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公司老总,我却找了个穷学生男朋友。
追我的富二代不服,“他比我好哪里了,一身土酸气,看着就晦气。”
直到我男朋友以新锐投资人身份,接受知名财经杂志专访。
他这才哑巴了。
给男朋友买腕表,没想到撞见前任宋青禾。
“钟意,都说人往高处走,怎么你反而学会倒贴了?”他一出口就是讥讽。
我不想搭理他,自顾自将表戴在许皓辰手腕上。
磨砂青铜表壳、石板灰色表面搭配黑色皮带,套在他纤长白皙的手臂上,低调又不失大气。
“这块表很衬你。”我对佩戴效果很是满意。
“好是好,就是太让你破费了。”许皓辰有些不好意思。
“一身穷酸气,真是白糟蹋了一块好表。”我还没说话,宋青禾又来找存在感了。
“亲爱的,你听见哪里有疯狗乱叫吗?”我皱眉问许皓辰。
“有吗?”他疑惑又懵懂地扭头看我,“在哪里?”
他的表情太过逼真,我“扑哧”笑出声来。
“钟意,你说话别太过分!”身后传来宋青禾的呵斥。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扭头,视线在宋青禾和他新欢陈诗月身上转了一圈,冷笑,“怎么,你们俩还没分呢?”
“呦,好大的酸臭味~”陈诗月抬起一只手,在鼻子前做作地扇了扇,“有些人啊,留不住男人的心,就不要妒忌别人恩爱甜蜜啦。”
“不是妒忌,是感激。”我面向她,嗤笑,“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拥有如此高大帅气、体贴温柔的新欢呢。”
许皓辰扭头笑吟吟注视我,我注意到陈诗月的目光明显凝滞了一下。
“还有——”不等陈诗月开口,我话锋一转,“你们是刚从垃圾回收站爬出来的吗,开口闭口不是酸就是臭!”
“你!”陈诗月被激怒,上前两步就要扇我耳光。
长而尖锐的鲜红指甲狰狞可怖,沾上了不是破皮就是毁容。
美甲嘛,谁没有呢——
我左手擒住她胳膊,右手抬起狠狠就是两巴掌。
神奇的是,她的身子在半路打了个转儿,直直倒向许皓辰那边。
像她这种沾上了就甩不掉的鼻涕虫,谁沾谁倒霉。
得亏许皓辰机灵,拉着我迅速往边上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等站稳,他还贴心的从挎包里给我拿湿巾擦手。
“老公你看,她打我!”碰瓷不成,陈诗月捂着脸扑进宋青禾怀里。
宋青禾看了一眼我和许皓辰,大概是碍于跟许皓辰的身高差,有气没敢撒。
“小弟弟,你身边这位可是母老虎,劝你还是趁早远离的好。”没求到支援,陈诗月闻声愤然扭头。
“我家意意明明是个小仙女,你才是母老虎、母夜叉。”许皓辰揽着我肩膀怼她。
男朋友这么给面子,我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我一笑,陈诗月脸就黑透了。
“钟意,你说你一个开公司的,找了这么个穷学生做男朋友也不嫌晦气。”挑拨不成,她开始无差别攻击,“你可要当心了,沾了一身穷酸晦气,迟早家底败光。”
“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屑冷笑,“再说了,我家底多少怎么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当初她绿茶上位,我承认她技高一筹,认了。
可我开了家自媒体公司千域谦寻后,她跟着开了家西江月,想方设法挖我员工和客户,这就不能忍。
对于这样阴魂不散的人,我做不到和颜悦色。
“钟意,月月说得对,你——”宋青禾居然充当起和事佬。
“不想听不认同不在乎。”我打断他的话,“宋青禾,当初分手我没占你一分一毫的便宜,现在麻烦带着你的人麻溜滚。”
不等他答话,我扭头问许皓辰,“这块表喜欢吗?”
