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有钱男友热衷给我戴绿帽子,还嘲笑我:“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而我的堂姐热衷抢走我的一切,趾高气扬骂我就是廉价的商品。
所以后来,我甩了男友,撮合他两,把男友变成了准姐夫。
果然,不过三个月,堂姐就被折磨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而我的准姐夫在看见追求我的年轻小狼狗时,肠子都悔青了。
跪在神明面前,生剖他的真心,只求时间能够倒流,能和我重来一世……
带男友见家长的家宴上,七大姑八大姨围满一桌。
六星级酒店包厢内20度的空调也压不住众人的燥热。
酒桌上,堂姐陆小蔓在不知暗送了多少次秋波后,顾蔺辰才堪堪起身借口上卫生间。
随后陆小蔓也一脸娇羞地跟了出去。
我静静地扒拉着碗中的菜,听着桌上的亲戚毫不避违地对我肆意嘲讽,顿时毫无胃口。
「陆姚,你哪里骗来的高富帅啊,不仅是个大律师,还是大集团的公子,是看上你哪一点了?」
「我看你还是早点骗点钱,不然他迟早知道你以前的事,肯定立马把你甩了。」
眼前托我的福才喝得起手中茅台的亲戚,笑容猥琐,朝我口无遮拦。
我自嘲地看了看水杯倒映下自己毫无血色的瘦削脸蛋,我的名声到底是怎么臭的呢?
哦,好像都是托陆小蔓与我母亲的福。
初三那年,她仗着我父母的疼爱,撒娇要他们一大早出门帮她排队要爱豆的签名照。
一转头,她就在我早餐里下药,还往我房间里放进了一个男人。
而且那个禽兽,还有病!
事后,我质问陆小蔓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却趾高气昂把我踩在脚下,恶狠狠道:「你这贱货,只配留在乡下吃一块钱一根的雪糕,凭什么是全校第一?」
于是,那一年暑假,我拿着一中的录取通知书回家报喜,她却把我有病的诊断报告贴满了小区。
而我的母亲郑玉珍却如同一个泼妇般坐在小区大门口叫囔,把一盆盆脏水往我头上扣。
她骂我到处勾搭男人。
她骂我在学校寄宿苦学的日子是在与不同男人同居滥交。
围观大爷大妈的指责声与唾沫把我湮没,从此我成了这一片的狐狸精。
有老公和儿子的,远远见了我就绕道走,我也再也没有了可以问好的长辈……
当初郑玉珍的大嗓门犹在耳边叫骂,我期待的眼神瞥向她,希望口灿莲花的她能为我这亲生女儿说一句话。
郑玉珍却坐在身旁用三角眼白了我一眼,讪讪说道:「我看你还是早点和小顾分手,你是我女儿,我还不清楚,你配不上他,还是把他让给小蔓吧!」
闻言,我的父亲与哥哥都在一旁附和,「是啊,闺女你不配。」
「妹妹,你丢不起这人。」
我面无表情地摔了筷子起身离席。
徒留身后一家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卫生间里传来陆小蔓的调笑声。
我又忍不住偷窥起来。
那双我最爱的骨节分明的长手,食指上还带着与我同款的情侣对戒,此刻却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上。
看到这一幕,我并未吃惊,因为我早就收到了陆小蔓发来的挑衅信息,都是两人暧昧且激荡的聊天记录。
果然干材烈火一点就燃,变态对变态更加合拍啊。
如果说以前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都可以视若无睹。
但陆小蔓,他明明知道她是我堂姐,也是我最讨厌的人,他却还是不理会我的感受执意去接近她,打破了我心中对他最后的希冀。
所以顾蔺辰,这一次,我的我真的不要你了!
我转身敛去心底所有的思绪,躲在没人角落打通了一个电话,下定决心:「许警官,我同意做警方的线人,帮助你们抓住缅北团伙。」
我要在我25岁生日那天,送陆家一份大礼。
我要用顾蔺辰这把利刃,一刀一刀把陆小蔓凌迟!
