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个渴望老师夸奖的学生,在老师面前表现着自己。
可是自己实操起来却没有他带来的感触深刻,有些指法还是生涩。
“阿弃,这里做得不够。”
老师环住我,手覆在我的手上,用心的引导着我。
我轻轻的唔了一声,难以言喻的酥麻将我彻底侵袭。
“等一下……我还没学会……那里不能……”
“呜呜不可以,我会死的,呜……”
我泪水涟涟的被玉箫圈在怀里,大腿不停地发抖,却强撑着不敢坐下去。
会被穿透的,呜。
玉箫冰凉的指腹抹掉我眼尾的泪珠儿,悠扬的嗓音漫进我的耳朵。
“阿弃不是最喜欢我吗?让你选的时候,你也是先选我的,现在后悔了?”
我不后悔。
因为,我要报仇。
娘亲生我时血崩而死,一母双胎,双生姐姐是至高无上的凤命,而我,则是煞星。
因为煞星命格,我在丞相府里受尽屈辱和折磨。
姐姐却不肯放过我,把我逐出家门不说,还卖进青楼。
仙乐楼以乐闻名天下,在这里,我得知皇帝极度嗜好音乐。
我须得名动天下,才能引起他的兴趣。
唯有抓住了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才能让所有欺辱我的人跌进深渊。
前些日子楼里新来了一批乐器,我一眼便看中了玉箫。
谁能想到它成精了,开始用非常手段来教我。
“最喜欢你,那能不能,稍稍放过我?”
我红着眼尾可怜兮兮的仰头看他。
玉箫神情未变,可他的本体却变本加厉的欺负我。
口中吐出极为残忍的词句来。
“不能,本月考核近在咫尺,你还想被鸨母打吗?”
我惊叫着呜咽,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连着脊背也不停发颤。
酸软的大腿再也撑不住,往地上倒去。
在我彻底失去力气前,被玉箫掐住了腰。
我满身泛着粉,慌乱的去抓乱成一团的纱衣。
箫的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一下,“阿弃,稳住气息,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那我们这次的训练就不必结束了。”
我极力的稳住气息,却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哭喘。
玉箫眉眼间好似漫上一瞬失望,随即将他的本体扔进柔软的绢物中。
“看来我们要加强训练的强度了。”
我环住他的脖颈,埋头在玉箫的颈窝,闷闷的吟声被扼杀在鼻腔中。
无论如何颠簸摇摆,我都死死的咬着唇瓣,随着玉箫的节奏调整呼吸。
他垂下清冷的眉眼,抬手抚着我已经有了血痕的唇。
痴痴的吻缠了上来,仿佛将我抛向了云端。
不、不行了。
我要喘不上气了。
这个吻很长。
经过玉箫的训练,我现在对气息的把握比之前强了许多。
身体的疲惫使我很快入睡,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玉箫的身影。
鸨母砸门的声音砰砰直响,我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好自己。
刚要开门,视线就滑到了一堆色彩柔媚的绢物上,看到那水淋淋的玉箫时,我的脸色猛地爆红,动作迅速的把玉箫塞进水盆里。
鸨母等不及,凶神恶煞的把门踹开。
“你姐姐把你送过来,是给我们当妓子的,可不是来当什么丞相府的二小姐!再敢起晚,仔细你的皮!”
“鸨母。”
我做可怜相,轻轻扯住她的衣袖,垂下眼眸,“我深知我比不过姐姐,她是凤命,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我是个没有名字姓氏的煞星,若是再不努力连夜练习,辜负鸨母的信任,才真是该打呢!”
她眯了眯眼睛,抬手拍了拍我的脸,“知道就好,赶紧去倾乐堂,别耽误了学琵琶。”
我敛下眸中晦暗,软声应下,“多谢鸨母宽宏大量,我一定不会让鸨母失望。”
在世人眼中,丞相只有裴初一一个女儿,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我是煞星,是裴初一的出气筒,是人人喊打的老鼠。
若不是跛脚瞎眼的嬷嬷将我养大,我早就死在丞相府中。
她叫我阿弃,我便是阿弃。
那是我在人间最后的温暖,却被裴初一轻描淡写的毁掉了。
还记得裴初一穿着纯洁的白裙,眼睛里冷的像冬月的冰霜,毫无波澜的派人将我的嬷嬷活活打死。
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我,像是在看一坨伤眼的垃圾。
她说,“煞星,是不配拥有任何东西的。”
恍然回神,微热的指腹点在我的鼻尖上,我下意识抬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个堪称人间绝色的美男子。
“在想什么?”
他弯着唇角,银白的长发倾泻而下。
乐器化人什么的,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握住面前的琵琶,如愿以偿的看到面前的美男悄悄红了耳根,“我在想,你要怎么教我,毕竟琵琶什么的,比玉箫难弄。”
我想复仇,就要把握住面前每一次学习的机会。
琵琶薄薄的面皮上泛着一层粉,温暖的双眼对上我的视线,“别担心,我有办法,我会把我会的一切全都教给你。”
周遭满是弹琵琶的声音,处在半公共场所内,我的身体忍不住羞耻的发颤。
琵琶温热的指腹划过我颤栗的肌肤,好似我是他手中的一把琵琶。
“轻拢慢捻抹复挑,阿弃,你要好好记。”
“呜、我会的。”
我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吐着灼热的气。
白玉般的肌肤上骤然红了起来,琵琶教习指法的手一顿,呼吸有些紊乱。
“怎么不继续?我还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