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宫喜,刚嫁入将军府的工具人。
什么,将军死了?还留下了大笔遗产。(????)
我拼命的回忆刚穿来宫府被欺负得惨不忍睹的伤心事,才不至于当场笑出声。
从此海阔天空任我飞啦。
什么?将军不举?有证人?w(?Д?)w
什么?将军喜欢男人?(⊙?⊙)?这是我能知道的吗!
什么?将军没死?(○??д?)?
一
“方将军因公殉职,他曾有言,若此行遭遇不测,十余万两白银各位平分离家。”何锦满脸悲痛。
我,宫喜,刚嫁入将军府的工具人。
没等我见到将军,他就死了,还给我留下了大笔遗产。
我拼命的回忆刚穿来宫府被欺负得惨不忍睹的伤心事,才不至于当场笑出声。
一声尖细声打破宁静,贵妾颜恩恩指着我大骂:“宫喜算个什么东西,她凭什么分将军的遗产。”
我垂着眼,努力掩饰住心中的欢快:“何大人,我不要钱,将军都没了,我……”
头一抬,我练习良久的眼泪唯美地顺流而下。
我朝着何锦凄凉一笑,哽咽道:“我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确定何锦的注意力完全被我吸引后,我猛地朝着不远处的柱子撞过去。
“夫人。”
一声低呼。
我被何锦拽住手腕,我摔坐在地上。
啊,好疼。
我疼得身体不住地抖动。
“你装什么装。”颜恩恩一脸不屑,“不过是个挡煞的人,占了夫人的名头却没为将军挡住煞,为将军陪葬理所应当。”
话音落下,我就被颜恩恩踹了一脚。
借着这个力道,我顺势往地上一扑。
“夫人。”我的贴身丫环梨花上前把我扶起来,“流血了,夫人,疼不疼。”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心的划痕,握拳捂着心口:“是我的错,我没能挡煞,我的错……我的错……”
我伤心欲绝靠在梨花怀里,喃喃自语。
颜恩恩瞪着哭到几近昏厥的我,怒上心头:“宫喜,你敢阴我。”
说罢,她上前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眼看着手掌落下来,我轻微调整了一下角度,翻了个白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梨花身上滑下去,晕倒在地。
请大夫和颜恩恩的怒叫让现场一片混乱。
我美滋滋地‘昏迷’在地上,闭着眼睛放松全身,被几个婆子抬回了主寝。
我等啊等,直到静谧无声,这才翻身从榻上坐了起来。
我的相公死翘翘了,我可以带着财产跑路啦!
二
想到库房的珍品,我喜笑颜开。
迫不及待起床,我要去把方便携带的全清理出来。
从榻上下来,在路过梳妆台时,看到镜中苍白的自己,眼睛四周呈健康的肤色。
妆掉了些。
这可不行。
坐上梳妆台,上好妆,镜中神采奕奕双眼却过于显眼。
我闭上眼睛,整理心情。
再挣眼,我又是面容哀戚,憔悴欲昏的将军夫人了。
突然,寝卧的门被推开。
“夫人,门外有一女子,说是将军的外室,还怀了孩子。”梨花一脸慌张。
我怔住了。
我这个有正妻名头的工具人都没圆过房,居然……
挑挑眉头:“把人带到会客厅。”
梨花领命,我则差人去叫府医还有将军的一众小妾们前往会客厅。
“你说你是将军的外室,有何证据。”我坐在主位,倚靠案几上,有气无力的问。
女子挺了挺不太突出的小腹:“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据。”
我对府医挥挥手。
他立刻上前诊脉,过后他朝我点点头。
我挑了挑眉头,把视线放在挤成一团,脸色都很难看的小妾们身上:“说说,有谁与将军圆房过。”
小妾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吭声。
我喝了一口茶,提醒:“过了明路自然能分得将军的遗产,可外室就不同了。当然,若真怀了将军的骨血,必然是要分一份的。”
“夫人,将军未曾碰过奴。”一个人开口之后,其它人纷纷附和。
说的全是没碰过。
颜恩恩虽然没开口,但看她难看的脸色,恐怕也同样如此。
女子满脸震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信……你是不想认将军的孩子!”
