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了,病床前只有一个男人。
他说,他是我未婚夫。
可就在我逐渐信任他的时候发现。
他手上有五条人命,下一个就是我。
于是我用刀刺进他的胸膛,他却认真的问。
“你究竟有没有一刻爱过我?”
1.、
醒来的时候,病床边围了医生和护士,确定我情况稳定后,一个五官俊朗的人握着我的手。
“你是?”刚醒来,我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他轻柔地帮我把头发别到耳后:“看来是你躺得太久了,我是你的未婚夫,你不记得了吗?”
我有些迟疑,等到他拿出我们的合照,说了很多看似细节很多的事情,我才算是彻底相信他。
我被送来医院是因为车祸,不过还好我绑好了安全带,伤不多,主要是伤在脑袋上了。
未婚夫叫陆青许,家境很好,是上市公司的总裁,据他所说,我们早就同居了,没想到运气太差,结婚前意外出了车祸。
说来奇怪,他带我回家的时候我还是震惊了一下,一个总裁的家居然是个一居室。
毕竟是个总裁,我以为会是大平层。
不过我和他的家很温馨,墙上都是合照,还有我喜欢的玩偶摆在地上,我也很满意啦。
或许是被吓坏了,陆青许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吃晚饭的时候还说了句:“年年,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想杀了这些人。”
我摸摸他的头,说有你在我不会出事。
洗澡的时候,我发现大腿内侧一直到膝盖都有淤青。
据警察所说,我的姿势是坐着的,照理来说腿上就算要受伤也应该在外侧小腿,怎么会在这么暧昧的地方。
我洗完后又站在镜子前转身,发现在腰侧还有两个淤青,像是指痕。
不过车祸的时候,车内并没有监控或者行车记录仪,或许是意外也说不定。
我安安稳稳地躺在陆青许怀里,听他讲睡前故事,这个时候他总是会把眼镜给摘了,手指绕着我的头发,声音醇厚地朗诵。
这样美好的日子持续了没多久,我想出去散散心,但是他拒绝了。
家里是没有网络的,只有电视机,能看的频道只有二十几个,还都是少数民族电视台。
手机倒是有,里面只有爸妈的电话,还有贪吃蛇。
陆青许一直陪着我在家,呆个三四天倒是没事,但是这样一直困着,有种坐牢的错觉。
我也有问过他为什么不出去,他说我车祸前一直都没找到工作,所以他才一直在家陪我。
“青许,等会儿吃完,我们去散散步吧?”
他喂我饭的手顿了顿:“嗯,无聊的话,我去买几本小说给你看?”
我看了眼外面的好天气,实在是想出去,拉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晃了晃。
“哎呀,求求你了,就一会会儿。”
我顺利出去了,我穿了件很大的衣服,陆青许也是。
他死死地握着我的手,我和他的手腕上还连着手铐。
我的手腕被磨得有些疼,抿嘴说了句:“青许,这就是在一个小区里,不用带手铐吧……”
他笑得温润,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强迫性质:“我怕你出事,所以就一直戴着吧,好吗?”
他会不会是心理有些问题?
我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逛了不到半小时又回牢了。
陆青许的事业遇到了阻碍,第二天不在家,闲得无聊我开始摆弄手机。
“叮。”电话铃声响了,上面显示的来电人是妈妈。
“女儿,你在哪!妈妈……”妈妈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挂断了。
奇怪的是,等我再打过去,电话已经是空号了。
这样古怪的事情不止一件。
因为太无聊,家里每个角落都快被我翻了一遍。
书房里有很多书,这天我想抽出一本来看,书里面掉落了一张卡片。
我捡起来看,是一张工卡,是我自己的工卡。
心理医生:许年,最上方是我的证件照。
原来我是有工作的,为什么陆青许告诉我,我是失业人员?
