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扮演贤妻人设我煞费苦心。
一年后老公的白月光回国。
看到他递给我的纸,我假惺惺哭诉,
「我知道你不爱我,你放心,离婚协议我会签字的。」
随后飞快翻到最后一页签好字。
不料老公意味深长的盯着我,冷笑道,
「离婚?想都别想,你好好看看签的是什么?」
协议作废声明???
听闻老公的白月光即将归国。
作为一个合格的替身,我明白自己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想到马上要见的男人,我立即收起快要咧到后脑勺嘴角。
「老公~」
男人一副被人揍了的铁青脸,冷冷地看着我。
死鱼眼!
我双眼噙泪,恋恋不舍地道:「老公,我真的离不开你,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男人语气冷漠:「安洛笙,你还记得我们的婚前协议吧?」
当然!
和他结婚,只要安分守己地待在他身边,离婚后我可以拿到五千万。
五千万啊,不香嘛!
前提是我不能爱上他,更不能对他死缠烂打。
我觉得他高估我了,我就是一俗人。
在男人和五千万面前,我果断选择五千万。
有了这钱,啥样的男人我找不到?
小狼狗、小奶狗、可狼可奶……
光是想想就令人心潮澎湃。
不行,嘴角坚决不能翘起来。
我装腔作势地抹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好吧,我知道你不爱我,你放心,离婚协议我会签字的。」
拿过桌上的文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安洛笙,留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我看了看大拇指,识趣地问:「印泥呢?」
「呵——」
男人冷笑,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看。
?
我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狗男人不会看上我了吧?
「离婚?想都别想,你好好看看签的是什么!」
我急忙翻开A4纸的第一页,硕大的六个字差点闪瞎我的狗眼。
协议作废声明???
「傅斯礼,你要点狗脸吧!」
结婚这几年,老娘对他百依百顺,吃的穿的就连平时说话的调调都是模仿他那个白月光。
为的是什么?
还不都是结婚前他给我的承诺吗,说好了离婚给我五千万。
傅斯礼:「?」
反正都撕破脸了,我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大声痛斥:「不想给我五千万,你竟然连婚都不离了。」
扣死你得了!
真可怜他那白月光,还傻傻回国跟他复合呢!
傅斯礼一张俊脸黑如锅底:「安洛笙,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
「被你夹过,行了吧!」
字也签了,手印也按了。
我鸡飞蛋打的感觉,五千万没了,可奶可狼的弟弟们都远离我而去……
对上傅斯礼那黑沉沉的眸子,小心脏突突直跳。
奶奶的,敢耍老娘!
我心思飞转,手上动作不减。
下一秒,我整个人都匍匐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扑了隔空。
傅斯礼早我一步把协议作废声明拿在手中。
不是,他怎么知道我要抢?
狗是真狗。
妈的!这大理石冻得我胸口疼。
傅斯礼视线下移,肆无忌惮地盯着我胸口春光一片。
来之前我以为要离婚,高兴的穿着黑色蕾丝包臀连体衣,外边套着小香裙。
既楚楚可怜,又不失甜美。
就等着五千万拿到手,晚上去酒吧嗨皮。
不成想,先被傅斯礼一睹为快。
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我狠狠瞪着他。
「穿这么性感,是约了人?」
我张口结舌。
傅斯礼冷冷一笑:「别做梦了,你安洛笙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如果你敢婚内出轨,净身出户事小,赔偿我五千万的精神损失费是真。」
???
「你、你、你少吓唬我,结婚协议里根本没这条!」
傅斯礼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这里有。」
我噎在当场。
「这么说,你不但离不了婚,还欠了傅斯礼五千万?」
靠!
