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定有婚约的小侯爷爱上了个穿越女,
两人公然嬉戏调情。
面对我的质问,小侯爷满脸嫌恶。
“我爱的就是她的自由不羁,不像你这般做作无趣,叫人生厌。”
好的,我果断退婚,不讨人嫌。
三年后,看着因那女子的自由不羁,在宫中丢尽颜面的小侯爷,我桀然一笑。
“小侯爷的爱好真独特。”
离京三年,在我解决南边时疫后惠帝召我入京。
朱红色的宫门旁,苏公公笑着向我欠身行礼。
“南酒小姐快请吧,晚宴已经开始了。”
华贵堂皇大殿内座无虚席,惠帝身华服位于高位之上,虽是知命之年脸上威严任不减半分。
我走到殿中毕恭毕敬地跪下对其行礼。
“臣女南酒来迟了,望皇上赎罪。”
惠帝眼底含笑,面上显出几分慈爱。
“起来吧,这一路舟车劳顿如此辛苦迟来几分又何妨,入座吧。”
“谢皇上。”
三年未见,父母眼底满是欣喜,母亲拉着我的手不断抚摸,眼底闪着薄泪最后笑道。
“先坐下用膳吧。”
南洵一双黝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三年间脸庞褪去了稚嫩变得俊朗。
“阿姊!”
清脆的嗓音难掩激动,若不是中间隔着父母怕是早就抱了上来。
我笑着朝他伸手一点示意他安静,他才安分地坐回位置上。
惠帝朝身旁的苏公公一看,后者心领神会地高声喊到开宴,等候已久的宫女端着美酒佳肴呈至桌前。
用膳间朝我搭话赞赏的人颇多,我浅笑着回应着来人时,一个宫女将一盘糕点送到我面前。
“酒儿小姐,这是成王让奴婢给你的,成王说你离京三年定很思念往生堂的糕点,所以特地买来带给你。”
我看着盘中的糕点,不用旁人多说我也知这是往生堂的,不仅是往生堂的糕点出了名的难买,更是因为我发现孟霄另有私情也是因为往生堂的点心。
往生堂能在京城中有一席地位全靠它的糕点,软糯不失口感,回味却不甜腻。
我曾约孟霄一同前去品尝却被他以不爱甜食失约,跟不曾想当日就在往生堂撞见他和他所谓的倾心之人共食一块糕点。
当时的混乱还记忆犹新,我上前质问却被孟霄说妒心太重,有失大体。
“南酒,我和夏春兰就是朋友朋友,你有必要那么吃醋吗?”
我收回思绪,抬眼和孟霄的眼神撞在一起。
我知他我出现便一直看着我,只是一直不理会。
视线相对我才发现孟霄虽俊美已久但眼底却不像曾那般清亮,里面满是藏不住的疲惫。
我朝他微微一笑,转头对一旁候着的宫女道。
“告诉孟公子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已经不爱吃糕点了,希望孟公子不要介意。”
宫女脸色有些纠结但还是顺着我意思将糕点送了回去。
我不愿去想孟霄此举何意,只求不再与他有所纠缠。
母亲在听到孟霄二字时脸上脸色有些紧张地盯着我,在我拒绝后又松了口似地继续和一旁的妇人交谈说笑。
旁人本担心我会因为此举变脸,在看我到笑容不变的脸时才松了口气继续上前对我道贺。
“苏小姐等等,皇上请你到御书房一见。”
晚膳结束苏公公笑眯眯地拦住我。
“父亲,母亲你们去马车上等我吧,还有你,你也和父母一起去马车上等我。”
南洵张嘴刚要说话就被我堵住,本想撒娇反抗却被母亲拖走。
夜色里孟霄的外袍有些空荡显得几分寂寞。
我停步驻足看着他的背影,孟霄像是心有所感般转过身。
“我听太医署说,若不是你寻到了一昧良药作为药引这次时疫怕是万分凶险棘手。”
孟霄黝黑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我,语气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赞赏和温柔。
“酒儿,你变了很多。”
曾经我会期待孟霄用这样的语气唤我酒儿,现在再听却只觉不适。
我眼底闪过一丝嘲弄,不是我变了,只是孟霄从未花时间了解我。
“成王谬赞了,这不过都是我该做的。”
月色遮住了我眼底的嘲弄,孟霄只能看见我不变的笑容。
“成王已经是别人的夫君,为避免其他人的误会今后还是叫我南酒吧。”
孟霄眼眸深深地看着我。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再让人误会。”
我被孟霄的反常的暧昧撩拨搅得心底不适,只想赶快脱身。
“确实,悔婚的未婚夫和被辜负的未婚妻不该让人误会。孟公子夜深了,我的家人还在等我,如果你还想叙旧地话还是改日比较好。”
说完我不再管孟霄反应越过他朝宫外走去。
南洵和一位穿着略显怪异的女子分别站在宫门两边。
夏春兰在秋深的夜里既穿着比如同歌姬跳舞时穿的舞裙还露骨的衣服,手臂和肚脐皆裸露在外。
夏春兰朝孟霄小步跑去,擦肩而过时她轻蔑地瞟了我一眼。
“怎么不去车上等,冷吗?”
