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白月光爱而不得的执念,我找了一个替身老公。
我不嫌弃他出身穷苦,给他工作,让他衣食无忧。
可他却任由恶婆婆蹉跎我,还拿着公司的钱在外面偷吃。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滚吧!我不要你了。”
我是家中独生女,父母开了个公司,家里也有房有车,不愁吃穿。
当我跟我爸妈说要嫁给一穷二白的杨泽时,他们极力反对。
杨泽是他们村里唯一飞出来的金凤凰,家中清贫,除了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但我不嫌弃他的家庭,毕竟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他爸妈把培养出来不容易。
当然,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在其中,因为他和于百川有八分相似。
于百川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这次婚姻中,毫不掩饰地说,是杨泽高攀了。
但他的家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点。
结婚当天,我坐在婚车上,迟迟等不来接亲。
我有些不耐烦地打电话给杨泽,杨泽却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我妈不让我来背你,说是新媳妇就要自己走上来,要不然婚后会压了我的运势。”
我忍着气,勉强回他一句好,这是结婚的大喜日子,我不想为这点小事计较。
我提着裙子,走上楼时,一盆血哗地洒在我的脚下。
白色的高跟鞋瞬间惨不忍睹,我身旁的朋友也被吓懵,哆哆嗦嗦地问我,“清清,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楼上便传来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要嫁到我杨家做媳妇,需得在来时撒上一盆黑狗血去去晦气,这样才能保准来年过得和和美美,小清,你说是不是啊?”
脚下的黑狗血腥味冲天,我扯了扯脸上快挂不住的笑,应了声是。
我万万没想到,这仅仅只是开头。
结婚后,他妈以舍不得儿子为由,带着两个儿子住在了我父母给我和杨泽置办的婚房里。
一大清早,吵醒我的不是闹铃,而是杨泽他妈杨泽他妈的大嗓门。
“小清,这都几点了啊,还不起来做早饭!”
哈欠连天的我刚来到客厅,就看见她那两个儿子脚搭在茶几上。
我皱起了眉头,“那是吃饭的……”
话还没说完,便被杨泽他妈大声呵住,“搭那儿又怎么样,就你屁事多!”
我一再忍让,他们却更加变本加厉
他们私自打开我的文件袋,导致里面的机密文件失效。
我拿出去甩在他们面前,杨泽他妈瞥一眼,“这是什么东西嘛,我们都不知道的,不小心搞坏了小清你别生气哦。”
脏话即将脱口而出,她看着我的脸色,“呦呦呦,小清真小气,为这么点小事生气。”
每次我跟老公说起他们的恶行,老公都是敷衍了事。
“清清,大度点,他们是我的亲人。”
后来,我忍无可忍,杨泽跳出来拦住我,说他去和杨泽他妈好好交流。
好说歹说,那一大家子才施施然离开,留下了满地的烟灰污渍。
结婚两周年纪念日这天,我做了一大桌子菜来庆祝。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却迟迟等不到杨泽回来。
我看着客厅的钟表滴滴答答一圈圈转过,心里甚是烦躁。
拨出去的电话至少有十几通,却在长时间响铃后滴地一声挂断。
我摘了围裙,坐在桌旁,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菜逐渐变凉。
待到天色渐暗,我整个人被墨色席卷。
咔哒——
杨泽醉醺醺地从门内进来。
骤然的亮光袭来,我下意识闭了闭眼。
“啊!”一声惊呼在我耳边响起。
接着,便是劈头盖脸的骂声,“纪清!你大半夜坐这儿吓唬谁呢?”