他的眼眸弯出温柔的弧度,“喜欢,我家意意挑的我都喜欢。”
“给你买。”我冲他抛了个媚眼,掏出信用卡递给看傻了眼的柜姐,“SA,刷卡。”
“钟意,你别得意得太早。”身后传来陈诗月叫嚣的呼喊,“我还给你备了份大礼呢。”
说是礼,声音里分明淬了毒。
当天晚上,我就知道了她说的“大礼”是什么。
许皓辰准备晚餐时,合伙人唐婧冉给我发了几个视频。
公司一个百万级博主,被几个博主联手锤抄的视频。
好巧不巧,有两个来自于西江月,就是陈诗月的公司。
我还没了解前因后果,陈诗月就以受害人身份发表公司声明,表示一定要讨个公道。
她还点名道姓,把我们公司拉出来架在火上浇油烤。
烤的那叫一个灰头土脸、外酥里嫩。
我这边的博主算是小有名气,西江月那边明显是买了流量和水军,热度迅速发酵。
一时间,我的手机被各大品牌合作商打爆了。
当着许皓辰的面我没敢接。
我的公司,说好听点是自媒体公司,说不好听的就是网红孵化基地。
这年头一沾染上“网红”这两个字就莫名让人轻看三分,所以我一直没告诉许皓辰我是做什么的。
“我去你家还是你来公司?”唐婧冉夺命连环Call我。
解决这种事宜早不宜迟,纠结再三,我选择了去公司。
美色得私藏。
我怕唐婧冉见着许皓辰这号人间尤物,坑蒙拐骗哄着他出道。
开车去公司的路上,我放心地接听了合作商的电话。
只是他们不是追责,就是担心影响他们产品销售、嚷嚷要退款。
我再三保证严格按照合同完成业绩指标,不会给他们造成任何损失,大部分才暂时作罢。
但仍有少部分合作商坚持退款,还讨要违约金,且极为固执。
游说不成,我最后只能转交财务处理。
“说说吧,怎么回事?”到了公司,我将视频甩到被指控抄袭的博主面前。
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第一次亲身经历这种情况,眼睛现在还是红肿的。
想必被我找之前,已经偷偷哭了好几场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她们之前明明说这是翻拍啊……”她眼泪叭叭掉。
我抓住了她话中重点,“他们是谁?”
她说了两个博主名字,正是西江月撕她的那两个。
“你认识她们?”我忍不住皱眉。
我不干涉博主们的人际圈,但扯上西江月,心里难免膈应。
“嗯。”她抽抽噎噎将手机递给我,“这里有我和她们的聊天记录。”
我接过,粗略翻看了一遍。
聊的内容还不少,大多数都是那边套话,她的拍摄创意也会主动跟那边说。
只是开始的时候姐妹情深,但今天事发后她给对方发了不少信息,那边却都跟死了一样。
“我可以相信你,但这是第三方平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她们?”我问她。
“私信,她们是通过私信联系我的。”她就着我的手,扒拉了几下手机。
我看了眼里面留的联系方式,打开微信进行比对。
如我所料,微信号已经修改了。
摆明了是西江月那边早就做下的局,就等着我这边的人咬钩。
我被气笑了,“现在呢,你还能怎么证明?”
“我……我……”她眼泪掉的更急了。
我感觉语气再重一点,她会直接当着我的面哐哐撞墙。
“不是我不想保你,只是现在这局面,洗白的必要已经不大了。”我将手机还给她,“认栽吧,去准备道歉视频,身段放低一点。”
她收了手机,却没有走。
“还有事?”我抬眸瞥了她一眼。
“老板,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她先给我鞠了个躬,又给站在窗户那边的唐婧冉鞠了个躬。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们,是你自己。”我叹了口气,“这个号运营到百万粉,付出了多少努力你自己心里清楚,今天掉了不少粉吧?”
她点头,“一万多了。”
一万多,还是花钱都买不到的活粉。
“这个圈子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温良恭俭让,希望这事你能长个记性。”我站起身,拍了拍她肩膀,语气软了几分,“去洗把脸,咱们路还长,不怕。”
她应了一声,走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这事就这么算了?”唐婧冉扭头问我。
“不然呢?”我捏了捏太阳穴。
“西江月锤人的视频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是铁证,想洗白就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和时间,我们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