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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朋友一同回室友老家玩,当晚就发生了怪事。

朋友身上莫名长了鸡眼,怎么也睡不着,他还说炕下传来一股死人味儿。

我想着掀开草席,一探究竟,却发现透过窗户,室友在窗外冷冷地盯着我……

走了四个小时的山路,总算是到了丽鸡村,我累的满头大汗,腰都直不起来。

传闻这个村子,在三十年前,发生过一起怪事,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得了怪病,浑身上下长满了鸡眼,死了不少人。

后来,村子里的人,在乱葬岗发现一口水井,喝了水井里的水,怪病就好了。

这件事虽然被上面压下来,但在网上,还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这个地方怪异,我原本不想来的,但架不住陈兴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

陈兴是我大学室友,我和他关系不错,他家在丽鸡村,他不止一次的邀请我,白浩去他家玩。

前两次,我们都没去,拒绝了陈兴的邀请,今年暑假,陈兴再次邀请我们两个去他家玩。

我们两个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就跟着陈兴,来了丽鸡村。

在丽鸡村住的第一晚,就发生了怪事。

白浩的大腿上长出三个鸡眼,大小和指甲盖似的,散发着臭气,还奇痒无比。

「痒,太痒了!」

白浩用手使劲儿挠着大腿,鸡眼被挠出血。

他还从鸡眼里挤出黄色硬邦邦的东西出来,被挤后的鸡眼,像是血窟窿。

鸡眼怎么会长在腿上?

我心里泛着嘀咕,白浩该不会是染上怪病了吧?

「别挠了,我去找陈兴,看有没有药。」

天气炎热,我们脱得干净,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我坐在炕上开始穿衣服。

「这个破地方,我再也不来了。凡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儿?像是人死前的气味儿。」

白浩凑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

我将白色的短袖穿在身上,看了一眼白浩的大腿:「闻到了!」

「不是我腿上的味儿,是人死前的气味儿。」

「人死前的气味儿?什么意思?」

白浩对气味儿一直很敏感,只不过这人死前的气味儿,我还真没有闻到过。

陈兴家只有三间土房,一间是做饭用的灶房,另外一间是放杂物的,还有一间是住人的。

陈兴和他的奶奶住在了放杂物的房子里,把住人的房间,让给我和白浩住。

这间屋子,狭小且通风差,窗户还是九宫格的窗户,只有两扇大的窗户能打开。

屋里确实有难闻的气味儿,但也都是烂香蕉,烂梨的味儿。

我没闻到其他的怪味儿。

「五年前,我奶奶在弥留之际,我抱着她哭,她身上的气味儿,我记得特别清楚。白天,刚进屋子里,我就闻到这气味儿,你说这房子里会不会藏着将死之人?」

白浩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说。

「别乱说,这房子这么小,哪里能藏人?」

我穿上裤子,下了炕。

「炕,整个屋子里,气味儿最浓的地方,就是这炕。」

白浩也下了炕,注视着我。

我们俩人四目相对,我心也悬了起来。

农村的炕,足够装下一个成年人。

,现在是夏季,没有烧火,里面会不会真的有人?

我伸出右手,抓住草席的一角,想要掀开看看。

刚掀开一条缝隙,那股烂臭味儿越发浓郁,让我倍感反胃。

当我双手抓住草席,准备要把它整个掀起来时……

「怎么了?」

是陈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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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陈兴的声音吓了一跳,瞬间放下了手中的草席。

我回过身,看到陈兴站在窗户后面。

他手里抓着窗帘一角,只漏出半张脸,他好像在偷窥我们。

见我看到他后,他才将手里的窗帘松开。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窗户下的?我和白浩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我给白浩使着眼色,陈兴推门走进屋里。

「我看房间亮灯,就过来看看,你们怎么了?」

陈兴从脸上挤出一个笑,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

我和白浩的谈话,他应该是听见了。

「白浩的腿上长了三个鸡眼,我想找你,看有没有药。」

我故作轻松的说,实际上,我很紧张,我害怕陈兴看出我的紧张。

丽鸡山偏远,手机信号很差,若真的出了什么事,等警察赶到,一切都晚了。

我后悔来丽鸡山。

陈兴弯下腰,用手摸了摸白浩腿上的血窟窿:「这不是鸡眼。」

「不是鸡眼?那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等天亮,我带你去刘叔那儿看看。」

陈兴口中的刘叔,应该是丽鸡村的土郎中。

「还要等天亮?不行,我现在痒的难受,你现在就带我去。」

白浩又忍不住,伸手去挠鸡眼,那块肉都快被他挠烂了。

空气中的弥漫着腥臭味儿,令人作呕。

陈兴他站在我们俩人中间,故意压低了声音,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还是明天去吧!晚上走夜路不安全,容易被水井娘娘盯上。」

「水井娘娘?」

「兴哥,大晚上的,你可别吓唬我们。」

陈兴叹了口气,他坐在土炕上,朝着我和白浩勾了勾手指。

我和白浩坐在了炕上,往陈兴的身边靠了靠。

「我也是听我奶说的,三十年前,村子里发生一场怪事,村子里的人,身上都长满了鸡眼,身体弱的都死了。

唯独柳香身上没有长鸡眼,柳香是我奶奶的表妹。

那时候村里来了个道士,说是把柳香扔到井里,等她淹死后,喝水井里的水,就能治好怪病。

村长表面上说,不能这么做,可到了夜里,就找了几个后生,把柳香绑了,扔到乱葬岗的水井里,我奶奶亲眼目睹的。

后来,大家喝了乱葬岗水井里的水,怪病就好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没人追问柳香的下落,就连柳香的父母,都没有追问。

再后来,村子里连着死了三个人,他们都是午夜出门,还都死在乱葬岗的水井旁。

从那以后,就没有人午夜出门,那口水井也被封了,我们这儿的人,都叫她水井娘娘,逢年过节,都会去祭拜。」

陈兴娓娓道来,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

每个地方,都有他的风俗习惯,都有他不为人知的地方。

陈兴能在丽鸡村平安生活二十几年,他说的话,我虽然不全信,但没必要冒险。

毕竟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想惹上麻烦。

「白浩,要不然天亮在再去?再过四个小时,就天亮。」

现在是凌晨两点,六点的时候,天就会大亮。

白浩冷哼一声,他用手挠了一下后背,脸色大变:「我后背好痒!你们快看看,是不是又起了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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