我和顾蔺辰回到A市的公寓。
那一晚,他搂着我很激动,口中喋喋不休地幻想着我们婚后的美好生活。
他咬着我的唇呼吸急促,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自从他第一次尝试触碰被我踹下床后,这一年来的日日夜夜,他都隐忍异常,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从未越距。
可是,我从没想过心中的纯净大男孩,竟然会为了我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我侧过头躲过了他的吻,把头贴向他胸前,缓缓地讲起了故事:
曾经有一个小女孩,父母生意失败,带着哥哥四处躲债。
于是他们把年仅六岁的女孩扔到乡下的叔叔婶婶家,受尽了堂姐与他们的虐待。
十岁那年,小女孩在田里救了一个从绑架犯那里逃出来的城里男孩。
她拿回自己的钱,想把男孩安全送他回城里。
村里人发现一向活得跟乞丐一样的她,手里竟然有钱?
于是,空口黄牙冤枉她偷钱。
她被拖进望不到头的麦田里毒打。
接着是她的叔叔。
然后是暴怒的婶婶,她敞开了门,放进了这村里所有的劳动力。
叉着腰宣传:「只要给钱,人随便打!」
最后是一向把她当丫鬟使的堂姐!
她为了每天能吃上一根一块钱的雪糕,从后门放进了那些我原本觉得慈眉善目的老人们……
我声音哽咽,鼻子酸涩。
一抬头,发现顾蔺辰早已泣不成声,半边的枕头濡湿一片。
我有点惊诧,毕竟传闻他当年在母亲的葬礼上,都从未哭过。
原来,男人哭起来也是可以美得这么我见犹怜,惊心动魄。
果然没多久,陆小蔓也来到了A市。
她进了顾蔺辰的律师事务所,成了顾蔺辰的秘书。
而我也因为输了一场官司,并在陆小蔓的搅和下丢了几个客户,被顾蔺辰当众责骂,最后主动提出分手并离职。
同事们挽留我,为我抱不平。
他们都见证过我与顾蔺辰交往一年的甜蜜爱情。
难以想象短短的一个月,顾蔺辰竟然堂而皇之地与我的堂姐出双入对,还处处针对我逼我走。
我却只是平静地收好东西,临出门时送了八个大字祝福他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顾蔺辰死死地盯着我,眼眸似有惊涛骇浪。
转身的刹那,我清楚地见到他惨白的唇角扯出一抹我从未见过的苦笑。
就像是块内里冰寒、外表温润的美玉,一瞬间被激成毫无光泽的破碎冰晶。
无奈,且无法追忆。
我从顾蔺辰的公寓搬出来,在茶几上留下了那枚对戒。
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我只能睡在公园里孩子玩乐的滑滑梯上。
白天躺在长椅上看着孩子们在家人的陪伴下快乐地玩耍。
晚上躺在铁皮做的滑滑梯过道里,边喂蚊子边快乐地数着没有星星的星空,到底有几颗星星。
不上班,不恋爱,时间好像也没想象中难熬。
就是身上那种蚀骨般的疼痛,随着时间愈发地折磨人。
我开始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大把大把地掉头发。
有时我甚至疼得一整天都无法从长椅上起来,面对围上来翻弄我行李箱的孩子们,我连驱赶的力气都没有。
任由那一张张奶萌可爱的稚气小脸在我头顶上好奇打量,还时不时拿出棒棒糖逗我。
已经有一段时间,我再也没想起过顾蔺辰了。
但是我的梦里全是他。
他在大学讲台上意气风发的演讲,他依靠在车旁穿过人山人海与我深情对望,他小心翼翼把我捧高温柔亲吻,他把我抱在怀里梦里也都是我的名字。
我害怕梦里见到他再听到他的名字,但又不得不去关注他的动态。
我强撑着力气打开手机,无视屏幕上顾蔺辰打来的99+电话,问了昔日的同事顾蔺辰与陆小蔓的近况。
我没想到顾蔺辰的速度那么快。
短短半个月,陆小蔓就因为涉嫌透露客户资料,违反合同被事务所追责并被客户索要巨额赔偿。
同事很好奇顾蔺辰前段时间还对陆小蔓千依百顺,名包名表送着,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任凭她陆小蔓跪在地上怎么求都无动于衷。
但我知道,顾蔺辰的手段肯定不止这些。
果然,没多久,就听说陆小蔓频频出入某高档会员。
再没多久,传言陆小蔓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