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成了我的妹妹,并抢走了我的未婚夫沈将军。
在他们大婚三日后,我沦为了当朝宦官九千岁的奴隶,受尽折磨。
半年后,我大权在握春风得意,笑看这对渣男贱女……
穿书女是我的妹妹,那日,她坐上了原本属于我的花轿,笑得一脸得意。
但我知道她不再是我原本的妹妹,因为两年前,她落水之后,醒了过来,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的阿苏胆小怕事,因为她是个庶女,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
有一次我路过,便顺便救下了她,那时候我俩的关系很好,虽然我是嫡女,她是庶女。
醒过来后的阿苏看我的眼神带着恶毒,还经常私下跑去和我的未婚夫沈元深见面。
沈元深是沈老将军的儿子,我俩自小订了娃娃亲,我俩从小一块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
可是这次,他从战场上回来后,身旁的马上坐着一个人,恰好就是我的妹妹阿苏。
阿苏偷偷跟去军营,照顾了他几个月,回来后两人浓情蜜意,我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切,有些难过。
果然,他求了圣旨,赐婚于林府的二小姐林倾苏,而我与他的婚约,则作废。
再次见面时,他眼神中含着鄙视,我眼神中含着冷淡,两人冷着脸再没说过一句话。
我是长安有名的才女,经过这件事,被人笑话了很久。
他俩成婚后的第三天,我家因为贪污被抄家,男的流放,女的为奴为婢。
贪污只是表面的罪证,根本的原因就是,父亲参与了党争,被人拿住了小辫子。
父亲是个礼部侍郎,参加了个修正派,专门和专权的九千岁作对。
这次获罪的也不止我们一家,还有大学士和御史大夫等好几家,都是修正派的,全都入狱了。
沈将军家向来中立,所以没有被牵连,而林倾苏因为已经嫁给了沈家为妻,得以幸免于难。
我们一众女眷被关在了一处,等着明日将我们发卖。
有的想不开提前就撞死了,有的还期盼着熟人能够来救援。
是的,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有相熟的人花钱来赎人,可以提前将人接走,不过要花十倍的价钱。
朝堂上分为两派,修正派和九千岁,少数中立的。
但是中立的一般不敢得罪九千岁,而修正派的现在不是在牢里就是在逃亡,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期盼。
果然,天黑了,没有人来接我,可笑,我又在妄想些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领事的让我们排成一排,挑了我们几个人,单独拎了出来,走向了另一边。
我被迫和好姐妹白婉意分开,看着她那将肺都要咳出来的架势,也不知道我俩还有没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领事得说我们几个长得好看,有福气,可以留下来伺候九千岁。
几个姐妹敢怒不敢言,这他么算是倒霉到家了。
九千岁是出了名的难伺候,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性子还阴晴不定。
此时我突然庆幸,自己的姐妹没被选上,怪不得刚才领事打量了她半天,看她一个劲地咳嗽,只得作罢,可能是害怕这肺痨传染吧。
几天过去了,有的姐妹去侍奉过后被抬了姨娘,有的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今天,管家叫我进去伺候九千岁,一晚过后,我成了九千岁的贴身侍女。
只因我读过几年书,可以替他写奏折。
我那天进去的时候,一个侍女在帮他穿鞋,另一个侍女在替他揉肩,还有一个在喂他吃葡萄。
而我,卑微地跪在地上,等他吩咐。
他慵懒地享受着这一切,身上穿着极其舒适的丝质内衣,屋内的炉火烧得很旺,紫色的香炉中还燃烧着白色的烟雾。
“你就是林侍郎的女儿?”
他好似随意的一问,懒懒地掀着眼皮,声音有一种特别的磁性,好似温柔极了,但又让人不寒而栗。
“是”
我抬头看他,笑着说道。
“听说你才学很好?”
