”

见她肆无忌惮地说起日后成亲的事,我没憋住又红了脸,她还是初见时那样坦坦荡荡。

她的脚在桌下晃来晃去,我忽然发现一件事。

“招娣,你的脚怎么生得这样大?”

她赶紧凑近我做出嘘声的手势,要我小声一些:“小时候为了方便照顾妹妹们,爹娘没有给我裹脚。要是传出去,我妹妹的名声就坏了。”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表情因为她的突然靠近而呆滞,她温热的气息打在我脸颊上,却让我感觉灼烧起来。

不知道招娣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发起了呆,我们想是被密网擒住的一对小鸟一样,只看得到彼此。

她来家里住了近一年,我们已很熟了,却从没有靠得这样近过。

我才发现,当日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姑娘,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长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有一个小小的翘鼻,粉嫩的脸蛋,和一张樱桃小嘴。

“顾沉。”

她一向这么叫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昵称,因着没什么人直呼我的大名,阴差阳错竟显得她的叫法与众不同起来。

我没应声, 眼睛像是被困在她的嘴唇之上了一样,感觉骨头正慢慢酥掉,力气也被人抽光了

“你腿上放了什么东西?”

“抵到我了。”

该死,究竟谁会用这样波澜不惊的语气说这种话啊?!

发现招娣在物理方面有天赋是一件很凑巧的事情。

这几年国家里很不太平,历经几个朝代的科举制一朝被废,老式学堂被倡导新文化的青年学者打砸了个一塌糊涂。

不知他们从哪里引进了一门学科叫做‘物理’,父亲请来家中为我授课的先生正是这门学科的大才,听说在海外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家中蒙了难才来到这里。

那先生叫张明,平日挂在嘴边的总是:“男孩子没有学不好物理这门课的,少爷你这是还没开窍呢。”

可我太笨,没办法理解这些劳什子,什么重力,什么质量,什么又是密度,先生总说我没开窍,可我总怀疑我的脑袋里根本没有所谓的物理。

那一日,先生站在我桌前,拿着戒尺,向我第三次重复什么是匀加速直线运动,我的脑袋已经昏昏沉沉,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顾少爷,我再问你一次什么叫做圆周运动?”

为什么只告诉了我直线运动,却要考我圆周运动?

我抬头盯着面前的先生,欲哭无泪,正要起身道歉时,一个犹豫的女声响起。

“嗯,是特定的一个点在以另一个点为···为···圆心半径为特定数字的···圆周上运动的轨迹?”

房间里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聚集在坐在书房另一头椅子上绣花的招娣身上。

她偏着头,手里还拿着针线。

晦涩的专有名词在在她嘴中显得无比蹩脚,恐怕叫别人听到还会出声嘲笑,可是你如果知道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只是一个,仅仅跟我学着识了不到一年字的乡下丫头,恐怕你也会像我们一样,惊得合不拢嘴。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我敏锐地察觉到,招娣绝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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