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东北足浴大姐大,穿书了。
靠着一手足疗搓澡的手艺,我在皇帝面前苟活了下来。
直到某天,中了同心咒,发现我受伤了皇帝也痛,这下开始放心摆烂。
皇帝叫我按摩,我摸腹肌。
皇帝叫我睡觉,睡到半夜把他踹了下去。
某天,咒术解除,皇帝压在我身上「欠这么多,你打算怎么还?」
学徒十年,我继承了家里的足浴馆。
结果开业第一天,竟被来做按摩的花臂大哥吓到嗝屁。
穿到了书中的世界。
刚穿来,皇帝就要赐死我。
「大胆婕妤,竟敢对秦贵妃用毒!以下犯上,皇上念其过往表现良好,处以绞刑。」
太监掐着嗓子念道。
靠,我可不想死。
两个嬷嬷从后面架着我,经过九五至尊的时候,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跪到他的面前。
扯着嗓子嚎道「不可啊!陛,陛下不能杀我。」
「为何?」皇帝睨了我一眼,似乎不当回事。
求生的欲望让我脑袋转得飞快,隐约想起皇帝有病,好像是失眠,还挺严重的。
瞅着他的黑眼圈,我继续嚎「因,因为,我有办法能治好你的病,真的。」
「噗嗤!」皇上身边的女人笑出了声「婕妤怕是活糊涂了,陛下请过那么多民间圣手,在世华佗都没能治好,婕妤的意思是,你能比他们还厉害喽?」
你不懂,足浴的好处多了去了。
皇帝倒是提起几分兴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
我大着胆子爬起来,搓着手:「那什么,陛下,可能需要一个隐蔽点的地方。」
「就是你们这的浴堂。」
要在这给皇帝泡脚,估计我现在就可以死了。
那妃子还打算说什么,被他一声“秦贵妃”制住了。
澡堂很大,里面仙气飘飘的一层雾,还有一些皂荚物什在旁边。
纪裴衣瞥了一眼我,淡声道「婕妤要是敢戏弄孤,番邦新送的毛虫可就有新的食物了。」
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厮是想把我喂给畜牲吃,暴君!
「我怎么敢呢哈哈。」
好不容易准备完物品,暗骂皇帝生活真不节俭,连个洗脚盆都要用玉做的。
面上堆着笑,示意他可以把脚伸进去了。
纪裴衣皱着眉,「这不就是洗脚吗?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想来,古代赤踝裸足为大不雅,君王肯定没享受过足疗。
纪裴衣虽然脾气差,但是一双脚倒是生的好看。常年没见过阳光,白的跟块玉一样,摸上去却有些茧子。
做我这行的,看到好看的脚,心情也会好上几分。
开始时是给他放松双脚,动作很慢,接着就是按穴,力道用的也大了点。
纪裴衣吃痛哼了一声,「再用力废了你的手。」
我也不管他的屁话,一套足疗做下来,这个君主嗷嗷地直哼哼。
下地的时候,他的眼神像要把我活剥了,走了几步感觉上来了。
「算你还有点用。」
纪裴衣觉得脚底有些酥酥的,热气从脚心传来,竟真的生出几分睡意来。
但君王毕竟是君王,他很快察觉出几分不对「宋婕妤何时竟学得了足下按摩?」
「妾,妾在家中就常给爹娘按,他们身子不好,我也是在那时才学得的。」
对方冷笑一声,倒也没再继续追究。
靠着这一招足浴,还有一点简易spa,算是在狗皇帝前苟活了下来。
狗皇帝连续翻了我七天的牌子,春宵苦短的日子,我给他在那做spa。
他问我多久能治好失眠。
「最少也要一个月。」
「太长了,孤就给你十五天,若是治不好——」
「你也不用活了。」
我哆哆嗦嗦,可可怜怜,每天混迹在后宫中和其他嫔妃一起吐槽他。
磕了小十天瓜子,我了解到皇帝有一群很奇葩的嫔妃们。
宫中妃子众多,但除了秦贵妃没一个喜欢他的,其余的一个比一个奇葩。
沈妃熟知各种睡前故事,李昭仪会唱催眠曲儿,其他人也是各显神通。
搁现在后宫就是一个月子中心。
「只要你不喜欢狗皇帝,我们就是一伙的。」众妃子对我道。
我点头附和,听他们吐槽狗皇帝和秦贵妃听得津津有味。
回去的路上,鬼使神差的想去看看狗皇帝,没想到这一看就不得了了。
躲在乾坤宫宫门后,只听到里面是熟悉的声音:
「陛下,温婕妤下毒之事就这么翻过去了?秦家那边恐怕很难说过去。」
「你在教孤做事?」
「秦家那边我会给交代,等温淼淼治完孤的不寐之症,孤自有办法让她死。」
靠,治不好要死,治好了还是得死。
我哆嗦着回去,当晚晕晕乎乎的,竟是直接病了过去。
病里晕乎乎的,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我梦到足浴馆里,那个花臂大哥点了个vip套餐,按着按着大哥让我抬头。
这下可不得了,大哥竟长了张和我一样的脸!
