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本甜宠文里的女配,女主凌语月一路升级备受宠爱,少年帝王,冷傲质子,骄傲将军统统拿下。
而我完全是对照组,每天为国为民兢兢业业,最终遭到万人嫌,惨死城头,尸体还要拉出来鞭策。
醒悟的我扔下担子,整日摆烂,老娘不干了!
可这次,北塞的小可汗盯上她了,要求娶她为妻。
可所有人都不干了!
1.
[赵澜,你如今不过是个亡国公主,我看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一个娇艳的粉衣女子仿若无骨般靠着一个男人,对着站在城墙上的红衣女子嘲讽道。
[凌语月,你居然勾结燕国背叛自己的国家!无耻之极!]
红衣女子也就是我满脸肃杀,孽畜!他们赵国还没有如此负义之人,等晏儿的大军来,我定能把他们都杀了。
[赵澜我劝你尊重点,我如今可是燕国的皇后。还有一点忘了告诉你了]
凌语月娇笑一声,眉目间尽是恶意。
[你的好皇弟,大赵的君主赵晏已经投降了,明日便去燕国封王]
什么!晏儿他!他怎会投降!我持着剑的手开始颤抖,赵晏他投降敌国,那我在这里坚守四十天的意义何在。
[月儿何必和这个女人多说,等攻下这一城,赵国就不复存在了]
被凌语月靠着的那个男人说话了,我记得他,燕国送给赵国的质子,似乎叫……燕庭。
凌语月竟然和燕庭在一起了。
燕庭摆摆手,有人驾马带领士兵冲来。
领头的正是陆曜。
我的未婚夫,大赵最有名的少年将军。
如今这将军竟带队攻打自己的国家。
——
[女配赵澜战死,尸体悬挂在城墙上示威三天。]
2.
[啊!]
窗外细雪飘扬,屋内安神的香炉安静的烧着,绝美的女子伏在桌案上,眉目间满是疲惫,手中攥着朱笔,胳膊压着未批完的奏折。
噩梦的真实感惊醒了女子。
[殿下,您怎么了!]
朝露听见喊声快速跑进屋,
我满头细汗,这个月第七次梦见自己惨死了,一次比一次清楚,一次比一次细节,到这次,我已经知道了完全的内容。
从一开始的不信到梦里事件与现实重合,让我不得不相信。
自己只是个书中的女配,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朱笔,奋力一甩,扔在地上。
靠,老娘不干了!
自己在这任劳任怨处理国事,皇弟傻逼恋爱脑出卖国家!
[殿下,您这,您这为何动怒啊]
朝露已经吓呆了,陛下一直严肃对待奏折,这次居然气的甩笔,莫不是有人贪污?或者何处发生了天灾?
不会是赵国要完了吧!
朝露在这里胡思乱想,我已经被书里的内容气笑了。
书里的女配?我赵澜生来尊贵,赵国唯一的清阳长公主,可不会当什么女配。
[赵澜,去浣衣局把一个叫凌语月的宫女带来!]
我要看看,这女主命硬不硬!
3.
不出一会儿,凌语月就被朝露压来了,
我披着一件金丝勾勒的披风,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看着下方的女子。
我没让她进殿,冰天雪地下,凌语月跪在殿外,凌语月是浣衣局的,还在洗衣服时就被朝露匆忙叫来,手还是湿的,在雪天下已经冻红了。
我不说话,凌语月也一副饱受摧残的小白花脆弱模样,我细细打量着这个所谓的女主的样子。
模样倒是清秀,但这幅气质我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一盏茶饮完,我放下茶杯,朱唇轻起。
[你究竟为何恨本宫]
不恨我,为何见不得我好。
我在梦里可看的明白,凌语月在处处和她作对。
[殿下说笑了,奴婢怎会恨殿下]
凌语月咬住下唇泫然欲泣,一副倔强受到欺负的样子。
我看的可笑,我这还没怎么找呢,这就演上了?
