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我老公江泽华一晚上没有回家。
次日清晨,妹妹苏柔发来他们的床照。
后来她把我逼得净身出户。
挽着江泽华的手,朝我炫耀她的红本本。
挑衅地讽刺我,“姐,实在抱歉,泽华说看着你实在是倒胃口。”
我不动声色地笑。
布局多年,终于可以收网了。
我正照着抖音视频学炒菜。
微信发来一张床照。
对象赫然是我的好妹妹苏柔和我昨天刚结婚的老公江泽华。
我镇定自若地把菜呈在盘子里,才点开她新发的视频。
她笑得张狂得意。
“姐姐,姐夫体力真好。不好意思,太尽兴,不小心破坏了你的洞房花烛夜。”
“你昨晚没睡的好吧,新婚第一天就留不住老公,啧啧,真是可怜。”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了。
从小到大,她都喜欢抢我的东西。
小到一只铅笔、新书包,大到家人的关注妈妈的爱,甚至男人。
多少年来,她已经炉火纯青。
何况这次我嫁的又是豪门大户。
一连几天,江泽华完全不回家。
我知道,他在苏柔那。
苏柔的朋友圈一天好几条状态,秀鲜花,秀亲自下厨,秀戒指,她甚至特意艾特我去看。
文案是,“人在哪,心才在哪。爱情里,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满满的酸臭味。
我手一滑,给她点了个赞。
我妈私聊我,“把赞赶紧取消,让你妹妹看见 还以为你故意刺她的心呢。你嫁的这么好,难免她心里羡慕,你让让她,她过几天就好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现在过得比妹妹好。很多事你就多包容吧。”
那边还在显示正在输入中,我知道,长篇小作文还没打出来。
我发过去一句,“妈,上次你们说话我听见了。”
顺利把天聊死了。
我妈再也没给我回。
苏柔找上门,趾高气昂地命令我,“你赶紧和泽华离婚。”
身边站着她的舔狗杜均山,一副金丝框眼镜遮挡了所有的情绪,他给她拍了拍后背,温柔安抚,“慢慢说,别着急。”
苏柔很享受被人追逐吹捧的感觉。
而在一众追求者当中,就属杜均山舔的最忠诚,能毫无底线的纵容她。
她在屋里和人翻云覆雨,他都能前去送套的那种水平。
我举着茶水淡定微笑,“好啊,叫泽华拿离婚协议书来,我签字。”
苏柔被激怒,“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我把你的往事都告诉他了,他为什么还是无动于衷?”
我知道她说的往事是指什么。
我上大学期间,她攀上了一个家里拆迁的暴发户。为了钱,她给人家当了小三,还借孕逼宫,哄得男方把所有的钱和资产都转到她名下。
得手后,她用我的身份信息去医院打胎,把这个锅彻底推给了我。
我把手抚上肚子,温柔地说,“可能是因为我怀孕了吧。泽华说,最好生个儿子,毕竟有家族企业要继承。”
苏柔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她不可置信地说,“怀孕,你怎么可能会怀孕?”
杜均山捏碎了手里的杯盏,暗沉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视若不见,站起身,“苏柔,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能从我手里抢走男人,是因为你魅力无限?”
“要不要再试一次?”我一字一句咬的清晰。
“看看这金龟婿,这偌大的家业,究竟鹿死谁手。”
楼梯口的声控灯坏了。
我摸黑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一只手把我拉过去,顶着房门,狠狠吻了上来。
我挣扎不过,索性放松身体,环住来人的脑袋。
热烈地回吻回去。
那具身体反而僵了一下,慢慢冷静下来,放开我。
“你真怀孕了?”
他神情紧张,眼睛里带着恶狠狠的凶气,仿佛我只要说个是,他就会马上掐死我.
我散漫地踢掉鞋子,光着脚走到地毯上,回头对他挑衅,“是啊,怎么样呢?”
杜均山神智恢复过来,冷笑道,“你无性繁殖吗?”
“既然知道,你跑过来干什么呢?苏柔缠住江泽华,不让他回来,是你给出的主意吧。都在你掌控之中,你还怕什么呢?”