“林大夫,麻烦你告诉这位,将军平日在吃的药。”我放下茶杯,心中满意。
方镇元自己不碰家里的妻妾,老夫人怕是不好用无子嗣来找茬了。
“将军一直在吃治肾的药,府里寝居录可证明。”
三
府医的话让外室面如菜色,人都恍惚了起来。
我挥手,让人把女子带出去。
小妾们窃窃私语,又是哭又是叹息的,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将军不举。”
正在这时,何锦带着一个陌生男人进了会客室。
两人因不举二字脸色难看。
何锦朝我抱拳行礼:“刚才那是?”
我一脸难过,示意梨花汇报。
梨花添油加醋把外室的事说了,直接下了将军不举的定论。
热闹瞧得差不多了,我让管家把所有人都请回各自的小院,这才询问何锦的来意。
“小人荆沅,方将军举荐小人来府里当护卫。”陌生男人绷着脸,没有一丝表情。
我似乎从他眼底看到了怨气?
一个求职的这么拽?
“可有证据?”我细声细气的反问。
多请一个人,在我跑路前还要多发一个人的工钱,太亏了。
“我有将军亲笔的推荐信。”荆沅拿出一封未开封的信,我正要接,他却把信递到了何锦手中。
何锦打开后,脸色从狐疑变成惊恐。
他仔细打量荆沅,表情诡异。
我本不屑看信,可何锦的表情奇怪了,忍不住凑上去看信。
“吾之唯一,虽为世俗不容,吾却不能置之不理,望给其安身足矣。”
卧槽。
难怪家里娇美的大小老婆众多,他却一个都不碰。
原来是有断袖之癖。
看着荆沅平平无奇的脸,我心中奇怪。
方镇元长得挺帅气的,怎么看上这么个人?
难道是声控?
这个男人声音挺迷人的。
荆沅皱眉问:“可有何不妥。”
何锦干咳一声,问:“这当真是将军亲手写给你的?”
“那是自然。”荆沅有些不悦。
“我信!”我摆出严肃又郑重的脸。
方镇元可真是个深情的人啊,自己要死了,都不忘给自己的小情人铺路。
可歌可泣的爱情。
何锦脸色变来变去,最终只留下一句:“夫人定夺便是。”
我一脸犹豫:“这,不太好吧。”
四
这男人身份这么尴尬,到时候老夫人追问,我咋说?
“夫人是主母,当然可以做主。”何锦一声叹息,“若真不愿留人,我也不会责怪于夫人。”
荆沅瞪了一眼何锦,眼里闪过责问。
我看在眼里,心中感叹荆沅也算是对将军情深意重。
这个人,看来是必须要留下了。
“确定是将军的字迹,我必然是认下的。”我维持着深情正妻的人设询问:“将军生前我未能令他满意,死后的遗愿我定会履行。”
何锦欲言又止。
我招来管家:“把此人安排在我的院子当护卫。”
管家一脸为难:“这?”
我眼一瞪:“按我说的做。”
管家领命离开,何锦一脸动容:“夫人大度,何某敬佩。”
荆沅从何锦手里抢回自己的推荐信,在看清楚信中的内容后,脸上的肉不可控制的抖动起来。
我同情的看着他,挥手让管家带他下去。
怕是看到将军死了还这么在乎他,感动到不行吧!
再过三日将军便要下葬了。
我得赶紧把遗产整理分配,轻便易带的全都分给了自己,做足了跑路的准备。
这两天我满心欢喜收拾财物。
过了明日,海阔天空就任我飞啦。
“夫人夫人,不好啦。”梨花急匆匆跑向我,“老夫人说要夫人陪葬。”
马上要自由的好心情立刻被破坏,我顶着一张妆后白脸,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从哪里听说的?”
五
“奴婢去领朝食,颜姨娘的丫环抢了夫人的朝食,说是明日就要死的人,还吃什么吃。奴婢觉着不对,偷偷使银子去老夫人院子里打听,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就我们院不知道。”
梨花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我瞪大双眼。
这个老夫人,平日里颜恩恩三五不时领着一群没脑子的小妾们找茬,她冷眼旁观,最后关头总站颜恩恩就罢了。
现在草菅人命居然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