我心觉好笑,不管我做什么夏春兰都是一副看不上我的模样,认为我是个只会拿乔的权贵小姐。
我目不斜视地略过她,走到南洵面前伸手摸了摸他冰冷的手,细眉微皱。
“怎不在忙车上等我,手都冰了。”
南洵反握住我的手,一脸无所谓。
“还不是阿姊迟迟没出来,我就想下来看看看,走吧阿姊我们回家。”
车帘放下地一瞬,我听见孟霄冷淡的声音。
“你出来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在府里呆着别乱跑吗?”
“我是来寻你回去评理的,我没做错什么,你娘却在府中对我没个好脸。”
夏春兰的声音更加冷淡甚至蕴含着不满。
南洵进来后放下车帘将两人的声音瞬间隔绝在外。
父母和南洵听到两人对话都有些神色异样,唯有我神色自然地稳坐其中。
夏存兰是个奇人这事在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知道了。
夏春兰初到京城便人尽皆知,只因她身为一女子却在酒铺里和几个酒蒙子花拳喝酒,称兄道弟让人见之难忘。
我和孟霄和她相识也是在那酒市里。
孟霄父亲爱酒,每次登门拜访我都会去酒铺买上一壶好酒带去。
那日我和孟霄如往常一样去酒铺买酒遇到一位被人骚扰的女子。
夏春兰端起酒桌上的酒碗就朝对面坐着的人劈头盖脸砸去,嘴里大喊。
“不要脸的登徒子,你手往哪摸呢?”
对面的男人被猛地一砸愣在原地,反应过来脸上表情狰狞,站起来就要去扯夏春兰的衣服。
“你个小贱人给脸不要脸!居然敢砸我,穿成这样在这里和男人喝酒不就是想勾引人吗?”
男人碰到夏春兰前一秒,被人一把抓住手腕反扭到身后按在了酒桌上。
“谁?!快放开我!”
男人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孟霄的禁锢。
“放开可以但光天化日之下,兄台这是要做什么?”
孟霄单手压制男子身心不动,语气带着似笑非笑意味。
“我做什么?是她先勾引的我,莫名地和我同桌喝酒还穿得如此轻薄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酒铺本就是与人喝酒的地方何来莫名一说?”
我缓步从孟霄身后走出,看着脸在桌子压得有些变形的男子缓声问道。
“再说了这位姑娘的裙子只不过材料比寻常衣物轻薄了一些,你自己心脏,有什么资格怪旁人?”
男子被压得脸色涨成猪肝色,见实在挣扎不开恶狠狠威胁道。
“老子说她勾引她就是勾引了,你们两哪来的敢管老子的闲事信不信我让你们.....”
“哎哟,小成王这是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酒铺的老板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慌了神。
“你...你是小成王?”
男子的脸色变得惊恐,孟霄嗤笑着俯下身和他对视。
“你还没说完了呢?你要让我怎么样?嗯?”
“我……小人错了!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把小成王!”
男子哭天喊地叫了起来,孟霄看着对方腿都哆嗦了起来,嫌弃地松开了手。
“滚去给这位姑娘道歉,如果再有下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男人连滚带爬地滚到夏春兰面前对着她磕了三个头,嘴里不断说着再也不敢了。
“好了,快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夏春兰厌恶地看着男人冷冷道。
男人一听忙不迭地从地上起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