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
我堂堂凤族帝姬,为了一个男人,抛弃家族,还险些让全族陷入通敌的境地!
什么?恋爱脑蛊?
很好!
重生一次,狗男人,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死了,死在了一处地下室。
魂魄飘在空中,幡然醒悟了。
想起之前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的事儿就觉得晦气。
我之前明明很理智的!
我真该死,为了一个破男人,险些害了全族背上通敌之罪。
要知道,这最后会让全族陷入死无葬身之地!
悔,悔死了!
突然,眼前的景色变幻,出现一个从未见过的场景。
羽恒(狗男人)面前站着一个黑袍人,看不清是男是女。
他伸出手,递给羽恒一个瓶子,里面清晰可见是两个虫子。
羽恒略有些厌恶的啧了一声,「你确定这个可以让凤九舞那个蠢货为我所用?」
他轻轻一笑,压低声音,用分不清男女的音调回答,
「这是自然,恋爱脑蛊种下一个月后,为你马首是瞻,她会连亲爹妈都不要。」
事实证明,他说得对。
淦!
我怒不可遏,一拳挥在画面上,瞬间破碎,点点金光弥漫在空中。
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弄死羽恒!
不甘!愤怒!
突然,大片的金光向我涌来,直砸我的识海。
嗡——
大脑一阵鸣音,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
「帝姬,帝姬,别睡了,今天要去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会的!」
迷迷糊糊的我睁开了眼睛,看着早已经死去的桃酥,此时此刻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内心泛起酸涩。
这是魂飞魄散前的走马灯么?
怎么这么真实……
啪!
「小姐,别薅被子了,快点起来!」
桃酥已经恼怒了,拽着我就要下床。
我看着手背泛起的红色,以及刚刚清晰的疼意……
「请帖呢,我,我想看下。」声音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颤意。
桃酥想快点梳妆,不想我捣蛋,立马把请帖塞给我玩。
我看着上面第多少届的蟠桃会,顿时捋顺了。
我……
凤九舞……
重生了!
重生在被下蛊的前夕!
呵呵,羽恒,今天绝壁是你的死期!!
我凤族帝姬,没啥出息,就是人缘好。
巫族也受了邀请,其中就有一位是我的好友。
她不会背叛我,因为,我看到的那人比她高多了,就她这小矮个儿……
咳咳。
宴会上。
我问,「你知道恋爱脑蛊么?」
她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不是吧,你是不是恋爱脑发作了试图推到蛊的身上?」
「凤九舞!你别太过分!」
但看我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慢慢的收敛了起来,拉着我到了一侧,小声的问,「什么情况?」
我叹气,「现在没法细致说,你有办法解所有蛊的丹药么?」
她摇头,「没有。」
我正想跟她说,如果看到我不对,立马把我捆起来时……
她又说,「不过,我新研制出来一款……扭转蛊!」
「扭转蛊,顾名思义,就是效果转移,恋爱脑从你身上,转移到下蛊的人身上!」
「就是嘛……比较稀缺。」
巫虚给了我一个小钱钱的手势。
「好姐妹,我爱你!」我毫不吝啬自己的嘴,直接掏出巫虚早就想要的我的压箱底宝贝,直接给了两个。
巫虚也痛快:「给你!」
「哦对了,你可以现在就用,这蛊可以替你转换十次中蛊的影响,十次之后,就没用了,但替换效果还是存在的。」
我悟了,又跟他要了俩。
羽恒,我真想看看你恋爱脑的样子呢。
呵呵。
我直接干脆给自己下了扭转蛊。
这时,羽恒走了过来,温文儒雅,但眉眼间带了一丝风情。
他说,「帝姬,王母娘娘找您有事。」
我歪了歪头,「哦?是么?可是我不认识你耶,娘娘身边的淬火呢?」
「淬火上仙在忙碌宴会的事儿,所以特派我来。」
「我叫羽恒,是刚飞升的上神。」
呵呵。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吧,我自己去就行,你去帮淬火忙吧。」
羽恒眸底掠过一丝暗意,「淬火上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亲自带您去。」
行吧。
巫虚微微蹙眉,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警惕。
我给了巫虚一个眼神,她顿时明白,点点头。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麻烦你了。」
没过多久,路越来越歪,几乎快出了天庭。
我:「羽恒上神,你这是想带我去哪里呢?」
他淡淡笑了下,「在下有一事,想跟您说。」
我:「说吧。」
快点放。
放完之后好下蛊。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你为我痴,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大墙的效果了!
