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富家女,可她死在了精神病院。
得到遗产后,我爸立即把他的初恋和私生女接回家。
同父异母的姐姐开车撞死了人,渣爹将我推出去顶罪。
他们以为从此高枕无忧,独占遗产。
可我出狱了。
姐姐喜欢找人顶罪是吧,那就打到她认罪伏法。
后妈喜欢骂人是吧,情绪这么不稳定,送进精神病院。
渣爹喜欢勾搭富家女是吧,结果被骗到缅北屠宰场…
同父异母的姐姐开车撞死了人,渣爹和后妈将我推出去顶罪。
她风风光光嫁给财阀继承人。
可她们没想到,我出狱后杀疯了。
顾逾白喜当爹,是在拿到医生诊断书那天。
诊断书上清清楚楚写着:重度弱精症,怀孕几率为零。
我姐没看到,还喜滋滋地去挽他的手臂,被顾逾白一巴掌下去,打得耳朵嘴角都出血。
「玛德把这婆娘给老子关进别墅地下室!我要慢慢折磨!」
我去地下室看望姐姐,她还像从前一般高高在上地命令我。
「给我拿张毛毯来,我孩子觉得冷。财阀三代你惹不起。」
她以为她肚子里是「龙种」,母凭子贵,她早晚会翻身。
我得让她知道,她在做梦。
我拿出一纸报告放在她眼前,淡淡地说:「顾逾白没有生育能力。」
季月笙看也不看,尖着嗓子嘲笑我:「季星洛,你以为你造假能瞒得了几时?只要孩子生出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我肚子里就是顾逾白的儿子,顾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只要你乖乖听我的,伺候好我,我出去后自然给你安排一门好婚事。」
「好婚事,你是说那个五十岁的丑老头子?」
她不提婚事我都忘了,我刚出狱回家,就听见父亲和后妈密谋,让我嫁给一个老男人,已经玩死了好几任妻子,正满大街寻黄花大闺女的那种,聘礼出到五十万。
这老男人,就是季月笙找的。她的原话是:「我陪嫁太少了,季星洛也该出一份力。」
地下室阴冷,只有十来度,我心疼保镖穿的少,吩咐他们热热身。
于是保镖开始轮流对季月笙掌嘴。
季月笙疯了一般护住肚子,怒气万丈地质问我:「贱人!你敢让他们这么对我?!」
我瞧着她那张秀色可餐的脸,淡然一笑:「姐姐费心替我筹谋后半生的幸福,我也得为姐姐的玉颜着想不是。」
季月笙很在意自己的脸蛋和身材,最喜欢的童话角色是白雪公主。她说她秀发乌黑,肌肤白里透红,是真正的公主,长大了注定要嫁入财阀家当少夫人。
而我,是一辈子也出不了头的灰姑娘。
不怪她轻狂,这张嫩脸天天都敷着天价面膜,阿胶和燕窝不要钱地吃着,外形上她颇有资本。
如今她脸色有些泛白发青,我心中过意不去,吩咐保镖用点力。
季月笙满嘴吐血,气急败坏,冲过来要抓花我的脸,全然不顾她刚做好的美甲和亮片。
她手这么一晃我发现,那美甲配不上她。
于是我让人拔了她新做的美甲。不过男人到底是力气大,十根手指的指甲也全被连根拔起,鲜血不停涌出。
那双玉手可是天天泡在牛奶里的,让我想起曾经我没钱买护手霜,冬天手上生的冻疮。
我得好好保护她的手,万不能像我当年一样冻得青紫开裂。
我又吩咐人抓好她的手,放进滚烫的热水中好好呵护。
季月笙身体还在因冰冷而颤抖,手上却瞬间起了无数的泡泡。最后她跌坐在一个角落里满眼恶毒地望着我,手上的鲜血染红了薄纱。
我不由得感叹:「果然,艳丽的颜色才和财阀少夫人更配。」
这让我想起那年我第一次来月事,没钱买姨妈巾,裤子上留下的颜色。
放学路上,季月笙叫来全班男生围着我看笑话,还将我推入冰冷的池塘。
湿漉漉地回到家,后妈骂我下贱坯子丢人现眼。
一时之间,说不清是她们的做法更寒冷,还是初冬的池水更寒冷。
季月笙的脸已经肿得像个猪头,浑身颤抖说话都不利索,还在威胁我:「你姐夫知道了真相,不会放过你!」