他跟过来,放低了姿态,“卿卿,别故意气我。”
我把抱枕扔他身上,“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样,拆穿我吗?告诉他们,我别有居心,叫他们弄死我好了。”
“没有任何人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做这样的事。”他青筋暴起。
我瞥他一眼,纠正他,“你说得很对,但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咬了咬牙,压下情绪,“我不想和你吵。你也不要试图激怒我来赶我走, 你知道,我是不会走的。”
他的目光沉沉又缱绻。
就是这样的眼神曾让我一度想要放弃,但不行,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你会妨碍到我。”
“我不会。我可以帮你。”他肯定地落话。
“是吗?”我掀了掀嘴唇,嘲讽地贴近他,“江泽华,不会永远不回家,他早晚要回来。你能接受?”
他的手收紧成拳,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走吧,杜均山。从我的世界里离开,从我提分手那刻,你就被我放弃了,你不明白吗?”
周末时间,江泽华竟然回来了。
他手捧一束花,笑容满面地对我吐槽,“万恶的资本家,竟然派我新婚之夜就出差。一走就是这么多天,老婆你想我没有?”
我端出刚做好的饭菜,笑的温婉和顺,“我刚做好饭,洗手吃饭吧。”
江泽华的手机微信不断。
他心虚地瞥我一眼,不动声色按了静音。
但神色却有些焦躁。
时不时看看手机,颇有些坐不住的样子。
我体贴地问,“是公司出事了吗?”
他给我夹一筷子菜,“一点小事,不要紧。”
怎么突然回来了呢?是苏柔那头逼的太急了吧,他需要喘息,躲开了。
我把嘴角的笑意抿下去。
晚上他想亲近我,我含羞躲开了,“你忘了,中医说我身子骨太弱,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他喘息急促,“做好措施不怀孕就没事。”
我把他推开,郑重其事说不行。
他毫不怀疑,因为一直以来我给他展现的人设就是:呆板、无趣、守旧。
我抱着被子进了客房,江泽华没有过度纠缠,因为他的电话轰炸不断,他看着我走,反而松了一口气。
房间的隔音不错,只是我从小听觉就很敏锐。
所以我听到他压低了声音在争吵,“你不要再闹了,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姐离婚的。你要是敢闹到你姐姐面前,我饶不了你。”
“你少来威胁我。”
“你想跳楼,你就跳好了。”
“明天早晨我去给你收尸。”
我捧着一把瓜子,吃得津津有味。
江泽华,当然不会轻易跟我离婚,比起苏柔骄纵刁蛮,我虽然无趣,但愚蠢又好控制,显然更适合做他的妻子。
更何况,苏柔他已经得手了,而我,还没有。
男人的劣根性啊。
可是,苏柔这么弱且不能打,实在是出乎意料。
在她口中,这个妹妹很厉害啊。
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可不行,太耽误事了。
杜均山来电,江泽华犯的错误,我可不能重复。
我走进厕所,打开水龙头,才接听。
“他回去了?你打算怎么办?”
“是你给支的招吗?”我是指苏柔电话纠缠,撒泼耍赖。
我说的很简略,但多年默契他一听就懂。
“不是。”
我想他也不至于那么蠢,松了一口气。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缠着头发笑,“叫她来住几天。”
当妹妹的来姐姐家住,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来啊,来我眼皮底下。
亲热给我看。
多刺激。
电话那头,杜均山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他放任自己缠绵留恋的情绪从语气里泄露,“卿卿,我好想你。”
“如果你想害死我,这样的话,你可以多说一点。”
我挂了电话。
门口适时响起江泽华温柔清朗的声音,“小雅,怎么在厕所呆那么久,是肚子不舒服吗?”
我洗把手,看着镜子里的人重新挂上愚蠢而又清澈的微笑,才关掉水龙头,打开门。
苏柔果然提着行李来了。
她化着非常有心机的裸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姐,妈要出差,没人给我做饭,我要在你这住几天。”
江泽华躲进了屋,她对我挑衅微笑,“妈说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