一定很刺激!
「在下,心慕您,不知帝姬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一个终生照顾你的机会。」
那眼睛里满满的爱慕,喜欢,还带了一丝娇羞。
我:「不行。」
他:「嗯?」
我:「我干嘛喜欢一个心眼子那么多的男人,还把我拐到这里,撒谎成性!」
说完,气鼓鼓的我就要走。
羽恒一急,直接一掌砍在后脑勺上,蛊虫钻进皮肤向更深处的地方钻去。
「你,在,干,什,么?」
旁边的树上,跳下来一个男人,杀气森森,那眼神,恨不得把羽恒千刀万剐。
羽恒一脸不耐烦:「滚!」
……
片刻后,巫虚带着王母娘娘和一群人赶了过来。
她看了看现场,咽了一口口水,再三询问,
「你说,你一来就看见他被雷劈了?」
男人一脸真诚地抱着我,「嗯嗯!」
「可能是,造孽太多,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
「嘶。」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记得醒来时一个起身,后脑勺撕心裂肺地疼。
大意了!
「呦,你醒了啊。」
顺着声音望过去,顿时吓了一个激灵。
卧槽!
那黑眼圈都快耷拉地了。
她悠悠地望着我,「凤九舞,我差点被你吓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三天,三天!」
「你爹你哥他们差点把羽恒碎尸万段!」
我嘿嘿一圈,「没法子,被人疼得烦恼呦~」
巫虚:「yue~」
我又重新躺了回去,因为一晃脑瓜子,后脑勺那就疼得厉害。
哎,真烦。
巫虚也累得厉害,爬上了我的床榻,挤了挤我,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迷迷糊糊地说,
「你不知道,我差点就晚了一步,应该……拦住了……」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她好像说了个人名,但我没听见。
但目光触及到她疲惫的神色,也没多说什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补觉。
……
傍晚。
我俩白天睡多了,晚上亢奋了。
正巧,我爹派人来唤我去前厅,说是有客人!
我看了眼时辰,沉默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现在快子时了吧……
谁家好人,子时来做客啊!
巫虚也是这么觉得,默默地抓住了我的衣角,「不能是鬼吧……」
「我爹还不至于是人是鬼分不清。」
巫虚一想也是,便也想凑这个热闹,跟着去了。
一到前厅,霍,好多的人!
有一部分是羽恒的族人,也有一部分是我凤族的人,哦,还有一小部分是打着交好的旗号,实则是来看八卦的人。
啧啧啧。
羽恒族人一看到我,立马冲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他们族人好不容易出来一个上神,让我手下留情,放过他一条生路吧。
我没说话,脸色却黑了。
其他人似乎这招有用,顿时涌了过来,一个比一个哭得厉害,跟死了爹娘似的。
他们说,「你不是没事么,他已经被劈过一次了,身受重伤,还想怎么样?」
他们说,「他只是个孩子呀!」
他们说,「羽恒不容易,他只是一时想错了,你身为帝姬,一点度量都没有么?」
家里人已经开始摩擦拳掌了。
我轻咳一声,「我有话想说。」
他们期盼地看着我,声音也降了下来。
我挣脱开他们,走到爹爹面前,
「这件事,我可以说得算?」
老爹点头,「王母娘娘大怒,说这件事全权交给你处理。」
很好。
我转身,冷冷地看着他们,
「求人就是这副态度?不说一句道歉,直接软刀子逼人妥协是么?」
「可惜了,我凤九舞从来不吃这一套,做错事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怪不得贵族多年来飞升少,还是要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的。」
「爹爹,我不同意私下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