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偷了我挽回男人心的秘籍,我没有计较。
后来她老公精神失常,她却找我问罪。
啧,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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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震慑着我的耳膜。
「小贱人,你有本事躲在里面不出声,你有本事你开门呀!」
我起身开门,迎面接上了那扇过来的巴掌,反手一个巴掌抽上去。
张太太脸被打的侧向一边,随即张牙舞爪地要打我,还嚷嚷着叫我交出她老公。
我冷静地松开她的手,侧身推她进去搜。
她当然还跟前世一样自信,气势汹汹。
「等我找到张谦,非要把你们俩扒皮了不可!」
只可惜,一根毛都没找到。
张太太一点都不心虚,指着我的鼻子,扬言要将我送进警局,我笑笑:「警车就在楼下。」
我报警将张太太以入室盗窃的名义抓到了警察局,坐在拘留所冰冷的凳子上,我才彻底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实。
我死在21岁,也在21岁重生。
而杀害我的凶手,就坐在我的隔壁,上演夫妻恩爱的戏码,令我作呕。
张谦来保释张太太,我的大学室友也姗姗来迟。
在警局门口,张太太又将我们拦住。
张太太捏住我的下巴,厌恶至极的口吻:
「小狐狸精长得就一副下作样!」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于是,我压低声音,
「我说,你眼角的皱纹都可以夹死蚊子了。」
张太太顿时松开了我的下巴,捂脸惊恐,随即掏手机照镜子。
最熟悉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三十岁的张太太,最紧张的莫过于,自己即将逝去的美貌。
趁着张太太照镜子的间隙,我和室友赶紧离开。
坐上出租车,我稍稍放松下来。
即便刚刚应对自如,可生理上的反应还是一阵强过一阵。
我能确定的是,我重生在了三个月以前。
这时候,我没有跟张谦发生关系,也没有放弃学业,甘愿做张谦的笼中雀,更没有被张太太逼死,但就是这时,我义无反顾地爱上了这个31岁的总裁。
在张谦这个凤凰男织造的爱情罗网里,我并不知道,他已婚并且有两个孩子,甚至他总裁的身份都是张太太给的。
今天发生的这一幕,是张谦以让我送药为由,约我到酒店见面,我喝了张谦递过来放有迷药的矿泉水,紧接着就是天旋地转。
在前世,我是昏迷着被张太太送进警局的,张谦落荒而逃,张太太认定是我勾引张谦,她闹到学校,学校为了止住流言将我强制退学,在张谦的默许下,她隔三差五的找我麻烦,我没法工作,没法生存,没脸活命,在教学楼天台,一跃而下,从此结束短暂的一生。
我被张谦欺骗。
但我不会被骗第二次。
我跟张谦断绝关系,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但他还是找到了我。
我也在等他主动找我。
咖啡厅里。
张谦西装革履,鼻梁上的金边眼镜衬托得他越发斯文。
人模狗样罢了。
张谦开始过问我的学习情况,见我不理他,逐渐放下身段跟我解释那天张太太的事情。
他说的诚挚,一句接一句,好像自己才是最委屈的受害者。
说完,张谦握住了我的手,轻轻摩挲:「对不起,这件事你受委屈了,她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我早晚会跟她离婚,嗯?」
前世就是这句话,骗了我的命。
现在我只觉恶心。
抽回手,我将手机录音摆在他的面前。
看着他逐渐青黑下去的脸色,我心满意足的笑了。
「张太太知不知道你在背后这样诋毁她?」
张谦怒视着我,恨不得一口将我吃了,身上的那点斯文气质,荡然无存。
许久,张谦抛下一句「好自为之」,拂袖而去。
之后,我至少能清净一段时间,而我需要这段时间来准备省里创办的大学生创意赛。
一等奖奖金接近1万块,已经决定跟张谦斩断联系,就不能再接受他的资助,我将所有的经济来源都寄托在这场比赛。
我开始长时间的待在实验室里,前世的记忆里,比赛前我被张谦哄得忘我,就算报名做了参赛准备,之后也并未到场 。