一阵窒息感传来,湿冷的像溺在大海,我拼命想睁开眼——
终于醒来。
“噗”。
不知道喉咙管里进了什么,我开始拼命地咳起来。
眼里进了水,挣扎间只能感受到自己手脚被绑了起来。
秦贵妃长长的指甲掐在我的下巴上,目光凶狠「表哥不为我讨公道,那我便自己讨。」
「别以为表哥在你那过了夜,就可以跟我比!」
我翻了个白眼,低头直接咬住她的虎口。
女人尖叫一声,没想到我咬住就不松口了,忙招呼旁边的丫鬟来帮忙。
啪。
脸侧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麻麻的,感觉应该红了不少。
秦贵妃甩着手,得意洋洋地想再来一巴掌。
只见手掌高高扬起,却在即将落在我脸上的那一刻,被另一双手擒住。
纪裴衣拧着她的手,秦芳好的手几乎弯曲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咔哒”一声脆响,那只手没废估计也断了。
男人看着我脸上的红痕皱眉,解开我身上的束缚,
「怎么回事?」
哦豁,阎王爷总不可能是在为我撑腰吧?
大着胆子抬头,却发现纪裴衣左颊也有一道红痕,是很明显的巴掌印。
君王在上,没人敢打他。
混迹小说这么多年,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正想找个机会试探下,却不想一旁的秦贵妃突然暴起,宫鞋直直地向我踹来。
这一脚,只要我稍一侧身就可以躲开。
但我没躲。
力道很大,我向前跌了几步,斜眼却看见一旁的纪裴衣也酿跄起来,腿一弯,差点没稳住身形。
…这就是传说中的“同心咒”吗。
我受伤了纪裴衣也会感到痛,我要死了他也没得活,那敢情好,原来不是为我撑腰,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保障啊。
纪裴衣脸色很臭,走到秦芳好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谁让你碰她的?」
「贵妃平日嚣张跋扈孤也不计较了,今日公然残害其他妃嫔,是嫌活得太安逸了吗?」
嚣张跋扈。
温淼淼给秦贵妃下毒之事,本就是秦贵妃一手杜撰的,这个君主一直都知道,但还是下令处死了温淼淼。
原著中,温淼淼的戏份到那就结束了,只是我的出现改变了故事的轨迹。
秦贵妃瞪大着眼,显然没想到她以为的夫君会如此待她:
「…阿裴…薄,我…置秦家…于不顾。」
「蠢货。」纪裴衣骂道。
秦家功高盖主,纪裴衣当然不会留它,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可怜秦芳好用情至深,还搬出秦家来压他,实在是愚蠢。
处理完她,纪裴衣就看向了我。
「温淼淼,那一脚你能躲开的。」
「孤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那大不了你杀了我嘛,又没人拦你。」
我脑袋突突直跳,一上头就没管自己说了些什么话。这个暴君每天都是要杀人杀人,被他威胁了这么久,心里自然积怨已久。
「你以为孤不敢?」
我把脖子往前凑了凑,语气很欠:
「有种你试试,不敢别瞎口嗨,晦气。」
想开了,摆烂了。
要真死了说不定就穿回原来世界了。
皇帝显然理解不了现代用语,但读懂了欠嗖嗖的语气,拳头捏得很紧,半晌还是挥袖离去。
我坐在纪裴衣的床上,悔不当初。
卧槽,我之前都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啊,等同心咒消失了,狗皇帝指不定怎么处死我。
听说皇帝都喜欢血腥的死法。
我打个哆嗦,思来想去还是打算讨好讨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