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的还是我家将军和他好兄弟江公子的CP,
没想到磕得太欢,一不小心舞到了正主面前。
那日,我不经意的问:“江公子今日何时过来?”
谁知将军脸色大变,阵红阵紫:“你……你悦他?”
我:……
啧,这醋吃的~又磕到啦!
(恐女木讷将军VS沙雕搞笑小孤女,全是糖~)
我成亲了,我的夫君不爱我。
他只给了我名分,金钱,地位,以及一堆拥前簇后的仆人。
我不知天下竟有这等好事,几次三番都从梦里笑醒!
成亲那天,我们拜堂过后各睡一房,之后连面都少见。府中有人暗议,说我这样跟守活寡无异。
我不以为然,觉得自己下辈子还想守这样的寡。
他是我朝功勋彪炳的大将军,权高位重。我跟他的婚约只是一纸契约,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当初会选中我,幸福来得猝不及防,老天给这样的厚赐,拒绝的话我怕遭天谴。
我年方二十,他三十。估计是之前打仗把脑子打出问题了,一直未娶亲,在家里几番逼迫之下,竟然找上了我。
我是个孤女,家住边陲,离他当初打过仗的那地儿不远。一把年纪未嫁,不是因为我不想嫁,而是无人上门提亲。
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还是个大将军,开的条件也很诱惑,我很难不心动。
将军叫韩霄,我寥寥见过数面,长得那叫一个刀削斧斫般的俊。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与他发展一下感情。
可惜的是,他似乎毫无此意,从不用正眼看我,甚至到了有我在的地方就没他的地步。
跟我待的最长的时间,也只有去老将军的府宅那边。那时候的他虽然演技生硬,但至少还能蒙骗一下老眼昏花的他爹,让老人家误以为我们夫妻恩爱。
每每这时,我都有一种负罪感。故而主动往他身上倚,再做些拉袖子之类的情爱小动作。
他如临大敌,浑身僵硬,眼珠子都瞪圆了,但也没推开我。
我们之间便保持着这一种怪异又微妙的平衡。
但有一个问题,始终萦绕在我心头,那便是他为何娶我。
直到有一天,我在府中闲逛,见他匆匆自一小楼出来,低眉疾步,面红耳赤,火烧火燎。
连我在廊角看着他,他都没注意到。
紧接着,我又看到一人步出那小楼,轻摇纸扇,碧衣翩翩。那人气质绝佳,目含桃花,嘴角衔着一抹半开的笑。
此人叫江临,冠绝皇都的美男子,风流蕴藉。
我注意到了他偏了两分的腰带,像是……
像是仓促之中未来得及系好似的,又像……某种事后宣告。那一刻,我打开了新世界的柜门。脑海中豁然光亮,醍醐灌顶。
我的娘!
我莫不是磕到什么了不得的宝藏CP!
而且还是前线磕。
不然他们这孤男寡男的,捂着房门,又凌乱而出,很难解释得清啊!将军娶我的原因也顺带说得通了,就是想借我之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至于为何要找我这个远方女子呢?
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这种情况,娶我一个毫无背景的人,比娶一个大家小姐要稳妥得多。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啊……他好爱他,我好感动。
这一刻,我化身成这对恋人的守护神,满脑子都是我要让这爱长久的想法。谁知,一道声音把我拉回现实:“韩霄他老婆?”
江临站我眼前,莫测地打量我。
这是看情敌的眼神,我悚然一震,站直了,想也不想地解释:“江公子放心,我跟将军没什么的。”
他:“????”
我深深一笑,感觉自己任重道远。
自打嫁过来,将军给我安排了一堆仆婢,个个伶俐周到。贴身的丫头叫阿橙,穿得跟个橘子似的。她什么都好,就是眼力见儿差了点,总给我出馊主意,要我对将军主动些。
在不知道将军的秘密前,我还能主动。现在晓得了,她又要我给将军去送秋衣,我哪能再棒打鸳鸳?
我巴不得和将军保持清白距离!