这一次,我做了十足的准备,谁也无法阻止我。
大赛前夕,张谦用陌生号码给我打了个电话,他的意思还是求和好,还说让我不要做后悔的选择。
虽然现在给不了我家庭,但可以给我良好的恋爱体验,如此云云。
我只是静静地听完,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猜到了点什么。
怎么说前世也做过亲密的恋人,张谦不是一个找骂的笨蛋,他给我打电话,八成是在铺垫什么。
目光落在我的参赛作品上。
我明白了。
既然还要纠缠,那就不死不休。
第二天的比赛如约而至,我在电梯门口等待猎物出现。
单向玻璃外,张谦下了黑色迈巴赫。
我收回眼神,心中默数时间。
「白钰?」耳畔响起张谦的声音。
我抬起那张化着淡妆的脸,努力挤出楚楚可怜的神情,
「张总?」
张谦帮我把作品搬进电梯,又送我去候赛场,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让我别紧张。
我当然不会紧张,因为这次比赛,有他在 我一定能成功入围。
面上不露声色,乖巧的点点头:「谢谢张总。」
对于我的突然转变,张谦并没有很意外,相反,他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他出身寒微,是靠着老婆和丈人才混到今天的地位,在老婆面前毕恭毕敬,他急需一个宣泄情感的出口,我「乖巧听话」的模样,算投其所好。
估计到现在他还觉得,我之前的硬气,是在跟他使小性子。
两个小时的投票环节。
我的作品在一众展品中,都是出挑的那一个。
但我的票数一直上不去,这不免让我微微感到紧张。
身侧的参赛很惋惜地选手告诉我,其实这一次的比赛,是某个厅长专门给他女儿举办的,我们都是陪跑员。
陪跑?
听见他这么说,我却突然放松了。
有张谦在,我并不需要陪跑,而且我在来之前就查过了所有参赛选手的底细,根本没有所谓的厅长女儿。
所以,这些谣言……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张谦故意放出来,让我担心,从而展现魅力,帮我夺冠。
救赎这种游戏,上辈子就已经玩够了。
两个小时候,比赛终于有了结果,如同预想,因为有张谦在背后运营,我成功拿下一等奖。
张谦作为颁奖嘉宾跟我合照,背后,他的手不老实地捏了捏我的腰,我忍住扇耳光的冲动,勉强笑着。
事后,张谦邀请我上他的车里去坐坐,明眼人都知道他想在车上做什么。
我笑得清纯又无邪:「张总,下次吧。」
张谦没有强迫我,他很享受这种拉扯的暧昧。
此后,他对我打起了十二分的兴趣。
也不知张谦是怎么稳住了张太太,隔三差五就来找我,或带我吃饭,或带我游玩,但做的最多的还是去中医馆做推拿。
他这种长期做办公室的总裁,推拿最得他心的那个推拿师傅是我特意找来的。
张谦的生日很快到来,他今天要陪家人,早早的就给我来了电话,说十点之后带我去游船。
十点之后,游船游到床上去?这如意算盘打的还真是好。
我无理取闹一番,装作吃醋的样子埋怨他不陪我。
他无奈的问我:「那你想怎么样,姑奶奶?」
「我能怎么办?出了学校我就没有去处。」这话带着几分委屈。
张谦享受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愉快地说:「你去公司等我,我现在就让助理去接你,嗯?」
我如愿以偿的到了张谦的公司,宽阔的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S城的夜景,美丽又危险。
我循着前世的记忆,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张谦的电脑,点开私密文档,一份一份的拷贝。
张谦做过太多见不得人的事,办公室里的监控也只是摆设。
前世张谦告诉我,这些文档里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证据,我竟然有些庆幸前世的我恋爱脑,让张谦如此信任我。
随后,我就离开了公司。
刚走到云间咖啡厅,张谦来了电话,他问我在在哪。
「公司太无聊了,我在游船边等你。」
张谦没有丝毫怀疑,「等着我,今天晚上是属于我们两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