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迷如何深陷主角遇安的故事中?主角遇安是《古风微小说》追文现象的推动力吗?

边疆十年,我出生入死,替赵旌禾守了十年的江山。

人人都说我陈遇安虽貌丑,却是名出奇制胜的天生女将。

赵旌禾知晓我爱了他许多年,大胜归来,他搂着心爱的美人问我:“爱卿,你可要什么赏赐?”

我跪拜在地,一心虔诚:“臣要嫁尚书之子沈雁归,请皇上赐婚。”

赵旌禾却疯了,红了眼道:“朕不许!”

“哐当”一声,盛了琼浆玉液的琉璃杯盏摔得四分五裂,碎片滑落至我跟前,美人在旁跪拜,头埋着吓得瑟瑟发抖。

“陈遇安,你再说一遍?”赵旌禾眼底染上了怒气。

我头磕到了地上,一字一句:“臣说,臣想嫁礼部尚书之子沈雁归,请陛下应允。”

一片阴影笼罩了我,空气里的氛围变得异常僵硬,赵旌禾在我头顶冷笑一声,蹲下身目光逼视:“你不是说过你只爱慕朕,对朕忠心耿耿吗?”

我直视他的双眼,赵旌禾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了我的脸,右边额角到眼睛被一大片红色的胎记覆盖。

“陛下,臣依旧会忠心耿耿。”我开口道。

他眉眼一下冷凝,“给朕滚。”

于是我麻溜地滚了。

外面风雪飘零,长廊间吹进了满身的寒霜,我在转角处刚好碰到了贵妃——陈念念,我同父异母的庶妹。

她着了一身名贵的轻罗云锦,外面套了件白狐裘,那是皇帝特赐的天山白狐皮毛所做,只此一件以示专宠。

陈念念看见我,染了蔻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笑,眼底却是嘲讽的:“姐姐,真巧在这里碰到你,怎么,边疆大胜后去皇上那里邀功了?”

面对她话语里的冷嘲热讽,我摇摇头:“贵妃娘娘,你倒也不必如此,宋姨娘还在家等你回去看她。”

宋姨娘是她的亲生母亲,我父亲当年一时兴起从青楼娶回来的妾。

陈念念最忌讳别人提起她的母亲,宋姨娘青楼出身这事让她从心底里觉得羞耻,更何况现在已经做了贵妃,听不得别人提起宋姨娘,何况,是在她最讨厌的我这个嫡姐面前。

于是她脸一冷,讥讽道:“不管你再如何努力,皇上始终爱的是我,陈遇安,你这般模样,还是不要再妄想来与本宫分一杯羹了,皇上若是肯爱你,又怎可能十年对你的情意置若罔闻。”

说完,她在宫人的簇拥下离去,我在原地静默了会儿,直到风雪落了满身。

是啊,陈念念说得不错,我爱了赵旌禾有十年了,甚至更久。

第一次碰见他是在宫宴上,明明是个皇子,却因为母亲是宫女出身而备受冷落。宫宴后,孤单地一个人蜷在假山后面,风雪夜里被几个其余的皇子嘲笑欺弄。

“一个贱婢生的孩子,也配当我们的兄弟?”

“是啊,他居然敢来宫宴,出现在父皇面前,真是不知羞耻!”

我眼睁睁看到七皇子一脚落在了他身上,赵旌禾一声不吭,脸上已有些青紫痕迹。

“住手!”我跑过去,挡在他面前,“皇上马上要领着大臣们来这边了,几位皇子不想被人看到欺凌弱小吧?”

为首的七皇子是彼时皇帝的宠妃所生,最是嚣张,但听我这么一说也有点顾虑,放下几句狠话后便走了。

我连忙看赵旌禾,刺骨的白凛冽地落下来,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布衣,冻得瑟瑟发抖。

我这才发现他身上是潮湿的,不远处有个湖,怕是被那几个心狠手辣的皇子推下去过,又自己爬了上来。

我把身上的狐裘解下来披在了他身上,或许是感到温暖,赵旌禾的表情好了些,但仍旧带着一种对抗一切的防备警戒。

“你没事吧?”我问他。

赵旌禾嘴唇冻得发抖,他看了我一眼,像只流落在外孤单的小兽,倔强防备里带着柔软的可怜。

就是这一眼,让我起了恻隐之心,甘愿一路陪着他走过夺嫡之争,到最后君临天下。

我把宴会上带出来的凤梨酥放到他怀里,赵旌禾突然握紧拳头,发了狠一般开口:“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完他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走之前我看到他珍重地将凤梨酥放到了怀里。

回去后我听到别院里传来声响,陈念念同她母亲在发脾气,桌上的瓷瓶被拂下摔得稀碎:“为什么陈遇安能去宫宴而我去不得,难道就因为我是庶女她是嫡女,就因为她母亲是尚书千金而我的母亲只是个青楼出身的下九流?!”

