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遇到绿茶关系户,她霸凌同学。
我多次打抱不平后,她搬出后台亲戚打压我。
关系户也要攀比?我爸可是校董诶。
大学军训,我一点不怕。
我是部队长大的孩子,亲哥堂哥全体特种兵,我爸退伍创业前也是拿过武术冠军的高手。
出发前,他们叮嘱:“虽然项目简单,但也必须认真对待,家风不能忘。”
其他同学唉声叹气,我心情美得像度假。
开始几天都很轻松,基本就是训练简单的军姿。
站了不到五分钟,有个女生娇滴滴关美美举手:“教官,我不舒服,要休息。”
教官也不难为她,二话不说立刻放行:“好,那快去休息吧。”
嗯?有猫腻啊。
别的同学都口吐白泡了才准抬走。
女生叫关美美,是个富二代艺术生,听说亲戚还是教务处主任,辅导员跟教官都收了她家好处。
于是,我们军姿她歇凉,我们踢正步她继续歇凉。
我们跑圈她自拍,我们被罚她大笑。
我这人就是见不得歪风邪气。
我举手抗议:“教官,为什么关美美每天都可以休息?”
我不怕得罪人,直接是当着大家面问的。
关美美愤怒地瞪向我,教官也帮腔说:“童菲,关美美身体不好,你也是女生,要学会体谅别人。”
好笑,她是,别人就不是?
看着关美美得意洋洋的脸,我说当然理解:“主要美美同学那么优秀,每天休息也不是办法,浪费人才是件多让人痛心的事儿。”
我一顿乱吹,给她戴高帽,然后话锋一转。
“所以,我建议美美同学可以去炊事班帮忙。”
众人:“……?”
我满脸真诚:“炊事班里头还有空调,哪怕拍蒜切土豆,也总比陪我们在外头晒着强啊。”
我说得有理有据,教官一下卡壳了。
其他同学也有看不惯她的,跟着起哄,大喊炊事班。
看着关美美气得胀红的脸,我笑开了。
我爸说过,当遇到不公正待遇时,要勇于向特权说不。
治她,我才不怕。
很不幸,冤家路窄,分宿舍时我又跟关美美分到了一间。
这日子没法消停了。
这一个月我们都要睡大通铺,宿舍在6楼,一个宿舍住十二人。
没电梯的老楼,关美美爬得满头大汗,她娇生惯养惯了,进来就尖叫:“这么脏,天啊,到处都是灰怎么住人!”
她跟小姐妹抱团嫌弃,都是只会动嘴不会动手的主。
看我在拧帕子擦床板,关美美娇气地一昂下巴:“童菲,等会你顺便也给我的床擦擦。”
她习惯了众星捧月,也很擅长差使人,觉得给你活干是看得起你呢。
我翻白眼,直接把帕子扔水里,大方说。
“毛巾借你,自己擦吧。”
关美美不可置疑:“你就不能帮我吗?举手之劳的事啊,你怎么那么自私啊?”
我说对啊:“你也知道是举手之劳的事,所以,你的手是残废了?”
关美美气焰比谁都高:“可我没做过啊,我在家,我妈都舍不得我指头沾水。”
我笑出声:“原来我是你妈?来,叫声妈来听听。”
关美美卡壳,她就没遇到过我这种油盐不进又不低头的人。
看气氛紧绷,其他几个女同学忙说:“美美,你别跟她较劲,她就农村来的,懂个什么,我们来帮你,别理她,一点同学情谊也没。”
她们觉得讨好关美美,未来几年的奖学金几率就大,争着抢着给她擦床搬行李。
农村?我傻眼,但很快明白为啥她们狗眼看人低。
第一天,她们问我从哪来的,我说纺川。
那里是郊区,房价低,我爸的园区就在那,她们理所当然就觉得我家农村的。
但我户口在市中心,我爸创业成功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我在市中心买了几套房。
炫富可耻,我才懒得天天挂嘴边。
到分床位时,关美美看好了靠窗的下床。
已经铺好被褥的另个女生唐唐只能委屈地搬走了。
我皱眉,唐唐反而拉住我,劝说:“别了别了,她亲舅是教务处主任,很疼她,我们能省一事就少一事。”
个人选择,我不好插手,我转头帮她铺好新床:“行,那有麻烦就叫我。”
唐唐感激地点头:“好,谢谢你。”
占了别人床就算了,晚上入睡后,关美美睡不着,又有新的意见了。
“这里离厕所太近了,有味道,我睡不着。”
她翻身起来,在大通铺里挑了一圈,走到我床边。
“童菲,快起来,我们换床位吧。”
我小时候,经常被爸妈带去野外训练,养成了沾床就睡的好习惯。
同时,我警觉性也很强。
关美美以为我假睡,凶巴巴拽我。
我条件反射一个反扣,扭住她胳膊,疼得她嗷嗷乱哭。
从此,她变本加厉的孤立我。
这天结束早上训练,关美美冲过来质问我:“喂,隔壁金融系的叶飞跟你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专门等你吃饭?你们为什么很熟的样子?”
