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许家留后,
我亲生父母竟然要将我的命换给一个熊孩子。
我的表弟熊熊,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熊孩子。
我的小姨和姨夫因车祸去世的早,所以我爸妈宠他更甚于我。
原本倒也没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偷听我爸妈讲话,他们竟然为了给许家留后,要拿我的命格换熊熊的命格。
我听后冷汗直流,因为换命格这事他们没有我清楚。
我8岁的时候曾经亲眼目睹了乡下的三姑奶奶替人「互换命格」。
换命的过程就是要将活人献祭给山神,换句话说,就是将互换之人骗来绑在山中两天两夜,方可成功。
可没想到等两天过后,被绑的人早已经被狼啃食的只剩白骨,而三姑奶奶却说仪式已成。
事后警察前来调查死因,最终也只是挥挥手走了。
因为被换命格的人是被骗走的,警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是绑架,更无法判刑。
所以哪怕受害者的家人死死咬住不放,也没有什么结果。
我本来不信这些。
可奇怪的是,当年换了命格的人飞黄腾达,的确是富贵一生。
后来也有人去找三姑奶奶换命格,只是她说每个人的命格不同,要换的办法也不同,随后让他回家等消息。
后来我被父母接走,剩下的事也就不清楚了。
可是这次我竟然又听到了改命格的事,心里真是苦涩异常。
从小我的学习成绩就比同龄人强,更是听父母的话,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熊熊抱养到我家后我更是顺着父母的心意,拿他当亲弟弟。
我今年24岁,从211大学毕业已经两年了,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
这两年来,我将我的收入全部贡献给家庭,手里没有一点闲钱。
可他们仍觉得不够甚至要拿我的命换熊熊的命,真是欲壑难填。
所以,我决定反击,离开这个家。
夜晚,当我回家时,我妈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菜,连忙招呼我坐下吃饭。
「笛笛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熊熊此时也变得比平常乖巧,他将拖鞋拿到我面前,「姐姐,换鞋。」
这是我第一次从熊熊的口中听到姐姐两个字。
哪怕我决定离开这个家,可是这一幕仍旧很打动我。
我做好一切,坐在餐桌前。
父亲很难得的拿出自己珍藏的茅台,「笛笛,来,爸爸敬你一杯。」
我看着倒酒的父亲,内心很触动,可是理智告诉我,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喝那杯酒,反而拿起熊熊刚倒好的橙汁,「爸,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敬你一杯。」
说着,不等我爸反应便一大口灌下去。
我用余光看到了我爸妈失落的眼神,不由得万幸自己留的心眼。
熊熊到底还是小,他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许笛,谁让你喝我果汁?」
我撇了一眼我爸妈,他们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自顾自的吃饭。
我也没理他,继续吃着菜。可是这熊孩子却不依不饶,「许笛,是不是给你脸了,我告诉你你的命……」
话没说完,熊熊便被我妈用手堵上了嘴,「笛笛,你别理他,孩子还小,吃菜吃菜。」
我冷哼一声,十岁的孩子可真小。不过也得多亏这熊孩子,我才能知道我爸妈还不死心。
既然他们要通过这种手段断了亲缘关系,那我也没什么犹豫的了。
可能是看出我眼里的怀疑,我妈一脸心虚,「笛笛,过段时间我们要回趟老家,看看你三姑奶奶,你记得提前请好假啊。」
「知道了。」我低头回答,手却飞快的在手机上敲打。
饭后,我妈意外的没让我洗碗,我也乐得清闲。
而父亲心不在焉的和熊熊玩游戏,让熊熊好一顿嫌弃。
「爸,你不会玩就别玩了,你看又输了。」
我爸看到我,尴尬的挠挠鼻子,「小笛啊,要不你陪你弟弟玩会。」
「不要。」我和熊熊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没心思和他们兜兜转转,而手机的震动也提醒我,该下楼拿东西了。