她这样说话刺痛了宋姨娘,我听见宋姨娘在屋内低声哭泣。旁边我的侍女听到,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小姐,二小姐总是这般,什么都想同您比同您争,她也不想想,您辰时起来读书练武时候,她还在房间里睡大觉呢。”

再一次见到赵旌禾,他已入了皇帝的眼,少年一身矜贵温润,颇有气度,仿佛那个在雪夜里冻得颤抖的人根本不存在过。先是除去匪患,后来南下治水有功,替皇帝分忧解虑,在众皇子里锋芒毕露。

那些年在后宫被欺凌的日子里他隐忍不发,积攒至今,直到一次秋猎,皇帝遭猛虎袭击,他挡在皇帝身前持剑搏斗,虽然受了不少伤,可这也令皇帝想起了他在后宫里还有个遗忘多年的儿子。

我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他谈笑风生,心里的湖被风吹过荡起一阵涟漪,身边一众贵女羞涩地捻了帕子偷偷打趣:“九皇子生得好生俊美,才华又出众,不知哪家女子能入他的眼?”

然而从那天起,大家都说陈家那貌美的嫡女一夜之间脸上长了块红色的丑陋胎记,原本踏破门槛提亲的人避如蛇蝎,大献殷勤的世家子弟通通换上了嫌弃的神色,连即将与我定亲的定国公府也提出了退婚。

母亲看着我的脸伤心落泪:“怎么会,好好的怎么会长这样一块胎记?”

父亲又气又急,定国公来信说我貌丑不配做他家儿媳,但父亲替我遍寻名医也束手无策,那胎记像生了根一般长在我的血肉里,一眼望过去貌似鬼煞。

最后不得已,母亲带我上了青山寺找一位得道高僧,高僧闭眼假寐,身旁檀香散发出淡淡的安神气息,母亲问我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不然好端端怎么会生这么个胎记?

高僧席地而坐,捻佛珠念着经,只看了我一眼便道:“是孽也是缘,等缘散去,这孽自然也就散去了。”

母亲一脸懵懂,我却是心里一震,不敢直视高僧的眼睛。

他说的孽是我这红胎记,缘却是我与赵旌禾的缘。

父亲答应了定国公家的提亲,门当户对,定国公家的公子我也看了,中规中矩的一个人,我原本以为这一生找个这样温和的郎君,在高门大院里相夫教子度过一生也就罢了,可看到赵旌禾的那一眼,丝丝绕绕缠在心头,像中了蛊一般,调动了我心中蠢蠢欲动的不甘。

那晚更深露重,我心里想着赵旌禾,半梦半醒间看到一只白狐围绕在我身边,它语气诱惑:“你爱上他,但实际上你们注定一生无缘,我需要你这份爱意,痴恋的凡人,若是我能帮你同他缔结缘分,也能助我修养功德升入地仙,你就要承受一些痛苦,你可愿意?”

懵懵懂懂间,我想起了那双眼,望过来时温和疏离,眼底却是无情的。

“好,我答应你。”我点了头。

于是第二天一早醒来,我照镜子时发现脸上多了块红色的胎记,从右边额角遍布到我的眼睛,虽五官仍旧精致,可这胎记就如同不染纤尘的纸上染了一道污痕。因为这胎记,我如愿地退了婚约,也再没有人敢来提亲。

家里因为我的婚事急得不行,他们知道女子的脸若是毁了,前程便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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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无所觉,日复一日勤恳地读书练武,父亲总是哀叹,看着我的脸发愁,见我沉浸在读兵书和舞枪弄棒中,他一言不发。

陈念念那些天总是走到我面前来,装作很怜悯的模样,却掩饰不住眼底的高兴。

“长姐,好端端的,你怎会长得如此模样?这下可没有世家贵族的公子肯娶一个貌丑的千金了。宫里赐了玉露膏给父亲,父亲如今却给了我,长姐,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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