这口气,跟大房抓小三似的。
军训第一天,叶飞就靠脸被封为班草。
我顿时明白了,她喜欢叶飞,难怪老给我甩脸子。
我一般不故意气人,除非对方非要凑上来:“哦,我们当然熟呀,我们一起长大,睡过一张婴儿床的关系,你说怎么样?”
有同学提醒关美美:“对了,叶飞也是纺川来的。”
我们俩家本来就是世交。
爷爷那辈是在战场上蹲过一个战壕的关系,我们同岁,又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冤家。
关美美露出明了的讽刺:“我明白了。”
我心想你明白什么?
她冷笑说:“你其实就是叶飞家保姆的孩子吧。”
太好笑了,我噗地一声笑出声。
解散后,叶飞照样过来接我。
他人冷傲,也不喊我,每次都用身高优势往那一站,等我发现他,再屁颠屁颠过去。
虽然大家都穿同一款衣服,但其他人解散后就,就他站得边疆小白杨一样。
所以,我总能从一堆人里,用最快速度找到他。
叶飞蹙眉,看了眼那帮抱团的女生,忽然说:“童菲,我们来比一比,谁最快到饭堂。”
我噗地笑了,说行,他又说:“我让你五秒,你先跑。”
我们俩甩开关美美那帮人,以最快速度抵达饭堂。
我开玩笑说:“叶飞,你这是火上浇油,关美美可要恨死我了。”
叶飞也知道这号人,他蹙眉:“她怎么欺负你了?”
哇,他关心人的样子真帅,我欣赏了会,说也不算:“她倒是想欺负我,可我是能被人随便欺负的主吗?”
叶飞说那倒也是,拍了拍我的帽檐:“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
我不服:“我哪欺负你了?”
打好饭坐下后,叶飞熟门熟路的把我最讨厌吃的苦瓜全夹走,又把每人一份的辣椒炒肉分我一半。
“喏,以前我也不爱吃苦瓜,但你总欺负我,把苦瓜给我吃。”叶飞半真半假地抱怨:“现在我都养成习惯了,你说是不是欺负?”
我傻乐了起来:“一年级的事,你怎么还记着,我都忘了。”
“看吧,永远只有受害者会记得。”叶飞认真看着我。
“所以,要有不开心的事,要跟我说。”
我恍惚了一下,心里涨涨的,有些温暖,也有些不知所措。
要知道,从小我们就爱互相较劲。
我转单杠10下,他就非要多转几下;我打靶9环,他非要10环。
他连多拿个三好学生,也得专门跑我面前说一嘴。
我跟爸妈抱怨过:“叶飞在别人面前挺低调,怎么在我这跟个斗鸡似的。”
我妈偷笑,说:“孔雀跟斗鸡,是长得像。”
嗯?意思是他在孔雀开屏?
教官选了我做室长,要负责督促检查内务。
因为这是个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关美美说不会洗衣服,把臭烘烘的衣服泡水桶里完事,还赖我。
“童菲你不是室长吗,我拧不干,你就不该帮忙吗?”
我冷眼旁观:“我是室长,不是你的保姆,我可以教你怎么拧,但前提是你要自己动手拧。”
僵持着,教官突袭检查内务,他看到路中央那个突兀的水桶,厉声质问:“这是谁的?怎么就放路中间?内务扣十分!”
教官的处罚原则是,没摆好的东西,当事人就得提着去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