我眯了眯眼,适应强光后静静盯着他,杨泽似有些发怵,酒醒了不少。
白皙的面皮上堆出褶子,露出讨好的笑,向我抱来。
“原来是老婆大人在等我啊,我今日有应酬,回来得有些晚了。”
我不动声色地避开杨泽抱来的手,扬起一张笑脸,“快躺下,我去给你端醒酒汤。”
似是没想到我避开他,杨泽原就喝了酒,晃晃悠悠。一时不稳,栽倒在地。
我装作没看到,转身就进了厨房。
杨泽在客厅内捂着头哎呦哎呦直叫唤。
换做往常,我许是会心疼他。
但如今,我连同他周旋的心思都无半点。
端着醒酒汤出来时,他已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我放下汤,伸出手指,细细描绘他俊朗的眉眼。
如果你是他,该多好啊。
手指摩挲间,不小心弄醒了杨泽,他眯着眼睛看我,眼神迷离。
“像,真像啊。”
?你在说什么狗话。
“芸芸。”这声一出来,我便知道他现今为何是这番模样了。
秦芸,杨泽在大学里的初恋,深入了解后,对方嫌弃他家境不好,只短短几个月便与其分了手。
杨泽却对秦芸念念不忘。当初同意与我结婚,也是因为我长得有那么几分似秦芸。
我微微笑了笑,抬起手来,冲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大厅。
杨泽愣住了,脸上浮现出四个清晰的红色指印。
我笑了笑,轻轻抚上他的脸,“乖,别露出刚才那副表情,该不像他了。”
“还有啊,我不叫秦芸,你这双眼珠子要是没用的话,我不介意把它扣下来。”许是我笑得瘆人,也许是我与平常太过不同,杨泽只顾呆愣,显然尚未反应过来。
我将围裙摘下甩在他的脸上,“别来烦我。”
说罢,便走进卧室,杨泽并未跟上来,一夜好眠。
梦里,我又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于百川。
可惜,一个完整的梦还没做完,便被“哐哐哐”的砸门声叫醒。
我一脸怨气地打开卧室门,只差一点,我就能够到他了!
杨泽脸上挂着五个明晃晃的指印,在沙发上睡得天昏地暗,还打着鼾,显然没听到门外的响动。
我忍着怒气,走到门前,一看,瞬间被气笑。
这不是吃人那一家子吗?
怎么又找上门来了。
我不耐烦地打开门,冷眼看着他们,“干什么?”
杨泽他妈推开我,挤进屋内,刚说着“这不是时间长了吗,来看看你们”,紧接着,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我在门口还好,离她最近的杨泽首当其冲享受到了这一波听觉盛宴,吓得从睡梦中惊醒,捂着心脏脸色发白,看到是自己的老母亲后多有埋怨,“妈,你怎么来了。”
我一转身,那双怨恨的眸子便直勾勾地盯着我,像要吃人似的。
“你凭什么让我儿子睡沙发!”
我挑了挑眉,不作回答。
杨泽反应过来后替我开脱,“妈,昨天是我喝多了……”说到这儿,似是想到了昨天的那一巴掌,说话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神色变换了几番。
“……回来得晚,清清已经睡了,我不想打扰她。”
“呀,你看你脸上的巴掌印!怎么回事!”
杨泽的话接不上,低了低头,“妈,你看错了。”
杨泽他妈恶狠狠地盯着我,“怎么可能看错,是不是纪清打的?”
我懒得搭理,也不应声,看她在那里发疯,门外的人也在此刻涌进来。
“对啊,嫂子,这就是你做得不对了,这么晚怎么也没等等哥呢?”首先开口的,是杨泽的大弟,二十好几的人了的人了,学也不上,也没个固定工作,天天与他那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没钱了就来找杨泽要。
杨泽自以为瞒得挺好,其实我心里门清。
还有一个年纪较小的一进门就冲进我的书房里,打开我的电脑,嘴里还不停嚷嚷着,“嫂子,你密码多少,我要玩电脑!”
而我的公公,一个瘦小精明的老头,用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我上下打量,尔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缓缓踱进屋里。
让人直犯恶心。
最后进屋的,是杨泽的小妹,她满脸歉疚地冲我笑笑,将手从衣襟上擦了擦,握住我的手,“实在打扰了,嫂子。”
我看着她微隆的腹部,满脸不可置信,“你怀孕了?”三年前那个十三四岁,瘦瘦小小的姑娘,现如今浑身围绕着一股暮年的死气。
我对杨泽一家人都充满厌恶,除了这个小姑娘。
每当我被杨泽他妈叫去做饭时,总是她在一旁给我打下手,。
杨泽他妈发疯骂人时,她也总是躲在一旁,然后悄悄递给我一颗化了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