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太后,我却和祁王纠缠。
情欲过后,我对他说:“洛祈川,我们到此为止吧。”
满朝文武长跪殿前不起。
“秽乱宫闱,当诛!”
本以为祁王征战回来就娶我为妻,
结果他牵着别人的手对我说:“我不认识你。”
1
我是丞相独女容婉卿,也是大澧的太后。
先皇后生下当今皇上洛祈言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后来在洛祈言十岁那年撒手人寰。
皇帝伤心欲绝,身体每况愈下,迟迟未再立皇后,一时引得朝中大臣纷纷上奏。
而我正是此时进宫的。
我父亲乃是当朝丞相,为了稳固地位,买通了国师,预言我乃神女下凡。
那年,我才十四岁,因为这个预言,入了宫,被一封封奏折推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
而那时的我和洛祈川已经相知,且互许终身。
可是因为父亲的谋划,无奈之下,我只能与他长诀,独自进宫为后。
我以为我与他之间从此再无可能。
却未想到我进宫的那一日。
他竟然直入皇后寝宫,将我逼直墙角,红着眼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为何要如此对他。
当年皇帝驾崩时,洛祈川成了当之无愧的储君人选。
但是这个疯子居然公然撕毁了皇帝遗诏,一手扶持十三岁的幼弟继位,并封自己为祈王。
后来的五年里我与洛祈川的关系一步步成了这般秽乱宫闱的情景。
脑海里往日的一幕幕如同走马观花。
洛祈川走后,我躺在榻上闭着眼,直到天边泛白,一夜无眠。
丫鬟春深进来时,我已经自己穿好了衣物。
对于眼前的景象,她早已习惯,待一切收拾妥当,才走近我,为我梳妆。
“娘娘,陛下来催了。”
听到她的话,我猛然才想起,今日是七月十五,祭祀大典。
每年的七月十五日,皇宫举行祭祀大典,入皇陵,上清香,祭祀先祖,保佑大澧国泰民安。
祭祀大典上,我再次看到了洛祈川,
他手腕上带着我少时与他相恋时随手编的红手绳,颜色有些旧了,与他的身份极为不符,可是这五年里,他从未取下过。
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落在我身上,炽热又放肆。
我心中默默念道:真是疯子。
祭祀结束,按照往年的规矩,太后需只身入皇陵,守在先皇墓前诚心祷告一天一夜,方可出来。
我卸下了华服凤钗,只身一人走进了皇陵。
路过洛祈川的身边,他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轻轻开口,虽未出声,但我看清了他的口型。
他说:“等我。”
我心头一颤,不动声色地踏入了皇陵。
洛祈川果然进来了。
他站在离我半尺之外的地方看着我。
“洛祈川,这可是皇陵。”
他讥笑一声,又离我近了一点,用手勾起我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
“皇陵又如何?我从不信鬼神之说,若父皇真要降罪,早就在我与你第一次云雨时就降罪了,何苦等到如今?”
我气急,只觉得他口无遮拦有些不耐:“你快些走。”
“这皇陵阴森恐怖,我特地来陪你,你还不领情?”
“谁要你来陪我。”我毫不留情道。
这话一出,他猛然起身,将我压在身下,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想到这是皇陵,羞耻屈辱之情一时涌上心头,我用力咬破了他的嘴,血腥弥漫开来,可他却容色未改分毫。
直到他看见我眼角流的泪,才放开了我,抬手想帮我擦掉泪水。
我微微偏头躲开了他的手,他的手悬在半空愣了会,然后收了回去。
好半天,他才从我身上下来。
我整理了衣物,坐了起来。
他冷哼一声:“平日在床上也没见你这幅贞节烈女的样子。”
“洛祈川!”
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受他折磨。
他看了我一眼,我背过身不肯理他。
后来他走了,我才转头,看到地上放着梅花记的芙蓉糕。
我摸了摸包着的宣纸,还温热着,大概是刚出炉不久。
我盯着芙蓉糕看了好久,终是叹了口气,拿了起来。
2
我与洛祈川缘起梅花记的芙蓉糕。
那时,我还是丞相府的容大小姐,趁着府中下人不注意,偷溜出府,想要尝一尝梅花记的特色招牌芙蓉糕。
等拿到了心心念念的芙蓉糕,一摸身上却发现没带银子。
平日出门都有丫鬟在身侧打点伺候,什么时候操心过这些。
一时之间,店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连带着掌柜眼中都带着几分怀疑。
我耳畔发热,连忙放下了芙蓉糕,打算逃离这个地方。
洛祈川就出现了。
他二话没说给我付了钱,甚至陪着我坐在店内把芙蓉糕吃完了。
末了,还递给我一方手帕,给我倒了水,免得我噎着了。
只觉得眼前的人格外好看,心肠也好。
这一见,便许了芳心,误了终身。
祭祀大典过后,我便病了。
太医说我是受了凉,感染了风寒,只有我知道是被洛祈川气的。
少年帝王听到消息,一路赶了过来,眼中担忧之色不似作假。
我笑着宽慰他,却也忍不住想起他更小的时候。
他生母去世以后,我便进宫了,可以说洛祈言是我一手带大的。
那时我刚进宫,自己还是个孩子,却要照顾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皇子。
与其说把他当孩子,不如说把他当成了弟弟。
如今他在我床前,突然让我把眼前的帝王与当初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小孩重合在了一起。
洛祈言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我也有些乏了,抬手屏退了宫人。
春深扶我刚躺下,洛祈川便翻门而入。
春深十分有眼色地出了寝宫,带上了门。
洛祈川瞧着我苍白的脸色,十分熟稔地坐在我的床榻上,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怎么病了?”
“被你气的。”我见他有些明知故问,便眼不见为净,背过了身去。
他想过来亲我,我捂住被子不肯。
过了好久,我才听到洛祈川的微叹,几不可闻,然后听到他说:“卿卿,怎么如此倔强啊。”
我心里一颤,这句话,他五年前也对我说过。
彼时我刚进宫已经六个月了,一切已成定局,洛祈川也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一直不肯与我就此了断。
夜夜入我寝宫,偷偷带我出宫玩。
起初,我遵循礼制,和他保持距离,只当是出宫散心。
但是洛祈川才不管这些拉着我满京城疯跑,穿街走巷,带我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仿佛我还是丞相府人人惊羡的容大小姐容婉卿,不曾入宫,更不曾成为皇后。
那晚夜凉如水,酒过三巡后,一晌贪欢,成就了今天我和洛祈川斩不断理还乱的局面。
自那以后,我三个月未出宫门,将他拒之门外,企图斩断我与他之间的孽缘,从此一别两宽。
洛祈川终究是还是洛祈川,他想见我,自然有一万个法子。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他破墙而入,将我压在榻上,我才知道,他竟然花了三个月打通的皇后寝殿,修建了暗门。
我破口大骂,对他拳打脚踢,他照单全收,将我抱紧,轻轻道:“卿卿,你怎么如此倔强。”
五年过去了,我和洛祈川的关系,终究还是不能为人所知晓的秽乱宫闱之举。
想到这里,我闭着的眼有些发涩,我睁开眼转身看着他。
他坐在我的塌边,仔细地瞧着我,忽明忽暗的灯光落在他俊秀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眷恋。
我心下一酸,道:“洛祈川,我们到此为止吧,好不好?”
他自然没有答应。
3
第三日,我病容消退,春深陪着我在御花园赏花,刚过桥就看到洛祈川和皇帝洛祈言迎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