「姐夫?哦,他这辈子也不会知道真相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最新消息,伸了个懒腰,满意地道:「忘了告诉你,顾逾白刚刚猝死了。就在你们的婚床上。」
「你撒谎!季星洛,从小你就嫉妒我,现在居然诅咒我的老公,你不得好死!」
我撒谎,我嫉妒她。
从小到大季月笙就会说这两句。
除了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学习一塌糊涂,最大特长是打扮。
每每让我这个年级第一去替考补考,勾引老外也得拉我去做翻译。
我看着手机里不停蹦出的新消息:一年挥霍百亿家产,顾氏继承人顾逾白风流猝死,神秘人接盘千亿集团,董事们大喜过望,财阀婆婆哭晕在厕所……感觉有点乏了。
冲保镖挥挥手:「今天就到这儿吧。」
最近身子有些沉,还有些恶心乏力,管家劝我先回去休息。
不过,我到底是顾念姐妹情分,临走时我吩咐:「地下室太热了,别热坏了姐姐。空调再调低10度。」
在季月笙惊恐的眼神中,我施施然离去。
我出狱,是件喜事。
不过后妈并没有多开心。
她冲到我的卧室,劈头盖脸质问我:「季星洛你这个贱人!真是蛇蝎心肠,她肚子里可怀的是顾家的种儿,要是胎儿有个三长两短,顾家不会放过你的!赶快停止你的愚蠢行为,向笙儿磕头求饶,或许她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我冷冷地看着她。啧,还是和过去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将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虽然,这次我确实是落井下石,不过谁让季月笙欺瞒长辈呢。
我不紧不慢道:「季月笙假孕争宠,坏了季家名声,我只是替父亲教训一下她呢。」
我掏出一张打印纸,上面明白无误写着,季月笙无身孕。
她冲上来,一把抢过这纸报告,看了一眼就撕了个粉碎:「我不信!这报告肯定被你做了手脚!」
真冤枉。
我只是在季月笙的饮食里动了手脚,让医生误诊她怀孕,要说我在这张报告上作假,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委屈。
我压下心头的恶心,淡定反驳:「季月笙的婆婆已经拉着她去检查了,很快就出结果。」
她冷哼一声:「你以为买通了几个医生就好使吗?现在顾逾白已经死了,我女儿肚子里的就是第一继承人!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额。又冤枉我。我几时买通医生了。
不过我是个大度的人,就算被冤枉我也会替别人着想:「我给您看看刚刚出来的检查结果吧。」
我翻到最新新闻页面,把手机递给她。
新闻页面的标题就是醒目的几个大字:【顾少夫人假孕争宠,勾引野男,被财阀婆婆打个半死】。
后妈颤抖地斥责我:「你这个贱人,笙儿不会做这样的事!这条新闻是假的!肯定是你撺掇她婆婆!她以前那么疼笙儿!」
又又又冤枉我。什么改不了吃屎来着。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没见过她婆婆。」我不过是趁着季月笙在地下室勾引看守的保镖,透露了点消息给她婆婆。
「你坐过牢,就是个名声烂大街的婊子!从小到大嘴里没一句实话,你说的什么我都不会信!我要亲自去顾家看看笙儿!她是顾家少夫人!」
啧。明明是我替季月笙蹲的监狱,明明勾引男人的是季月笙,从小爱撒谎的也是季月笙。
她的臆想症太严重了,早晚会被关进精神病院,我不忍心,叫人提前给她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