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魅着眼梢问金繁,“我和宫子羽,谁重要呀?”
金繁没有半分的犹豫,“宫子羽,重要。”
可是,大雪漫天的山林里,为什么金繁会替宫紫商挡了那致命一剑?
那一剑来得太快,宫紫商以为这一生就这样结束的时候,金繁替她挡下了这一剑。
风肆起,宫紫商抱着金繁的尸体,仰天痛哭。
她的脑海里翻涌着太多回忆。
茗雾姬说步步紧逼没有以退为进的法子好。
她才刚刚假装不喜欢他,怎么转眼就真的失去他了。
宫紫商想不明白,她只觉得那一剑还是刺穿了她的心脏。
她很冷,很疼。
她颤颤巍巍摸着金繁的脸,哭了却又笑着。
她喃喃自语,“金繁,如若有来世,我必定在你成为红玉侍卫前认识你。”
话落,风雪渐渐覆盖了两人。
宫紫商不知怎么睡着了。
再次醒来,她竟回到了十岁那年。
她记得十岁那年,她凭着一己之力,让父亲同意她掌管一宫之主。
她上一生都是为了父亲而活。
她做事小心谨慎,可父亲心中最疼的不是她,最爱的不是她,她不过是个女子,对谁都不重要的女子。
只有金繁。
她与他的那副皮囊之下,想隐藏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想要爱,独一份的爱,可偏偏各自身怀任务,在这宫门之内,总是身不由己。
转眼来到了她生辰这日。
清清冷冷的屋子,根本无人在意她是不是过生辰。
这回,她不会在意什么父慈子孝,更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升任一宫之主。
她想要的是金繁。
宫紫商其实最怕冷的,可是一想到马上可以再一次见到金繁,她便迫不及待,迎着寒风踏进了后山。
父亲果然在这。
宫紫商跪在父亲面前,只是说了一句,“父亲,我愿一生守护宫子羽,只希望父亲将侍卫金繁赐给我。”
话落,她看着父亲眼里瞬间划过的一丝惊诧,转而变成狠戾。
他一把扣住宫紫商的喉咙,怒斥低吼,“说,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宫紫商眼里立刻装出胆怯。
她知道宫门的秘密。
不过是因为前世,她无意听到她这位父亲可算是费尽周折,力保宫子羽。
而金繁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环节。
金繁本就达到了最高级别的红玉侍卫,可是为了达成父亲心中所愿,不得牺牲自己的红玉牌,换成了低等的绿玉牌。
她被父亲卡住脖颈,呼吸逐渐困难。
“父亲...听.我.说...”
脖颈的力道减弱,她弯下腰身,忍不住地咳嗽。
好险。
差点就死在这了。
而后心底又生了寒凉,果然她不过是姓宫,对于父亲来说,她的生死不足挂齿。
“女儿可在此发誓,如果您将金繁赐给我,我愿意承受宫门之内所有的明争暗斗,日后我便是宫子羽身前的剑和盾,保他日后顺利承袭新的执刃。”
她跪在雪地不知多久,腿脚也没了知觉。
头顶上终于传来父亲的嗓音。
“出来吧,你听到了,红玉还是绿玉?”
宫紫商还未来时,金繁其实还是有些犹豫。
他刚刚试炼成功,马上就可以拿到红玉牌,成为宫门之内顶尖的侍卫。
这是他一开始的目标。
可如若跟着宫子羽,他的红玉牌会换成绿玉,降身为低等侍卫,潜伏之下保护宫子羽,陪他成长。
而眼前的这个女孩,明明那么小,配着不惊艳的长相,可不知为何他却想跟着她。
他想至少跟着宫紫商,红玉牌算是捏在了手心。
于是他跪拜,简单应下。
“属下愿认宫大小姐为主。”
这话平静,却在宫紫商的心里砸出了水花。
她忍不住抬眸,看见了一身黑衣,眉目冷峻的少年金繁。
随即她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宫门之内,风云搅动。
宫紫商如她所言承接了所有的阴谋暗算,为的保护那个在父亲心中最重要的儿子,宫子羽。
金繁看着她日夜劳苦,心底生了些许的怜爱之意。
可他哪里会懂情爱,不过是不想她日夜这样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