闺蜜听完我大吐苦水后,再次朝我心尖上扎了一刀。
「我才不欠他五千万,是我如果出轨的话要补偿他五千万。」
越说越心塞,莫名其妙就被傅斯礼摆了一道。
闺蜜闷了一口酒,掰着指头跟我算:「不对啊笙笙,怎么算都是你吃亏。你也不能爱上他,还不能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他傅斯礼心里还有白月光…」
我仰头饮下一杯忘情水,擦了擦嘴角。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斗不过他。」
闺蜜好奇地歪着头:「怎么斗?」
我眯了眯眼睛,笑的像个大尾巴狼。
「山人自有妙计!」
隔天,我拿到傅斯礼白月光的手机号。
听闻她昨天就回国了,怪不得狗男人昨晚没回家,肯定是和佳人私会。
我把他的白月光约出来,殷勤地端上一咖啡。
「请用。」
「谢谢。」
白月光叫沈蔓雅,肤白貌美气质好,长腿细腰俏脸蛋。
我在她面前都有点自惭形秽了。
「我知道傅斯礼昨晚是跟你在一起,你们在一起我不反对。」
沈蔓雅微微诧异:「什么?斯礼他……」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他对你真心地,他真的很爱你,连我都感动了。」
沈蔓雅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慢慢抽回自己的手。
「不好意思安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斯礼昨晚没跟我在一起。」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他没去接你?」
沈蔓雅摇摇头,十分困惑。
我暗自咬牙,傅斯礼这狗男人搞什么啊,这么好安慰佳人的机会就白白浪费了。
「没关系,今天你就能见到他了!沈小姐,相信我。」
沈蔓雅张了张嘴:「安、安小姐,你…」
白月光太好了,竟然还考虑我的感受。
「你不用管我,我真的一点点都不介意!」
当即我就给傅斯礼发信息:晚上九点半,鼎盛酒店606。亲爱哒,不见不散哦!」
贴心的我还把房卡用跑腿送给沈蔓雅。
晚上九点半,我端着一杯红酒,赤脚站在卧室的地毯上,想象着傅斯礼和沈蔓雅破镜重圆,十分激动。
他俩要好上了,我不就解脱了嘛!
整个人正沉浸在喜悦中时,手机铃声响起。
九点三十五。
傅斯礼打来的。
挂断!
还打?
我想了想,估摸着是不是来感谢我的。
「喂!」
手机那端的男人像吃了炸药一般:「安洛笙,你干的好事!」
他在夸我?
我谦虚一笑:「您客气了不是,人见到了吧?不用感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傅斯礼的笑声有点怪异,留下一句:「安洛笙,你给我等着!」
我盯着红酒杯有点发懵,他几个意思?
不管了,快活一时是一时。
半个小时后,我拎着剩下三分之一的红酒瓶摇摇晃晃去开门。
门外的傅斯礼脸拉老长,看我的眼神儿像是要吃人。
我浑身一个激灵,清醒不少。
「办完事儿了?这么快,不是你的风格啊!」
话音刚落,我一整个被他抗上了肩。
原本就晕的脑袋这会儿更晕了。
「傅斯礼,你干嘛!我帮了你,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想把我扔出家门?」
咚的一下,我便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一道黑影闪过,我的四肢都被某人按压住。
傅斯礼顶着一张冰块儿脸,冷冷地望着我。
「干、干嘛!」
他狰狞一笑,低头在我耳畔呢喃一句:「履行夫妻义务!」
靠!
他精虫上脑了吧,白月光还满足不了他吗?
我发了疯的挣扎:「傅斯礼,老娘卖艺不卖身!」
我俩是结婚了,可协议里写的清清楚楚:合约夫妻,无需同房。
傅斯礼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低头吻在我的肩颈处。
我气的无可奈何,扭头张嘴咬在他的肩头。
嘶——
「安洛笙,你属狗的吗?」
他光滑的肩头清晰地印着我的牙印儿,别说还挺别致。
我扬了扬下巴:「我就是属狗的啊,不服气?你咬我啊!」
傅斯礼被我气的不轻,麻利地翻身下床。
指着我的鼻尖:「你——你真是蠢到家了!」
说归说,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你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明明是你喜欢安曼雅喜欢的要死,人家回国了还不敢接机,我帮你还有错了?」
傅斯礼的脸好像更黑了,下一秒摔门而去。
肝火旺盛,他也不怕得痔疮!
等他走后我才想去来,还没问他到底和安曼雅怎么样了。
哎呀,都怪我太激动了,竟然忘了留她的电话号码。
被傅斯礼这么一折腾,我酒醒了一大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