看着我脸上的笑容,他眸子中闪过一丝趣味。
“是的,我曾经偷偷去参加科举,考中了进士。”
我将自己曾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做的事都说了出来,毕竟这个时代是不容许女子参加科举的。
他抬起了手,身后的侍女立刻有眼力见的扶着他坐了起来,他抬起了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仰视他。
他的手指很冰凉,苍白得近乎透明。
“很好,那就留下来吧。”观察了我许久,他嘴角泛着不知名的笑意,慢慢地说道。
等那个侍女穿好了鞋子,他披上了紫貂,踏着矜贵的步子,优雅地走了出去。
今天晚上,皇上要见他,所以他连夜进宫,而我也在管家的安排下,到了一个新的屋子。
九千岁叫做卓殷,很得当今圣上的宠爱,眼底有一颗朱砂痣,长得还非常白净,像极了祸乱后宫的妖妃。
但是朝堂上的人都不敢这么说他,只因这人睚眦必要,又贪恋美色,喜欢女人,因此,大家都觉得他就是个妖孽。
第二天一早,我早已恭敬地等候在外面。
九千岁起床需要三四个人服侍,昨晚在这过夜的美人天还没亮就被人抬走了。
听说这个美人完事之后妄想在这里过夜,惹怒了九千岁,被暗卫给做掉了。
我眼观鼻,只是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
九千岁躺在一旁的榻上,我在书桌上写着折子。
豆包把折子上的内容念给他听,他闭目养神,缓缓从嘴中吐出一两个词。
我再把他的意思写下来,而他的身旁还有三个人在伺候着。
“批折子真是一件累人的差事。”
每过半个时辰,他就慵懒地叹息一句。
“嘶!”
“大人恕罪。”
正在为他按摩的女人一时下手重了些,连忙跪下来认错。
“算了,算了,不专心是人的本性,就像是有些女人,见异思迁,忘恩负义一样!”
他慢悠悠地说道,难得好心情地放过了这个侍女。
但是看他这幅抱怨的语气,难道还曾经受过情伤?被人背叛过吗?
我有些茫然地想着,不禁腹诽,那个背叛他的女人可真勇,也不知道现在还活着吗?
他的衣衫大开,雪白色的胸膛前有一个长长的刀疤,周围的皮肤却又很细腻。
但是我不敢过多地去看他的身体,因为曾经有个美人多看了几眼那道疤痕,就被他掐死了。
对了,我现在叫豆角,这个名字虽然不好听,但是我不能有丝毫的不满,因为有个美人就是因为嫌弃名字土被拍死的。
九千岁的这些事情,我们私下里自然是不敢议论的,曾经就有个美人因为嚼舌根子,被拔了舌头,卖了。
那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这还要感谢管家,为了让我们能够多活几天,在我们刚刚入府的时候,就给我们人人手里发了一本小册子,上面记录各个美人的死法。
这些死法只有我们想不到的,并没有他卓殷做不到的。
有的人还因为长得丑被他给摔死的,还有的人因为在他面前咳嗽,惹他心烦,被他给扔水里,溺死了。
我们这批女婢,因为时间有限,只能连夜学习,就这,也有人因为运气不好,还没有学完小册子,就被他叫过去侍奉,结果触犯了禁忌,杀了。
一晃儿半年过去了,我因着做事周全,逐渐获得了他的信任。
他让我女扮男装,在朝堂上当官。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懒得在朝堂上说话,但是朝堂还有一些人对他很不服气,他需要有人帮他吵架。
当初的修正派虽然倒了,但是他专权残暴的名声却也传了下去,再加上现在安王回来了,很多人在朝堂上站队到了安王那边。
皇上身体虚弱,膝下就一个儿子,今年才8岁,安王是皇上唯一的弟弟。
我现在是户部侍郎,专管钱袋子的,每日在朝堂上和大臣争得脸红脖子粗,就是不掏钱。
卓殷只是坐在旁边笑着,半眯着眼喝着葡萄酒,懒洋洋地看着我辩驳,皇上今天没有上朝,许是后宫又进了新的美人了。
今天的朝堂吵得格外激烈,沈元深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要钱。
九千岁这边说现在和平年份,不用打仗,不给。
安王这边意在激起双方矛盾,拱火。
我掏出了算盘,算了半天,告诉他最多只能给他十分之一,还好心的给他讲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