[那倒是我误会你了?]
凌语月轻松一口气,较弱抬头,[殿下明白了就好]
[是,本宫是明白了]
我话锋一转,
[但本宫不想留下祸端]
[所以,本宫赐你一死]
我起身,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转身拿起自己许久不曾动的佩剑。
我可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大赵的江山也有一部分是我打下的!
剑鞘开锋,凌语月发现不对,拼命挣扎,但被朝露死死摁住。
我这一剑毫不留情,直冲死脉,
因为你们几人所谓的爱情,让我大赵的子民陷入战火,死不足惜。
[住手!]
另一柄剑拦下了我这一招。
陆曜站在逆光处,满脸焦急。
4.
[澜儿,为何无故杀人!]
陆曜伸手把凌语月拦在身后,责备的看向我。
我看着这一对狗男女的样子,他都没问自己为何杀凌语月,上来就给她按一个乱杀人的帽子!
[好样的陆曜,你好样的!]
这就是我亲手选的未婚夫婿,定国公家的嫡子,书中的深情男二。
我赵澜真是被迷了眼了,竟会看上这个伪君子。
[且不论本宫为何杀她,就算本宫没有理由,区区一个小宫女,本宫想杀便杀!]
陆曜皱着眉头,张嘴就要反驳,我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还有,陆世子,你要尊称本宫为殿下!]
澜儿?澜儿个屁,你小子不配!
陆曜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我说了什么,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又给他下了一剂猛药。
[既然你这么想护着她,那就一起去下面吧]
我抬手,招呼侍卫,
[都杀了!]
[是!]
侍卫们听令而动,压根不在乎你是宫女还是世子,他们只听赵澜的命令。
[住手啊!殿下住手啊!]
我扶额,杀个人怎么这么难,顺便给侍卫们打了个眼色。
不要停,继续上!
凌语月被陆曜护在身后,侍卫一剑直冲陆曜心脏而去,关键时刻,凌语月转身给陆曜挡了这一剑。
[啊!]
[你怎么样!赵澜你来真的!]
老娘看着像是说笑吗?
此时定国公陆济安也颤颤巍巍的跑来了,他刚下朝,本想找下儿子,谁曾想到竟然遇上这样的一幕。
[殿下,可是曜儿何处冒犯了殿下!臣一定好好教训他,但不可杀了曜儿啊!]
陆济安满头大汗,他如今年岁已高,跑两步就喘。
陆曜是他唯一的嫡子,可不能杀啊!
[父亲,是赵澜欺人太甚!您看这宫女……]
[闭嘴!]
陆济安气的甩袖,这小子什么时候成这幅废物样子了!当着自己未婚夫人的面搂着别的女人,还直呼长公主的名讳!
我对陆济安感情复杂,他是朝中老臣,跟随先皇马上定天下,忠心耿耿,德高望住。可惜去世的早,没看见自己儿子叛国的样子。
[陆曜可以走,这宫女必须留下]我冷哼。
就在几人说话期间,手上躺下的凌语月悄悄扯下自己肩膀上的衣服,露出花瓣胎记,
[世子……]
凌语月哼唧出声
陆曜闻声低头,恰好看见了凌语月肩膀上的胎记。
[父亲!她!她是丞相走失的幼女!]
[什么!]
陆济安震惊扭头看见了凌语月的胎记,朝赵澜跪下。
[殿下,这宫女怕是不能留下了!]
我的眉目已经完全沉了下来,我当然知道凌语月是丞相幼女,但她被发现的时间坚决不是现在。
凌语月最终被陆济安带走,走之前,我清晰的看到了凌语月眼中的挑衅。
拳头硬了!
[朝露,备马!本宫要出宫!]
这皇宫一天也待不下去了,真憋屈!
——
[凌语月,你惹赵澜干什么!你的任务只是攻略燕庭,不是把一切都搅乱!]
机械的声音在凌语月脑海里响起,系统气的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