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亲眼一见我妈介绍的帅哥,我向老板装病请假。
正当我在约会地点翘首以盼,准备一睹八块腹肌的芳容,却看到老板缓缓在我对面落座。
“这位女士,您不是发烧发到39度吗?”
我给老板请了病假去赴相亲宴,当天老板坐在我对面,悠哉地把咖啡搅匀,问:“所以这就是你今天给我请病假的真实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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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什么是社死?
今早我打定了主意,把温度计丢进热水里,几分钟后我拍了张显示着39度温度的照片给老板发了过去,打算借此请一个病假去见我妈给我介绍的185八块腹肌的帅哥。
几秒钟后老板缓缓回了我一个问号。
我:老板,我发烧了,想请个病假。
老板回了个嗯,表示准了,我放下手机一阵欢呼,然后激动地爬起来开始化妆。
打死我我也没想到,我找准约好的地方坐下,很快,我的对面有人落座,我满怀期待抬头一看,看到了面前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我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在对面好整闲暇的目光下,默默地低下了头,试图躲在我的白色包包后面,这样他就看不到我了。
事与愿违,他搅拌着咖啡,缓缓地问:“这位女士,我怎么越看你越像我那个几个小时前发烧到39度的员工啊?”
我:“……”
我安静了几秒,尬笑着说:“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其实是您认错人了,我就是有点大众脸,撞脸很正常的。”
呵呵,我和老板何斯年总有种操蛋的猿粪。
我和何斯年以前是同学,但平时交集不多,他作为学委和我的前桌,我们平时的搭话却仅限于他每天不厌其烦地催我交作业。
就这么催着催着,我竟然还对他产生了点不可言说的非分之想,但想着我和他差距甚远,他应该不至于眼瞎看上我,到最后我的那点小小心思只得以埋葬在心底的形式告终。
没想到大学我和他考到了一个学校,还是同一个专业,但我们没在同一个班,我听说他还是我们院系的校草来着。
说他是校草完全不为过,长得好学习好家境也好,他都不是校草那谁是校草?
但我和他没怎么搭话,别问,问就是我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让我站到他面前说话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心虚,生怕被他看出来了。
我和他顶多就是平时碰见了伸手打个招呼,但说起来挺有缘分的,只要是我出门上课,我几乎都能碰到他。
毕业后去投简历,碰壁无数次后居然破天荒被一家还不错的公司录用。
第一次来公司,我由于快迟到了,一路冲锋到了打卡位置,赶在最后一秒完成打卡,结果被主管逮了个正着。
“周末是吧!第一次上班就迟到!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低着头挨批,余光看着来得比我还迟的帅哥大摇大摆悠哉悠哉地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过去的时候还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我认出来了,他竟然是何斯年!
主管视而不见,我寻思着主管是不是觉得我是新人好欺负呢,于是都没动脑想想,我指着走过去的何斯年,弱弱地问:“主管,他到得比我还迟,你怎么不批评他?”
何斯年转过头来看了眼主管,主管也转过头去看了看他,然后两人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寂静。
我隐约觉得有哪不对,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何斯年好脾气地冲我笑了笑,然后站到了我身边,收敛了笑意,说:“对,我也迟到了,主管你想怎么批评我?”
主管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老板……”
老板?窝草!老板!!!
他走后,主管盯着我看了一阵,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完了,上班第一天估计我就要痛失工作了。
好在何斯年大发慈悲地放过了我。
类似犯蠢的事情有很多,我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忽然我的微信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冲他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不好意思。”
我掏出手机,备注赫然显示着老板两个大字。
我呆了一下,诧异地抬眼去看他。
何斯年把手机屏幕放在我眼前晃了晃,似笑非笑地重复了我刚刚的话:“认错人了?”
我:“……”
“老板,你听我狡辩,呸不是,老板你听我解释……”
他跷着二郎腿,往椅背那么一靠,坐在那活活一个大佬的模样,说:“嗯,你解释。”
解释,我解释个球?!难不成我跟老板说我特意请假来见我妈给我安排的185腹肌男?!
我这脸还要不要了!虽然我的脸早就已经在老板面前丢完了……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直到何斯年不耐烦地看过来,我像是个泄气的气球,耷拉着耳朵说:“老板我错了。”
我忽然眼珠一转,转头把锅甩我妈头上:“都怪我妈,非要给我安排相亲,推都推不掉!我才……请了个病假来相亲。”
语气渐弱,气势渐低。
打死我我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以这个身份和何斯年见面。
何斯年哦了一声:“所以这就是你请病假的真实理由?”
我不敢说话了,这顿扣工资怕是免不了了。
本以为是爱情聚餐,没想到是扣钱鸿门宴。
我几乎把头低到桌子下去,恍惚间好像听到何斯年笑了一声:“我又没说要怎么你,你怕什么?”
怕什么?怕你扣我钱,怕你炒了我。
“行了,我看挺好的,连介绍都省了。”
可不是嘛,我不仅是他同学,我还是他员工,而且我的简历都在他那。
“老板,我……”我坐立不安,局促得像是座位上有几颗图钉。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叫我名字就行。”
“好的老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