我以倒垃圾为由匆匆下楼,从外卖员手中拿到了微型监视器。
早在饭桌上,我就开始下单了,我动用了自己十万额度的信用卡,买到这个城市最贵的监视器,希望别被发现。
我拖拖拉拉的上楼,熊熊正骑在我爸的头上耀武扬威。
看到我回来了,熊熊嘚瑟的冲着我大叫,「我要骑大马,许笛你给我当大马。」
我爸被熊熊骑的满头大汗,将熊熊放下就捶打着腰。
「小笛,陪熊熊玩一会吧。」
换成平时,我沉默着就答应他了,可现在,呵呵。
「我最近身体不好,医院检查出我有囊肿。」
我随便编了个理由,哪想到全家人的目光看向我。
我爸脸色闪过一丝的慌乱。
我妈更是从厨房拎着锅出来。
「笛笛,你怎么了。」
「身体可是大事,一定要注意啊。」
我看着我爸妈关心我的样子,心里还真有一丝动容。
可是突然一寻思,他们的行为好像是有些过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摄像头,心里做了决定。
「没事,我明天去找路千看看就行。」
路千是我青梅竹马的朋友,现在更是第一医院肿瘤科的大夫。
我这么说也是敢打包票路千能罩着我。
「行,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和你妈说啊,身体第一位知道吗。」
我爸又开始喋喋不休,幸好熊熊又要骑大马又要吃蛋糕。
闹的我爸妈特别慌乱,客厅厨房各自忙碌。
我冲着我妈隔空喊了一声,「妈,我去你卧室拿个针线。」
我妈哎的一声回应我。
我装作淡定的走进他们的卧室。
我的卧室和我爸妈的卧室正对着,我走进后环顾了一圈爸妈的卧室,最后锁定了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
我缓缓脱下鞋,顺手拿起衣柜里衣架,站在床上将针孔摄像头顺着缝隙放上去,用衣架轻轻的将摄像头推到灯中间。
放好后,我低下头环绕了好一会,才确定真的万无一失。
我呼了一口气,拿起床头柜的针线走向正对着我的卧室。
拿出手机,连接摄像头一气呵成。
这个摄像头连接手机信号的范围只有1公里,和摄像功能相比录音功能是最厉害的。
只要有声响,摄像头会自动录音。
我迫不及待想搬出去了,这样我爸妈才能将具体行动肆无忌惮的暴露在摄像头下。
我连夜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门。
我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假,给我妈发消息说自己要出差半个月,又在家附近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
处理好一切后,我拿出手机躺在床上观察着他们。
这会爸妈将熊熊刚刚送进学校,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神色紧张。
我妈,「笛笛会不会发现什么了。」
我爸,「她一个女娃就算知道了能咋样。」
我妈,「主要我担心她的身体,那她三姑奶奶不是说了嘛,一定得身体健康。」
我妈说完气氛就变得凝重了。
我爸,「早知道她三姑奶奶有这神通,就好好养养她身体了。」
我妈也蔫蔫的。
看到这我突然想到,现在找他们要一笔钱,倒是个好机会。
我给我妈发消息说我去找过路千了,现在的身体状况营养不良,还不能做手术,所以急需补血养元的药。
但是我又没钱,想问问他们怎么办。
我特意夸大补药的奇效,二老一听果然眼睛一亮,没几分钟就转过来了一万块钱。
我看着他们肉疼的样子,内心特别舒服。
现在我手里除了信用卡的十万还有一万的零花,除了买摄像头的几千块,足够了。
我现在除了知道爸妈的计划外,还得让这个逆天改命的三姑奶奶自掘坟墓,这少不了用钱。
接下来几天我不停在朋友圈发一些吐槽出差的话,让爸妈亲戚朋友都相信我确实是在外地。
我不停回复他们的评论,突然一个点赞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和三姑奶奶同村的翠香。
我记得小时候还和她一起玩过。
我想了想给她发了消息,问问她过的怎么样,顺便侧面问起三姑奶奶现如今的生活。
电话里的翠香十分不屑,「嗨,还不是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再好还不是拿人命堆起来的,这次又不知道做什么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