但是我不主动,她主动。她一介武夫,一身蛮力,竟然一手拎着我,一手拎着那包秋服,几个起落便到了将军的书房门口。
然后,抱胸站在一丈开外,把我的退路全封死。
恰逢午时,江临今儿还没来,将军独身一人在里头。我回首带泪望阿橙,表示不想进去。
阿橙面如泰山,一动未动。
我踌躇。
谁知这丫头缺德,竟然弹了两颗石子在门扉上,然后跑路了。
我:“……”
将军闻声开门,一见门外的我,哐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硬着头皮上:“天冷了,我来给您送衣服。”
他磕磕巴巴地说:“苗苗,你……你……先进来……”
我进一步,他又退一步。
如此到房中,他已退至角落,一张脸上神色古怪。我把衣服放到他午憩的小榻上,准备撤身。
临走之际,又忍不住问:“江公子今日何时过来?”
过来了顺带让我磕一波,也好替你们把柜门。
谁知他脸色大变,阵红阵紫:“你……你悦他?”
啧,这醋吃的。我连忙否认:“您别误会,我此生都不会离开将军府,守护您的幸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义务。”
明里暗里的话我都说了,希望他能听懂。果然,他闻言后,面上红霞漫开,一派绯意。
这是想到心上人的表情!
啊!我圆满了。
我微笑漫步出房间,留下一个高深的背影。
回去后,阿橙正在房间杀橙子吃,一见我,敛眉问:“夫人,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我心情愉悦,也没跟她计较适才之事,转而在一边旁敲侧击地问起江临的情况。
闻得他和将军自小相识,竹马之谊。后来将军去了前线,他留在皇都醉心花月。现在将军回来了,蓦然回首发现白月光,然后爱情之火迅速燎原。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我大为落泪。
阿橙不解风情,板着脸看我:“下次,再去将军那边,待足一时辰再回来。否则,我去老将军那里告密说你们根本没圆房。”
我怂的一批。
午过,我假装碰巧去将军的小阁楼,江临果然过来了,两人还是同往常一样紧闭房中。
我在楼下驻足良久,最终架不住一颗八卦之心,蹑手蹑脚地上了台阶。
扒人墙根不对,可我真的控制不住寄几。
然后,我听到了如下对话。
江临温情道:“这样……可以吗?”
将军喘了一声,点头:“嗯,”
“那你忍着。”
“快点。”
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懂,但大为震撼,瞬间面红耳赤地下了楼。
九月秋猎,我作为大将军的家眷,随行其中。
像我这种武力值全凭先天条件的人本来是没资格上战场的,可架不住阿橙想要大展拳脚的心。她背上箭囊,骑了一匹白马,然后把我按在马背上。
我他妈就不是很理解了!
问她,“你带着我这个累赘难道不嫌束手束脚吗?”
她给我的话是这样的:只有增加难度,方能显现出胜利后的高度。
行,你功夫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可是,既然要增加难度,你为何又半道为了追一只麻雀把我甩在将军的马上?你不知道这样会让他有损夫德吗?
我坐在马脖子后,将军坐在马屁股前,中间隔着一个江临的距离。
场面一度尴尬。
我自觉地往前挪,那马被我压得抬不起头。将军也跟着往后靠,我有些担心他会跌下马去。
马儿带着我们这样前行了很大一段距离,不知不觉到了一处山谷,彼时已近天黑。
山林诡异,倏然寂静,猛地又一声嚎叫。
什么动物的听不出,不过明显来者不善。
我抖了抖,潜意识地往后靠了下。身后将军的声音响起,极为用力:“苗苗别怕……”
须臾之间,一只灰熊从草蓬里跳出,呼声震天。
我被吓得霎时什么都顾不上了,返身就往将军身上扑,想借一个安全的怀抱。我以为在此等紧要关头,他会暂时忘记他的夫德,会像一个爷们一样接住我的。
谁知道,我算漏了。
在我身子靠上他的前一刻,他突然双目暴睁,浑身一颤,几乎是本能地伸出双手,将我推下了马。
适时马惊,我被尥了一蹶子,瞬间飞出老远。
不可谓不惨!
“苗苗!”韩霄他娘的还有脸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