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猝死后,我因为死的姿势不对滞留地府。
意外邀请,完成霸总女配强制爱的任务即可获得投胎大礼包。
为了“钱”途光明,我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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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我熬夜加班,猝死在办公室。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交完死亡证明,就没个鬼差来联系我了。
在地府当了三个多月的街溜子,我终于从一个猝死鬼前辈那里打探到了内部消息。
原来是我死的姿势不对。
又赶上上头大检查,像我这种非正常死亡又怨气穷酸气环绕的鬼会影响阎王的政绩评定。
投胎无门,投诉无道。
最终在前辈的提醒下,我决定铤而走险。
“一夜暴富礼包支持前世资产支付,地府债券支付以及现世资产预支。您考虑使用哪一种?”
接待员小姐姐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
我将地府门口免费打印的死亡证明递了过去,大气地说:“哪种都可以。”
接待员小姐姐噼里啪啦一顿查询后,又将证明递了回来。
“不好意思,女士。鉴于地府和人间的汇率差。您三项资产均不符合支付要求。”
我尴尬地笑了笑,觍着脸继续咨询:“那这边还有什么其他政策吗?”
小姐姐很上道的重新推荐了一个活动。
“如果您愿意抵押一样您珍贵的东西办理劳务付款也是可以的。”
思索片刻,我掩着上扬的嘴角,悲痛地说:“就爱情吧!”
“……”小姐姐愣了一秒,认真地说:“女士我们老板不做慈善。”
闻言,我叹了口气,无奈说道:“除了钱,随意吧!”
小姐姐递了张卡片,温柔地说道:“您的任务卡收好。”
为了钱,我万死不辞。
凌晨。
我看着发丝凌乱的季青柏,眼底满是疲倦。
人躺在病床上,眼角微微泛红,脖颈处点缀着些许斑驳的痕迹……
衣服还在身上,却像是被揉皱的纸张一样,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
我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握了握手指,不能着急。
再等等,只要安然……
“请宿主不要造假。”
冰冷的机器声让我痴迷的神情直接裂开了。
“他都被揉拧成这样了还不到位!”
我撇了撇嘴,揉了揉脖子,“我可是掐了半天才有这个效果。半夜爬起来到酒吧捡尸,一夜没睡大清早还得爬起来守着他。我是痴汉又不是永动机。”
没错,这就是系统给我匹配的任务。
我穿成了小世界里的霸总女配。
前期任务是壁咚尾随小黑屋轮番上场扮演病娇痴汉,助力男二在沉默中变态;后期直接给男二送人头,帮助男二实现财富与阶级的跨越。
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不过幸好,我只需要在关键剧情点,不崩人设就可以。
比如昨晚,在男二差点被男主弄死的时候,英雄救美把他送到医院,顺便尝尝甜头。
而床上那位就是我的任务对象。季青柏是原书女主的青梅竹马,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美强惨。
可惜被天降男主横刀夺爱,自己还被变态盯上当了七年的金丝雀。后期成功黑化成反派,不过在大杀四方前又被女主感化,直接遁入空门。
“请宿主——”冰冷的机器声再次响起。
“闭嘴!”难得硬气一回,我却吓得差点直接回炉重造。
季青柏的手指刚刚动了动。
按照那药的使用指南,最多一分钟他就会完全清醒。
我赶紧坐回病床边,继续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守着他。
“醒了就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要再和那个女人来往了。”我一边冷冷地警告他,一边心疼地把领带松开,就差给他呼呼了。
话说原身一直是把季青柏当心肝宝贝一样供着的,这次纯纯因为那个小白花女主跑来勾搭季青柏,约他一起逃跑把她给气着了。
为了完美复刻原身的痴汉霸总的双重buff,昨晚我兢兢业业地把季青柏给睡了。当然了,不要误会。准确来说是让他以为我把他睡了。
季青柏脸色苍白,挣扎地支起身来,脊背挺得笔直。
习惯了他的沉默式反抗,我继续认命地给他削苹果。
鉴于霸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物设定,我熟练地操纵着水果刀,在苹果上削出来一个个大坑小坑。
季青柏微蹙眉,看我一眼,又看被我削得只剩下一半的苹果一眼,神色莫名。
啧,果然是全书最美的男人!瞧,这小眉毛皱的。搁别人身上我只能看到满脸褶子,他这一皱我心都碎了。
“人设崩塌警告。”
冰冷的机器声冷不丁地响起,我拿苹果的手差点没稳住。
端好霸总风范,我继续在心底和系统口嗨。
赌不赌,一次金手指。霸总亲手削的苹果,像他这么柔弱又倔强的小白花一定会亲手扔掉。
“涉嫌敏感词汇,已经被屏蔽。”机器声彻底消失了。
切,玩不起!
