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热门小说《小故事》的追文现象!主角望仙楼上望君王的惊人魅力为何吸引如此众多读者?

我以前一直以为,帝后琴瑟和鸣,全因皇上忌惮皇后娘家势力。

可戏能作假,眼神却不能.

那是我生平最不愿承认的事实:他真心爱她。

我心中当即泛上酸涩,阔袖之下指甲掐入掌心。

我甚至还要面带笑意地旁观着,自己的丈夫与另一女子如胶似漆。

【一】

锦墨轩石阶三层,廊前柳六株。院角有棵青梅树,去年用萝斗装了一斗,今年因下过雹子冻坏了许多,只装了半斗。从东墙走到西墙五十七步,南边荷花池里游着三十二条红鲤。

而距我上次见到云国的皇帝慕舒玄,已是整整七个月。

再拭一遍菱花镜,我看着镜中日日晨起都精心梳妆的自己,不免愁上心来。纵盛世红颜,不得帝王恩宠,还不是如无数无名的妃嫔一般,终归要寂寂老死在这深宫里。

我出了一会儿神,终究还是将鬓边一支蝴蝶钗取了下来。那是我入宫后第一次侍寝时,慕舒玄亲手簪在我发间的,他那时吟了一句诗:“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胡蝶飞。”

怎料一语成谶,此后我在宫中的八年间,都只伴着青梅与柳,看蝴蝶破茧纷飞,只恨日子太长。而那潇洒帝王,只记得我姓柳,记得锦墨轩重重柳荫里有位无足轻重的柳嫔。

我有时会恨,恨初见那一晚月色醉人;恨那时八角宫灯接连亮起,却比不过年轻皇帝眼中的光芒;恨诗词歌赋字字动人,撩拨得我心弦难平。唯独不恨让我心动又让我枯守的慕舒玄。

都说因爱故生恨,可真正爱着一个人时,怎能恨得起来呢。

我原本也以为我就要凄清地老死宫中时,忽然收到一封家书。信从家乡来,说我母亲病重,想再见我一面。

我是家中长女,父亲向来忙于公务,于是我与母亲相伴时间最久。当即我便心急如焚,要知宫中妃嫔想讨出宫旨意,绝非易事,何况我父亲不过七品小官,人微言轻。

我将攒了些日子的银子送予皇上身边的大管事刘公公,请他等皇上出来散心时,万望遣宫人来知会我一声。这日子来得快,中秋前两天,慕舒玄便为赏海棠去了御花园。

我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将那支蝴蝶钗簪在最显眼的位置,佯装偶遇,前往海棠苑。抵达时天降微雨,蒙蒙斜织成雾幕,将一丛艳丽海棠染上水色。

我才走近,刘公公便助我:“皇上您看,那不是锦墨轩的柳嫔娘娘吗?”

慕舒玄隔着雨幕望我,我也正好听到说话声望向他,清晰地看到他眼中先是茫然,后是一抹浅笑,遥遥冲我说:“人人都在赏秋,偏你一身春绿,反倒争了这一园海棠的妍丽。”

他伸出手,身上明黄龙袍耀眼,他一笑,是每一次都让我的心止不住怦动的那种笑容,“柳嫔,到孤身边来。”

我攀上他的手的刹那,已有些忘记此行的目的。拾阶而上,手中的温热和鼻尖的龙涎香,都是我此生之迷恋。

行至细雨阁中,我还有些痴痴地看着慕舒玄,忽然见他目光向前望去,那双眼登时遍布华彩,朗声说道:“青月,你瞧孤遇见了谁。这就是我曾给你提起的,锦墨轩里琵琶弹得很好的那位柳嫔。”

他轻易松开手,任我跪地向当今丞相嫡女、一国皇后温青月行礼。待我再起身,他已坐在温青月身边,像个孩子一样撒娇,说外边落雨有些凉,要温青月帮他暖手。

我以前一直以为,帝后琴瑟和鸣,全因皇上忌惮皇后娘家势力。可戏能作假,眼神却不能,那是我生平最不愿承认的事实:他真心爱她。我心中当即泛上酸涩,阔袖之下指甲掐入掌心。

