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女,就在刚刚,我觉得我的男友要杀了我。
半夜,我哆哆嗦嗦地打电话给闺蜜,双手颤颤巍巍:“暖暖,我感觉程予要杀了我。”
闺蜜在电话那一头吓坏了,赶忙安抚我:“欢喜,你不要吓我,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刚要回答在男友程予家里,手机就被人从背后一把夺走。
程予当着我的面,睨了我一眼,按下了红色挂机键,然后慢慢走向我。
“啊!”我害怕地惊叫起来,迅速跑到窗帘后面将自己裹好,月光照进来,程予原本英俊的脸变得阴森诡异,他面目表情地靠近,从身后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
遥控板?
程予按了按钮,瞬间整个房间变得亮堂起来,对着我没好气道:“乔欢喜,你大晚上不睡觉又在煲电话粥,明天早课还准不准备听?”
我傻愣愣地抬头,泪眼汪汪,对上他一副杀人狂魔般冰冷的眼睛。
电话声又响了起来,程予没帮我按掉,反而按了接听键。
温暖震耳欲聋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欢喜你要坚持住,我马上就报警,你是在程予家里吗?”
程予在电话这头摸不着头脑,就和我僵持着,半天没说话,温暖急了:“欢喜,你是已经被程予怎么了吗?欢喜,欢喜...”
“真是猪队友啊!”我欲哭无泪,这下看来程予说什么都不会放过我了,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
“报警?”程予脸色都变了。
我见事迹败露,连忙挪过去攥住他的裤脚,俯首乞怜:
“程予,我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该对你痴心妄想,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但是……”
我抬起头来,做出一个有史以来最可怜兮兮的表情:“我想留个全尸。”
我和程予的相遇是很戏剧化。
七夕节那天,我买了一张《离尸案宗》的电影票,独自一人前往电影院观赏。
我,乔欢喜,资深恐怖片悬疑小说爱好者,医学专业大一学生,胆子很大,看到小强会主动爆浆;看到女鬼会迎难而上;看到杀人犯会研究他的心理活动……
总体来说,我对这些都很感兴趣。
七夕的电影院连恐怖片都是座无虚席,我抱着超大罐爆米花进场的时候,周围已经多是搂抱在一起的情侣,把座位上中间的扶手提了上去,来了个亲密无间的接触。
我安慰了一下我的爆米花:“宝贝,今夜只有你陪着我了。”
我刚坐下不久,前方走道出现了一个长腿帅哥,见他卡在那里,特意往后挪了挪,他道了声谢,语气温温柔柔的,声音充满磁性。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就坐在我右手边。
七夕没带女朋友来看恐怖片,八成跟我一样也是个单身狗。
我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他戴了一副银框眼镜,鼻梁高挺,长得很隽秀。
用现在流行的词汇就是——斯文败类。
年纪应该比我稍稍大些,像个大学生,附近只有我就读的A大,难道是校友?
我的脑内思维很丰富,但是不过一会儿就将注意力集中在电影上。
《离尸案宗》这部电影听说涉及了很多解剖学的专业知识,相信对于我这种专业的学生还是很有帮助的。
直到电影里竟然出现了奈特图谱,让我想到了那时候在学校里,我们的系解老师让我们看书上的男生下体,那画面,一个比一个有冲击力。
冲击到我那天没吃下饭。
电影虽没有现实那么重口,只是旁边的爆米花突然不香了。
影片到了高潮,尸体被推出来的时候,出现了暗红的瘢痕。
我记得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是死后……
“死后两小时。”旁边的清冷的声音响起,“瘢痕会呈云雾状,或如条状,也就是死后的第四阶段——尸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