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桉的白月光回国后,他拿我当了三年替身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我。
他冷冷地扔给我支票,“林娇回来了,拿上一百万,你可以滚了。”
我捏着那一百万支票,转身就撕成了碎片。
原来我们的三年情爱时光,一切都是假的。
只是他似乎忘了,请佛容易,送佛难。
*
他的眼里有我熟悉的情欲,毫不犹豫揉上了我的后腰。
“吻我。”
我乖顺地照做。成婚三年,我一直做好全职太太的身份,为程桉处理家务事,每天居家带妆,帮他解决所有生理需求。
只因我是真的爱他,愿意为他奉献全部。
即使我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也尊重他要丁克的意愿,放弃了生育。
程桉吻得很用力,恨不能将我全部拥抱进身体里,引得我闷哼一声。
“唔,老公……”
我心跳砰砰,感受到被深爱的滋味。
毕竟结婚多年,他已经很少有这份热情。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面无表情地将我的头按了下去。
一场香汗淋漓的缠绵过后,程桉点燃一支事后烟,平静地对我说:
“穿上衣服,你可以从这个家离开了。”
“陈嘉,我们离婚吧。”
一别多日,难得席卷而来的温存瞬间消失殆尽。
我愣住了,原本去捡衣服的手也停留在半空中,颤声问:
“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这三年你扮演妻子的角色,我很满意,这是一百万支票,算是给你的报酬。以后我们银货两讫,再无瓜葛。”
程桉的话是难以名状的冰冷。
那眼神睨着我,仿佛我只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程桉冷峻的面孔隐匿在烟雾之下,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支票,随手签了个字,递给我。
我捏着支票,身体有些摇晃,怀里还有刚刚在他臂弯的温度。
真是可笑,原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他拿出一张旧照片给我看,是他和一个女人的合影。
照片上的程桉穿着高中校服,那个手捧鲜花,在他脸颊上定格亲吻的女孩。
模样和我有七八分相似。
而我翻开照片的背面,清晰可见碳素笔的字迹:My love。
“娇娇回来了,我要给她一个名分。这些年你顶替了她的位置,已经足够了,我们分开吧。”
原来,这三年来,我因为容貌相像,一直当了他白月光初恋的替身。
这些年的情爱,不过是一场“菀菀类卿”的替身游戏而已。
只有我一个人当真了。
我站定在原地,强忍住眩晕,还是对他笑道:
“程桉,谢谢你让我第一次见识到,出轨的男人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摊牌小三。”
话音刚落,一个耳光就顺着我的脸颊“啪”的落了下来。
我没有防备,脸上火辣辣的疼。
从认识到结婚,这是他第一次打我,为的是那个多年未见的女人。
程桉极其愤怒,似乎“小三”二字玷污了他心中圣洁的白月光。
“不,林娇不是小三,感情也有先来后到,非要论起来,你才是那个第三者。”
林娇是他高中时的初恋,算是白富美,二人曾因身份地位的差距分开,后来她出国留学,成为了程桉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为了解决相思之苦,他找了我这个和林娇容貌相似的替身。
可三年大环境结束后,林娇从国外回来了。
程桉穿好衣服,脸上的情欲早已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冷漠。
“拿上一百万,你可以滚了。等过了离婚冷静期,我们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门被砰然关闭,像是击碎了谁的心脏。
我坐在偌大的别墅里,眼泪如雨撒落,撕碎了那张支票。
这个家从来都不是我当女主人。
我只不过在当他的保姆,还有泄欲的工具而已。
我陪着程桉走过风风雨雨,这三年里任劳任怨,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还偷偷跟家里借钱支援他,从没有索要过一点股份。
虽然我不参与公司股份,但财务账单一直由我打理。
难怪最近核对账上,突然少了几百万,我还以为是他新项目周转的资金。
原来是在外供养那个女人。
第二天,我悄悄跟踪程桉去了机场接机,决定看看那女子的庐山真面目。
一个骄阳般明媚的女子从跨国航班上走出来,身材姣好,如两只跳跃的大白兔。
她摘掉墨镜,给了程桉一个大大的拥抱。
“程桉哥哥,我特意为你买的腰带,是意大利设计师的定制款,喜欢吗?”
“嗯,喜欢。”
他宠溺地摸了摸女人的头,分外珍惜地亲吻上她的手背。
林娇突然以手为尺,一寸寸环上他的腰身,踮起脚,快速吻上他的唇。
“今晚我亲自为你换上,好不好?”
果然是会勾人的妖精。
这时,程桉瞥到了不远处我注视的目光,却并没有选择推开她。
反而宣示主权一般,用手搂住林娇的小腰,贴得更紧了。
“娇娇,我们走。”
林娇走过我身边时,蓦然顿住了脚步。
她轻佻地打量了我一番。
“确实跟我挺像的,难怪哥哥会跟你假结婚。只可惜,赝品终究是赝品,山鸡也不能变凤凰。”
“不过你也不要灰心,像你这样的货色,以后一定有很多二婚男抢着要的。”
我忽然笑了,对着林娇那张美艳的脸皮。
“山鸡?究竟谁才是山鸡。”
我毕业于985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而林娇只是国外某艺术类野鸡大学,交钱就能上的学校。
我问她有没有修到MFA(艺术类硕士)时,林娇愣住了。
“那是什么?”
见我嘲笑她,林娇似乎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打我。
可她白皙的小手却被程桉攥住了。
我怔怔地望着程桉,这个横在我们两个女人之间的男人。
“宝贝,不要脏了你的手,这种事情我来。”他柔声安抚林娇。
转过头,冷着脸就向我举起了巴掌。
“敢嘲笑娇娇,陈嘉,我看你是在自取其辱……”
在程桉朝我掌掴时,我用尽全力扇了回去,直将他嘴角打出了血。
这一巴掌,了却了我们之间所有情意。
程桉怔在原地。
而我冷冷望着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程总,当街带着情人打原配?不妥吧。”
“这样才对。”
机场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一巴掌,是我还给你的,程桉,你记住,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完!”
程桉整整两天没有回家,而我在家中独自喝着闷酒。
期间,还收到过林娇挑衅的短信:
“你知道吗?我下飞机第一个晚上,就穿了他最喜欢的黑蕾丝给他看,是真空的哦。”
“如果识相的话,就不要再纠缠了,富贵梦该醒了,陈小姐。”
林娇当过车模,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
我洗了个澡,在水雾弥漫中摸了摸镜子中自己的脸庞。
与林娇的确颇为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我比她年轻六岁,看起来更像程桉照片里学生时代的白月光。
这天晚上,程桉喝醉了,踉踉跄跄回到家里。
看见我的第一件事,就习惯性把我摁在了身下,嗓音粗噶:
“帮我。”
“程总,还有半个月我们就结束夫妻关系了,你多忍忍吧。”
我没有理会他,却被他从身后打横抱起,狠狠摁在了沙发上。
他漆黑的眼眸里有暴风骤雨,炽热的呼吸喷涌在我的脖颈。
“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漠然问。
“陈嘉,我还没醉昏头。”
他的手指习惯性陷入我的肌肤里,结实的手臂肌肉在我的粉色睡裙上留下凌乱的痕迹。
我躲开,反抗,挣扎。
男女间体力的悬殊却使我招架不得,被程桉将手高举过头顶,牢牢按住。
“你不要不识抬举。反正已经睡过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他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解开我的纽扣,毫不犹豫埋头进去,深吸一口。
他曾说过最爱我身上白茉莉的香味,我现在才知道,这是林娇的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