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求我吗?”
“求我,我就给你。”
高高挑起眉梢,我贴近江若恒的颈间轻嗅,丝毫不掩饰我的恶意。
他的眉头紧皱,薄唇抿着,神色满是忍耐,却仍旧抵不过药效,微微喘息。
同江若恒再见时。
我脚下踏着的是满地鲜血和尸首。
全部是江若恒的同门师兄弟。
令人作呕的血腥之下,我直接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耳侧吐气,带着笑意开口。
“我的好师尊,弟子可是又犯上了呢。”
“这一次,师尊要如何处置我?”
我无比期待江若恒的反应。
我太想看看,他曾经亲手废去修为的弟子。
如今以妖女身份回来,屠了他满门之后,他还能否保持着一贯的清冷自持。
日光下,江若恒的眼睛格外清冷,他垂下眼,雪白的衣袍在风中翻飞。
半晌,我听见他的声音,尾音微扬。
“我和你走。”
我微微一怔。
心底所有带着恶意的期待在这一刻落空,几乎让我有些恼怒了。
不过我也只是片刻的失神。
因为一息之间,我的鼻尖掠过隐约的清苦气息,如同冬日枯木焚烧后的味道。
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
高高挑起眉梢,我贴近江若恒的颈间轻嗅,丝毫不掩饰我的恶意。
“师尊身上的味道没变过呢。”
“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然后我终于如愿看见了想看的一幕。
江若恒向来寡淡清寂的目光,在这一刻。
寸寸碎裂。
......
我把江若恒带了回去。
挑开江若恒大红色的盖头时,我好像有些醉了。
昏黄明灭的烛火下,他抬眼看我。
深色的喜服冲缓了他往日冷寂的清绝,江若恒的唇微微有了些颜色,如烟雨骤散。
让人忍不住想要亵渎。
我也确实早就这么干了。
我在进入房间之前,就派人给江若恒下了药。
此刻他的眉头紧皱,薄唇抿着,神色满是忍耐,却仍旧抵不过药效,微微喘息。
我的心头微微一动,面上却仍旧冷漠。
扶着他的肩膀,我上前一步跪在他的腿间,居高临下瞧着他的眼睛,语带讽刺。
“师尊真是能屈能伸,从前能不眨眼废了我的修为,如今也能自甘堕落做我的禁脔。”
江若恒鸦色的睫羽颤动,看向我的目光纷繁复杂,最终却只是难耐地移开了眼。
怒火猛地冲上我的心头,我冷笑了一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我。
“师尊就这么厌恶我,连句话也不肯和弟子说吗?”
没有等回答,我直接吻上了他的唇角。
唇舌交缠,鼻尖再次被清苦的气息缠上。
往下一路流连至喉间的凸起,我忍住声音里的喘息,舌尖轻舔,然后直接咬了上去。
一瞬间,我感觉到江若恒的身体绷的很紧,原先扶在腰间的手温度也骤然变得更炽热。
暖光下,江若恒的面色不似以往苍白,他的眸色暗沉,幽深之下是翻涌的巨浪。
他动情了。
我讽刺一笑。
我在这世上最清冷自持的师尊,原来有一天,也会对自己的弟子动情。
我抬起手,褪去外层的宽大喜服,里头只剩了一层薄纱般的里衣。
正待进行下一步时,门外传来急切的声音。
“宫主,张侍君刚刚晕倒了,情况像是很不妙呢。”
我骤然停下所有动作。
但却没理外面,只是好整以暇看着江若恒眼底铺天的欲色。
把尾音拖长,我靠近了江若恒一点,刻意诱导,字字句句都是刻骨的暧昧和缱绻。
“师尊,怎么办,有人要找我呀。”
江若恒闭了闭眼,修长的指节用力到发白,眼底是极力压抑的难耐。
我继续轻柔地引诱。
“但是只要师尊求求我,我就不去了,好不好?”
江若恒的眼尾浮现薄薄的红色,再睁开时双目几乎赤红一片,半晌,他垂下眼颤声开口。
“求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