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中在网上看见一个视频，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动作诡异。
周围传来刺耳的嬉笑声、辱骂声。
女孩惶恐地抬起头，
在看清她脸的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那是我刚自杀没多久的女儿。
女儿自杀已经有一周了，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无法想象，我那活泼开朗的女儿，为何就这样狠心的抛下我和妻子。
从那之后，妻子每日以泪洗面，躺在床上谁也不理会，身子也越来越弱。
我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试图麻痹自己，忘记女儿离开的事实。
女儿的离开，成了我和妻子内心永远的伤痛……
这天半夜，我做完工作，刚准备关闭电脑，屏幕上却跳出了一个风险网页。
顿时，各种缤纷嘈杂的信息映入眼帘。
我心里一阵烦躁，刚准备点击关闭键，却被屏幕左下角的一张图片吸引了注意。
图片上，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趴跪在地上，姿势诡异。
我的心一惊，这是女儿所在学校的校服。
瞬间，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点开了照片。
没想到页面却自动跳转出一个视频。
视频中的画面晃动的很厉害，但不难看出拍摄的地点就是室内。
刚刚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依旧跪在地上，脸朝下紧贴着地面。
一旁传来嘈杂的声音，嬉笑声、辱骂声……
“贱货，把这个给我舔干净！”
镜头外响来一句沙哑的男声，随后一碗面糊状的食物被倒在了地上。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那碗食物散发的恶臭味。
黄绿色的汤汁流在地上，看起来极其恶心。
但校服女孩却不带犹豫地爬了过去，将地上的食物舔舐干净，连一地汤汁都没有留下……
甚至，女孩舔舐完之后，朝镜头这边爬了过来，她的身体趴在地上，脸依旧紧贴着地面，但双手诡异地挥舞了起来，甚至最后抬高呈乞求状。
她似乎，在乞求更多的食物？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画面，内心震撼不已。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想要更多？好，给你。”又是刚刚那个男声。
下一秒，一大盘食物从女孩的头顶浇了下来。
瞬间，女孩的头发上沾满了黄绿色的粘稠液体。
她惊恐地抬起头，不知所措的表情被镜头无限放大。
在看清她的脸的那一瞬间，我愣住了。
那张脸，是我的女儿。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绝对不可能认错的！
这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就是我的女儿！
我呆愣在座椅上，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女儿会出现在这个视频里……为什么女儿变成了这幅模样……
我颤抖着滑动视频，查看视频的发布时间。
5月13号。
那是女儿自杀前的一个星期……
我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内心燃起一个可怕的想法。
女儿自杀的原因，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
当初，警察经过侦查，判定女儿属于典型的自杀案件。
甚至还在女儿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封遗书。
当时我和妻子伤心欲绝，虽然不理解女儿为何想不开自杀，但并没有对此产生怀疑。
更没有想过女儿的死和其他人有关系。
可现在，我看着画面上的女儿趴在地上，任人欺辱的画面。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女儿的死和这些人有关！
想到这里，我眼眶泛起了泪水。
我深呼一口气，努力压制内心的愤怒，反复查看视频。
整个视频中，只有女儿一人露脸。
一定会有什么破绽的！
我反复拉动进度条，突然，一只胳膊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是刚刚往女儿头上淋食物的时候，误入画面的胳膊！
虽然只短暂地出现在画面一秒钟，却被我扑捉到了。
我紧盯屏幕，将视频放到最大。
尽管画面有些模糊，我却清楚地看见，这条胳膊上有一条细长的伤疤。
我还想查看更多的线索，但这个页面除了这一个视频外，再无其他。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内心极其痛苦。
就在我刚准备起身的时候，眼睛无意中瞥见身后。
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妻子正站在我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你在电脑上看什么？”妻子指着电脑，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合上了电脑，慌张地摇摇头，“没什么，刚做完工作……”
妻子不说话，眼神似乎要把我看穿。
过了好一会，她才转过身离开。
我松了一口气。
自从女儿去世后，妻子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好。
以她现在的状态，要是知道女儿生前遭受过这些，一定会彻底崩溃的。
确认妻子回了卧室之后，我悄悄地来到了女儿的房间。
自从女儿去世后，我和妻子就再也没有动过这个房间，一切都还是女儿在世时的模样。
我走到床头，拿起女儿的手机。
我相信这里面，一定会有一些线索。
一打开女儿的微信，密密麻麻的消息跳了出来。
“雅雅，你回来好吗？我想你了。”
“雅雅，我们不是说要做一辈子的姐妹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丢下我……”
我的眼里泛起了泪水。
我的女儿有这么多关心她的好朋友啊……
我继续滑动着屏幕。
突然，一条5月12日的消息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女儿自杀的前一夜。
“出来么？”
我惊讶地看着这条消息，短短的三个字，却透露着一股不对劲……
它的发送时间是晚上9点。
而它的发送人，是女儿的班主任老师……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女儿班主任我见过，是一名男老师，叫张勇，高高瘦瘦的。
当初开家长会的时候，我还和他打过招呼。
在我的印象中，这位张老师认真踏实，很受学生们的欢迎。
女儿甚至好几次在我面前称赞这位老师。
可我不明白，这样一位男老师，为何要在晚上发这样一条消息？
这很难不引发人的猜想。
我深呼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随后朝前翻动着聊天记录。
“出来了吗？”
“嗯。”
“来了吗？”
“嗯。”
“到了吗？”
“嗯。”
看到这里，我惊讶无比。
几乎每天，女儿和张勇都会进行类似的对话。
提问者永远是张勇，而女儿的回答每次都是一个字：“嗯。”
我的头脑里思绪混乱。
我不明白，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口中的“出来”，到底是去哪里？
我开始回忆女儿的不寻常之处。
她似乎总是会在晚上出门，理由是出门散步，要不就是和同学出去玩。
我和妻子比较开明，所以一般不会过多干涉她的课外生活。
现在想来，难道女儿一直以来都在说谎？
她出门的真正目的，是和张勇见面？
一整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视频中女儿那诡异的模样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女儿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学校。
张勇看见我，似乎有些意外。
“您是……李书雅的父亲？”
我点点头，表明了来意，“张老师，我来是想问一些关于书雅的事情的。”
张勇没说话，把我请进了办公室，递给我一杯茶。
“李先生，关于书雅的事情我也很遗憾，书雅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自杀……唉，您和夫人要节哀。”
我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抬头看他，“张老师，书雅平时和你交流的多吗？前段时间在学校里，她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张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敢肯定，他在说谎！
我强忍着怒气，拿出了女儿的手机，打开了聊天记录。
“我已经看过你和书雅的聊天记录了，说实话，我很震惊，请你务必告诉我真相，你和书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本以为张勇会百般狡辩，没想到他听了我的话后竟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张勇才缓缓开口。
“这件事情，我曾经答应过书雅，不会告诉任何人……”
事情？什么事情？
我愣住了，朝着张勇着急地喊道，“我是她的父亲啊！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