我甚至还要面带笑意地旁观着,自己的丈夫与另一女子如胶似漆。温青月嘴上嗔怪一句,手还是忙不迭握住了慕舒玄的手。

她这才侧过脸来看我,眉如远山黛唇如樱桃红,坊间传闻也未描绘出温青月一半的美。贵胄千金生来自带威仪,她冲我浅浅一笑,问道:“柳嫔可会弹奏《汉宫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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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只得略一欠身答是。慕舒玄当即便遣宫女抱来一把琵琶,命我当堂弹奏。

琵琶递到我手中的一刹,我心中颤了几颤。曲调呕哑嘲哳,座上却是岁月静好,我视线无处安放,只得定定锁在琵琶弦上。

深宫同是深宫,秋月仍是秋月。可一曲罢,肝肠寸断的唯有我一人罢了。慕舒玄张口,我原本以为他多少看出我的凄楚,谁知却是颇有些心疼地问温青月:“你怎的总喜欢听这些凄寂的曲子?白惹得皱眉头,看得孤也难受。”

我咬着牙,强忍住转身逃走痛哭一场的冲动,听温青月不答反问起我:“柳嫔可有什么哀愁事?”

我错愕抬头,全然不曾想到,我满心满眼挂念的枕边人对我毫无体察,却反被这个我视为敌人的女子看破了心事。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

我跪地,言说生母病危,临终前想见我一面,求皇上仁慈下旨,准我出宫。仍旧是温青月张口:“百善孝为先,岂有不放之理呢。”

慕舒玄嘟囔了一句中秋将至,按例妃嫔不该离宫的,于是温青月便轻声娇嗔了一句:“舒玄,允了我罢……”

她是他心尖好,条例规矩都比不上她一句请他应允。我直到接过圣旨踏上返乡之路都浑浑噩噩,那些曾以为慕舒玄对我也许会有的心动,原来不过是他路过万花丛时的无心一抚。纵我愿被采撷而去,可他只有温青月那一朵便足矣。

帝王非无情,情不在我处罢了。

【二】

哀莫大于心死,于是母亲便成了我在这世上最后的牵绊。谁成想快马加鞭赶到家,却还是只看到了她冰凉的尸体。

当时小妹抱着我泪如雨下,她说:“长姐,娘亲整整喊了三日你的名字,最后断气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你小时候用过的帕子……”

我当时便跪倒在地,所有的委屈与难过涌上来,喉头一股温热,一口腥血便吐在了地上。昏倒前我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离家的那一天,母亲就坐在这间屋子里,什么话也不说,帮我绣着一件小袄。

她绣了很多时日,那件小袄当真极好,陪我度过了许多个孤单寂寥的寒冬。我抱着袄子坐上马车,她先站在门边看,见马车拐弯,于是又追上来站在路口看。

所有人都说我入宫为妃从此富贵荣华,唯我母亲一人,以那份真正疼惜我的心,为我哭了这么多年。可这唯一一个记挂我的人,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柔声问我:“囡囡冷不冷?想不想吃什么?”

再回宫已是深秋,百花皆枯,落红入土。

锦墨轩背阴,晚间已十分阴冷。我躺在榻上冻得难以入睡,索性点了豆大的烛火,坐在窗边的梳妆台前呆看秋月。

正当我出神时,我用了八年的菱花镜忽然泛起幽幽白光。那光明似寒月清冷,渐渐的镜子也变了模样,原本镜框上的祥云成真,一朵朵簇拥在镜面四周涌动;镜面如水面粼粼,我试探性伸手轻触,当真泛起一圈涟漪,打花了我在镜中的倒影。

我大骇着起身,被凳子绊倒在地,忽然见到镜中有一个小小的女子身影从远处走来,最后从镜中走出,站定我面前。那女子身上泛着如镜子一样的白光,朱眸雪发,霓裳羽衣,我瞬间便想起了绘本里熹微泽七十二神女的画像。

她未报身份,只指向身后镜子,声音缥缈如从云端来:“柳漱玉,你可听说过幻世镜?”

幻世镜。熹微泽神女白蔻的法器,可见古今、知生死、圆黄粱梦。这是三城两国人人皆知的典故,我虽则也曾见过游历四方的散仙,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遇到传闻中的神女。

我木讷地愣了半晌,最后以参拜皇帝之姿向神女白蔻一拜,“不知神女寻我,是为何事?”

白蔻凝视着我,带着看透一切的悲悯神色,“我与你做交易,以你余生七情六欲,换你你进入镜中圆一梦。”

“穿过这面幻世镜,你的魂魄与另一个人调换,笔在你手,命由你书。浮生有尽时,一梦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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