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迷心窍,趁着醉意强吻了暗恋许久的老板。
第二天,公司直接空降了新人顶替我的位置。
我识趣地收拾包袱滚蛋。
揣着这些年攒下的身家跑到一个小岛嚯嚯。
半个月后,我领着岛上邂逅的小帅哥回家。
老板堵在我家门口,神色阴翳道:「谁允许你招惹别人的?」
今早我进办公室时,一眼便瞧见了Candice那欲言又止的脸。
昨夜的宿醉让我现在的脑袋还嗡嗡作响。
我似有预感,心底猛地沉了下来。
站在岑时办公室外。
我做足了心理准备。
深吸了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隐约传来应声,我才推门而入。
宽大浅棕色的办公桌后,岑时穿着一身蓝白条纹西装。
衣服熨得平整立体,领带规整地别着,仍是往常那般精致无可挑剔的模样。
「岑总。」
我轻声唤了一句。
他目光从桌上的文件移开,冷淡的视线如实质般落在我身上。
深邃的眸子看似平静无波,却又带着莫名的威压。
我目光落在他薄润的唇上。
脑海里莫名闪过昨夜醉酒吻他的画面。
心脏不受控地蹦跶起来。
我不自觉地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瞧着手里的行程表,我稳住心神,开始今日的工作汇报。
汇报结束后,我正打算离开,被岑时喊住。
「今日部门新来了一位同事,叫曾然,以后你这边的工作转移给她。」
岑时翻看着文件,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我怔住。
握着文件的手不自觉收紧。
指甲陷进掌心传来的尖锐的刺痛。
许是被他这幅冷淡的模样激到。
我反问道:「因为昨晚的事?」
岑时翻文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像是没听到这句话。
顿了几秒才抬眸看向我,「你调去人事部,待遇薪资不变。」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忽而笑了。
「不劳烦了。」
我抬手将脖子上的工牌摘下,连着文件夹一起丢到他桌前。
岑时表情怔住,随即蹙起眉。
没等他开口,我率先夺了他的话。
「老子不干了!」
没继续看他脸色,我大步流星走出办公室。
我回到工位,将私人物品简单收拾好。
Candice走过来,拧着眉看我的动作,「这是怎么了?」
我平静地把珍藏的枸杞茶叶打包好,应了句,「辞职了,有空再约。」
「开什么玩笑?」
「我去跟岑总说!」
我忙扯住她,解释道:「是我自己的意思。」
「好了,你先工作吧……这事晚点再说。」
走出办公楼,我抱着一箱子物品坐在附近的小公园里发了会呆。
看着阿姨们跳完广场舞后,我打车回家,闷头睡了一天。
醒来时,已近黄昏。
房间没开灯,我坐着脑袋放空好一会。
眼泪突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放在床边的手机亮了亮。
我划开屏幕一看,除了Candice还有关系较好的同事发来几句问候,列表上干干净净。
我跑到酒吧,直接一个电话把发小韩久久call了过来。
「啥,你辞职了?」久久惊声道。
我眼神示意她控制音量。
然后把发生的事说了。
久久沉默了一会,「早就劝过你了,岑时就是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靠你是捂不热的。」
「好了,这下脱离苦海了。」
我蔫蔫地趴在桌上。
久久瞧着,没好气道:「得,前晚失恋,今日失业,还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尔尔,你上辈子是刨了岑时家祖坟了吧。」
我仰头灌酒,垂着头哭丧道:「我后悔了。」
「啥?后悔辞职了?我刚就想说你了,至于把工作……」
我一手摁住胸口,哀嚎道:「早知是最后一次,昨晚我就该把他嘴亲烂!」
第二天醒来,我头痛欲裂。
一扭头对上发小那贱兮兮的脸。
我捧着脑袋,长嘶了一声。
宿醉后遗症。
「尔尔~」
「……有屁就放。」
久久笑嘻嘻凑近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皱眉看着她递给来的手机,问:「什么鬼?」
「你农民翻身做地主的英勇事迹。」
我:???
视频里的我喝得烂醉,脸颊两抹红晕格外显眼。
堪比小猪佩奇脸颊那两坨。
我啧一声,无语地看向旁边的损友。
「继续看嘛,有惊喜。」
我狐疑地将眼神移回手机上。
视频里传来我含糊的嘟囔声。
「不就亲了他一口,裤链我都没拉,至于这么小气吗?」
「跟了他那么久,青春都赔进去了,腹肌一把没摸过。」
「久久啊。」
我两行清泪哭诉,「我尽心尽力给他打工,他开大奔住别墅,我吃外卖轧马路。」
「如今是人财两空啊……」
韩久久无语地盯着我,「你在这骂死他也听不见,指不定现在在哪潇洒快活呢。」
我醉醺醺地拍了桌子,「你说得对,我要骂死他,嗝……我手机呢。」
当我打算埋头往裆下找时,韩久久忙扯住我,把放在旁边的手机递给我:「这这这。」
我哼哼唧唧地接过,熟练地给通讯录排名第一的人拨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便接通了。
「喂?」
听筒传开熟悉磁性的嗓音。
视频里醉醺醺的我嘴巴一撇。
抱着手机开始骂骂咧咧。
「喂什么喂?我是你祖宗!」
酒醉壮人胆,我言语格外嚣张。
「双休日还要我赶方案,大年初一陪你去爬山,要不帮你把底裤也给洗了?」
「去你丫的……以后找鬼伺候你吧。」
「呜呜呜~这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嗝~~」
「就当我青春喂了狗……」
视频里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你等着,我要找个胸比你大,屁股比你翘的小狼狗。」
「真当我稀罕你……亲你的时候还一副性冷淡的样子。」
「不行早说啊,我还不至于栽进去唔——」
「靠,姐姐,这可不兴说!」
在旁边录影凑热闹的人终于良心发现,连忙伸手捂住我的嘴。
视频戛然而止。
我微笑着抬头,「久久啊。」
对面的人早已悄咪咪挪开腿。
我冷笑着拉住她,俯身磨牙。
「满清十大酷刑……你随意挑一个吧。」
五分钟后,韩久久顶着鸡窝头被我压在床侧。
「你就说,后面还发生了啥?」
韩久久神搓搓地看向我。
「你确定你想知道?」
我眼睛一眯,「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酒品多差,我可拉不住你。」
久久边打量我的脸色边说:「正好岑时问我你在哪?我就告诉他了。」
我深吸口气,怒声道:「韩久久,你就不怕他恼羞成怒,拿刀把我劈了?」
「诶,岑时不会这么凶残的……」
「再说,不有我看着吗?顶多缺胳膊少腿。」
我:「……感谢有你,中国好闺蜜。」
「他没生气?」
「没啊,就很平静。」
「我也奇了怪了,毕竟你连他不行这话都说了,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
思至此,韩久久忽然凑到我跟前,扭捏道:「昨晚你说岑时不行,具体是怎么不行法,要不展开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