我有些生气和疑惑,就算担心我,也不能骗我啊。
这天他回来的时候很晚,听到开门声,我装作熟睡的模样。
拖鞋的声音靠近,陆青许带着淡淡烟草味靠近了我,低头吻了吻我的耳垂。
“年年,我知道你没睡。”
我一把推开他结实的腹肌,准备质问。
“为什么我打不了妈妈的电话?”
“应该是信号不好,我们毕竟住的是老小区。”
他回答得很快,似乎怕有漏洞似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心理医生?”
陆青许脱光了衣服后身材很好,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只不过背脊上的疤痕有些扎眼。
他一步步地靠近我,眼神有暧昧的意味,我咽了咽口水,毕竟也受不了美男诱惑。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你也不能一直限制我的自由啊。”
陆青许的荷尔蒙气息都喷洒在我脸上,不急不慢地说:“那你想要什么,年年,说出来。”
“把家里的网络修好。”我还有些紧张,怕他拒绝。
我知道,直接让我出去工作他大概接受不了,只能一步步来。
“好。”
他居然答应了。
“但是,年年要给我些奖励。”
我抬头与他接吻,指尖描摹着疤痕,他的身体也跟着颤栗。
一夜无眠。
手机连上网后,弹出来许多消息。
我跟着残存的记忆,登陆上了我的邮箱。
虽然有些事情不记得了,但是关于心理学的东西,我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我的邮箱是用来工作的,我想看看有没有病人需要我。
也算是找点事情做做。
印入眼帘的是一封匿名邮件,时间是在我卧病在床的时候。
上面写了一句话:当心陆青许,他已经变了!
是谁在恶作剧?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当然不会贸然相信一封邮件,但是出于好奇心还是回复了一句:你是谁,为什么要挑拨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发出去不到三分钟就有了回复。
依旧是一句话: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但是请你相信我,不然你我的下场都会很惨。
附上了一张照片,是两张身份证的照片。
两张身份证上写的都是陆青许,身份证号却不一样,差了一位数。
这就有点奇怪了。
补办身份证的话,身份证号不会变啊。
陆青许回来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周身带着戾气,像是终于憋不住了一般。
“年年,你不乖。”
我被他这幅暴虐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我今天不过是回复了一封邮件。
更何况,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掐着我的喉咙深吻,直到我都喘不过气了他才肯松开。
新鲜空气涌入肺部的一瞬间,我清晰地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我才看到,他的脖子那有血迹,晕染到了外套上。
“你怎么了?”我指着那块痕迹。
他模糊地说了句只是摔了一跤。
怎么可能会摔倒脖子。
电视机到了播报新闻的时候。
“今日下午三点,漓湖打捞起一具男尸,疑似被人刺杀后抛江,死者家属已认领。”
“真是可怜,年年,你也要乖一些。”陆青许不冷不淡的说了句。
他脖子上的血迹越发刺目,我被他这句话吓得冷汗直流。
太阳穴突然刺痛起来,枪击,洒落了一地的药物,碎片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但却不能连成一串。
“年年,你怎么了!”
陆青许握着我的肩膀,一脸焦急。
我才发现他的眼角有颗泪痣,平常根本没见过,遮瑕液被他的汗冲刷,那颗痣才堪堪显露出来。
很好看,但也让我心惊。
我回忆起的画面里,陆青许没有这颗痣,而且他不叫我年年,都是叫我阿许。
这些诡异的事情让我不得不警觉起来。
日日躺在我身边的英俊男人,到底是爱人,还是杀手。
这天趁陆青许出去了,我拿出用来晒衣服的绳索,平常都是挂在阳台上的,现在被我拆了下来,只是上面常年挂着衣架,有着不同程度的磨损,有断裂的风险。
还好,只是在二楼,顺利滑到了地面。
我先去了我工作的地方。
进去以后就有个小护士和我打招呼,她贴过来和我挽手,很亲密的样子。
“哎呀,我们陆夫人还有空来看我呀?”
小护士叫唐安宁,是我的闺蜜,从小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