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做同一个噩梦,梦里被挖去了心脏,但是我却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再次噩梦惊醒,我第一时间想要去跟妈妈和姐姐诉说求安慰,却意外听见她俩的对话。
“时间差不多了,该挖出她的心脏了!”
最近,我总是做同样的噩梦,梦里的我被捆在手术台上,活生生的挖去了心脏。
在梦里,我一次次的想要看到挖我心脏那个人的脸,但是从没看到过。
就在刚才,我又再次从梦中惊醒,捂住剧烈撕扯疼痛的胸口,大口的呼吸。
噩梦惊醒,我一身冷汗,跳下床想要去妈妈的房间里睡。
可是就在我起身的瞬间,我忽然看到枕头下面藏着一个纸团。
我记得睡前自己还整理了枕头,并没见过这个纸团,便好奇拿出来看。
上面的一句话,让我顿时汗毛竖起。
“她们要挖走你的心脏!快逃!”
上面的自己很潦草,显然是有人在极度匆忙和恐惧下写的这句话。
“她们”?
女子旁的她?
屋里除了我,只有妈妈和姐姐,难道是她们要挖走我的心脏?
我想起了一直以来的噩梦。
不可能!
不可能是妈妈和姐姐!
我收回了脚步,重新躺回到床上,手里紧紧的攥着这张纸团。
我是一个月前才回来妈妈和姐姐身边的,对于她们,我的确很陌生。
我和姐姐是双胞胎,妈妈独自一人生下我们后,姐姐留在妈妈身边,而我则被送去乡下。
一个月前,妈妈把我接了回来,她告诉我,原来穷没办法养两个孩子,现在要好好弥补我。
她们的确做到了,这一个月,她们对我很好。
可是……
我又想起每晚的噩梦。
噩梦正是从我搬来后,才开始不停的重复上演的。
还有,这纸条到底是哪里来的?
寂静的黑暗中,我紧张的听着自己的心脏狂跳。
忽然,我抬眼的瞬间看到了卧室门缝里,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我。
那眼睛白眼球很大,黑眼珠划到眼底,门外那人用一种诡异的姿势在偷看我!
“悦悦,你睡着了吗?”妈妈诡异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
我吓的心一抽,急忙把纸团塞回枕头底下,紧紧的闭上双眼。
屋里黑的没有一丝光,我半眯着眼睛,看着卧室的门被缓缓推开,妈妈披头散发的走了进来。
尽管屋里很黑,但是我依旧看到了妈妈的脸,惨白的毫无血色。
她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嘴角裂开到了耳根,双手的指甲又尖又长,指甲是血红色的,还在往下滴血……
滴答,滴答,死寂中传来血滴落的声音。
我吓的全身缩紧,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她不是我妈妈!
我想起了纸团上的话,快逃,可是我没机会了!
妈妈忽然身处长指甲的手,按住我的双肩,对着我的胸口就戳了下去!
她是要挖走我的心脏吗!
“啊!!!”我还是惊恐的喊了出来,对着趴在我身上的妈妈一脚踹了出去。
“悦悦!悦悦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妈妈的声音再次换来,但是这一次却很温柔。
我喘着粗气睁开眼,看向了眼前的妈妈。
妈妈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她的双放在我的肩头,一脸担忧的看着我:“别怕,噩梦都是假的,妈妈在呢!”
妈妈轻轻的揉着我的头,语气温和。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刚才的一幕,原来是梦……
妈妈安慰了我几句,帮我盖好被子便出去了。
我翻身打算继续睡,却再次摸到了枕头下的纸条。
我才放下的心又顿时狂跳!
纸条还在,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冷汗瞬间把我的后背浸透了,如果纸条上说的是真的,那么外面的妈妈和姐姐,到底会不会杀了我?
我再无困意,一直睁眼抗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走出了房间,想看看妈妈和姐姐有没有异常。
一切,都和平时的早餐一模一样。
妈妈在厨房里做早餐,姐姐坐在沙发上刷手机,见到我的时候,姐姐抬起头对着我笑。
她抬头看向我的瞬间,我顿时被恐惧笼罩。
姐姐的嘴角裂到了夸张的角度,手里抓着血红色的生肉块往嘴里塞,卖力的咀嚼着。
暗红色的血从她的嘴角溢出来,姐姐的牙缝里塞满了腥臭的烂肉。
我看清了,姐姐吃的是一颗心脏!
“悦悦,你怎么了?”姐姐走过来拍拍我,疑惑的问。
我猛的甩了一下头,姐姐嘴里的肉消失了,根本没有任何血迹。
难道噩梦没醒?还是我的幻觉?
姐姐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有心脏病,正在等待合适的心脏移植。
其实我明白,妈妈接我回来并不是补偿我,而是让我照顾姐姐。
我强压住恐惧,挤出了笑:“没事……姐姐,我就是没睡好……”
妈妈的头忽然从厨房门里伸出来,手里举着站沾满红色粘液的菜刀,诡异的笑着。
“吃完早饭,妈妈和姐姐把你夹在中间,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吧!”
“不了…….我不想睡了……”我急忙拒绝。
“那吃饭吧!趁热!”,妈妈听见我拒绝,顿时阴沉着脸瞪眼看着我。
她的眼睛瞬间瞪的很大,眼珠仿佛下一秒就要滚落出来。
我紧张的点头,坐到了餐桌旁,姐姐也走了过来,把凳子拉倒我身边,紧贴着我挤着坐了下来。
我看向了妈妈放在我面前的那碗汤。
滚烫的汤冒着热气,里面的食材还在翻滚,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汤里,是泛着血腥的肉块……
我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想吐,本想说不饿就不吃了,余光却看到了姐姐。
姐姐身子正对着桌子,但是她的头却和身子扭成了90度角,鼻尖紧紧贴着我的脸。
她在盯着我,诡异的笑:“悦悦,你怎么不吃啊?”
妈妈此刻在我的另一侧挤着坐了下来,用和姐姐一模一样的姿势盯着我。
她们俩把我死死的卡在了中间。
“悦悦,你怎么不吃啊?”妈妈和姐姐异口同声的问我。
俩人诡异的声音叠加,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吓的快要哭了,紧张的盯着碗里的东西:“我……我不太饿……”
“不行呦,这个是心汤,妈妈炖了好久的。”妈妈和姐姐再次异口同声,她们说话没有语调和停顿,仿佛是两个机器人。
“我不喝!”
我惊呼着推开了她们,快步冲进了房间反锁了房门,恐惧的蜷缩在墙角。
外面那俩个不是妈妈和姐姐,她们不是人!
我慌乱的在枕头下翻出了那张纸条,仔细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