“不用再削了,你自己吃吧!”季青柏伸出手,压住我正在奋力挖洞的刀。一双手细致如玉,手腕处还有被彻夜束缚的红痕。
不小心触碰到微凉的皮肤,我吓得一时没稳住,苹果滚到了病床底下。
完蛋,药下重了!
我一边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一边细细打量着刚刚说话的人。
还是那副好模样!羽眉如墨,堪堪入鬓,一双眸是冷冷净净,清清白白的,脊背挺得笔直。
好看但真的讨厌!
不一会儿,医生就赶来了。
周昉,周家的海归二少爷,典型的斯文败类,一肚子坏水专坑兄弟。
那药就是我从他手里拿的。
周昉检查了一番,转身对我说:“病人现在情况已经稳定,没有突发情况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我瞪大了眼睛,挤眉弄眼地暗示他和我出去。
病房外。
周昉抱着病例,饶有兴趣地问道:“哟,林大小姐这是眼睛还是脑子出问题了。报我的名字,七折。”
“别贫,你不是说那药效果好,天王老子来了都会以为自己被睡了嘛!”
一想到刚刚的遭遇,我觉得比遇见鬼还离谱。
周昉一脸无辜,口吻贱贱的:“卖药的是这么说的。我又没那么变态,还用这种药。”
我磨了磨牙,朝他晃了晃拳头。
周昉挑了挑眉:“我都亲力亲为。”
说完,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视线在胸口停留了许久,又啧了两声。
“不过这么平,也难怪会变态。”
目送周昉逃似的进了电梯,我转身推开病房门。
病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被子枕头什么的也被摆得整整齐齐。
居然偷偷跑了!
我在沙发上瘫成一张饼,大胆开麦。
“白眼狼,连句谢谢都没——”
季青柏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手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水珠,脸色略显苍白。
我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
“周昉怎么能不等我就下班了。”
季青柏点了点头,似乎在赞同我的抱怨。
“医药费我会转给你的。我还有约,就先走了。谢谢你昨晚的帮忙。”
这怎么行,刚成为我的人就要去见别的女人!
我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挡在他面前。
“季青柏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要再想着那个小妖精了。”
我压低了声音,一直凑到了他的身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喉结滚动,一抹薄红顺着轻颤的脖颈爬上他的耳尖。
暧昧的气息弥散在房间内,季青柏微微蹙眉,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企图拉开距离。
“什么小妖精?是我的学生在等我。”
昨晚差点失身,今天一醒就想着去给学生做家教。
我噗嗤一声笑了,忽而将双手勾上他的脖颈,在他的唇上重重地亲上去。
胭脂红染上他的唇,瞧着整个人气色都好了很多。
被我的突然袭击吓到了,季青柏愣在原地,活像个木头人。
“去吧,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我笑眯眯地松开手,转身正准备潇洒离去。
“你耳朵红了。”
季青柏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所幸依旧不失温柔本色。
“还有假装乘人之危的时候记得剪指甲,掐着时候疼。”
“非得跟踪吗?霸总为什么不可以请私家侦探,非得自己送上门当法治咖。”
放下望远镜,我顺势倒在进口的鹅绒大床上,一边享受着私人厨师精心烹制的小零食,一边控诉着系统无理的要求。
一个月前我刚穿过来时,正挤在季青柏家旁边的小出租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