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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有爸爸和妈妈,奶奶和姐姐。

后来我知道,我的出生并不被爸爸和奶奶所期待。

不过没关系。

我有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和姐姐。

我叫秦双,是家里老幺。

上头有个姐姐叫秦依。

旁人总认为我毕竟是最小的孩子,在家里总归还是受宠些的。

可他们不知道,爸爸和奶奶并不是心甘情愿让我成为最小的孩子。

他们喜欢男孩,想把我送走,让妈妈再生一胎。

妈妈舍不得,先斩后奏,瞒着他们跑去结扎了。

从那以后,奶奶天天咒骂妈妈,说秦家上辈子欠了妈妈的,这辈子让她搞得断了香火。

有时邻居听不下去,过来劝说,她只会嚎得更厉害。

爸爸跟妈妈也离了心,曾经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中,在旁人笑话他后继无人时渐渐消散。

后来伯伯一家回来老家生活,伯母生了堂弟,奶奶满心欢喜地上赶着去照顾她的宝贝孙子。看着像是完全忘了自己当初骂伯母生不出带把儿的那档子事。

邻居阿姨来家里跟母亲闲聊时,夸我名字好听,母亲说我这名字还是靠她主意的。

当初生我时,父亲一心盼着儿子,听到是女娃,当下就嫌弃起来了:“咦!又是个女的”,听得她心凉。

后面给我取名他主张取招娣,盼娣,来娣,念娣这些名字,还是母亲态度强硬,坚决不肯,他才作罢。

最后母亲给我取名单字“双”,寓意我跟姐姐是一对姐妹花儿,成双成对,希望我们以后姐妹和睦,互帮互助。

姐姐大我四岁,性子机灵,口齿也伶俐。

从小奶奶就看我们不顺眼,对我尤甚,可能是因为觉得我断了爸爸的香火。

那年爸妈外出务工,我和姐姐在老家跟奶奶一起住。

每次伯母上门总会阴阳怪气地说“你爸妈都不要你们了”,“谁让他们是女孩子呢”,奶奶总在一旁帮腔。

每次姐姐听见总会怼回去:“你骗人,爸爸妈妈明明是出去赚钱了,他们会回来的”。次数一多,我也学会了,每次她们说我们没人要,我就跟姐姐一起说回去。

有次吃饭时,奶奶说我吃得太多了,她养不起了。

倒是只字不提天天给她宝贝大孙子买肉吃的事,用的还都是我爸妈给的钱。

姐姐呛声:“爸妈每月都有给你钱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可没有养我们”。

“你个小丫头片子,乱说什么呢!这饭不是我给你们做的?你以为你爸妈给的很多吗?他们给的哪够三个人吃的?”

“你每次做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丝毫不顾我们,爸妈给的钱要是不够,你早撂挑子了”。

“你……”奶奶说不过姐姐,作势要来打她。

姐姐拉着我赶紧跑了。

那年姐姐九岁,我五岁。

奶奶记恨我们,那次之后每次做完饭,她就自己单盛一份出来,剩下的没多少她就给我们姐妹分。

有时饿得紧了,我们就自己捣鼓吃的。

虽然姐姐会煮粥,但炒菜放油之类的毕竟还不太懂,也没人教。

时间一长,我和姐姐的胃都有了毛病,饭也吃不了多少。

妈妈回来后发现了,忍着心酸,带我们去看医生,开了中药,喝了一段时间后就恢复了。

经此一事,妈妈不放心把我们姐妹留在老家,寻思着去县城租房,另讨生计。

奶奶举双手双脚赞成,就差把赶我们走写在脸上了,还主张把我们家分到的田都给伯伯家种。

爸爸是个看重兄弟情的,他没意见,妈妈也没跟他们计较,就同意了。

那年我六岁,从老家搬走时,妈妈叫了辆三轮车。

那会我鞋子还没穿好,奶奶就着急赶我走,像赶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还没到三轮车那边,鞋子就跑掉一只。

妈妈看见了过来帮我重新穿好,抱我上了三轮车。

看着越来越远的庄稼和山头,内心有种神奇的感觉,那时还不懂远离奶奶家的那种情绪叫开心。

妈妈带我们到了租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我和姐姐都很高兴,那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没有伯母的阴阳怪气,没有奶奶的牢骚和谩骂,只有我们一家人。

收拾好房子后,妈妈带我们去逛了超市。

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逛超市,妈妈给我们一人买了一板奶糖片。

那时觉得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都舍不得吃太快。

妈妈在缝纫厂里找了个工作,我和姐姐周末会过去帮忙。

爸爸在一个陶瓷厂烧窑,工资还行,就是喜欢和狐朋狗友喝酒打牌,有时一喝就是一整晚,钱自然也攒不下多少。

妈妈说他他也听不进去,急了还会大声吼人。

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虽有时拮据,但也能吃饱穿暖。

虽然不喜老家,但逢年过节还是要回去。

彼时,伯伯家买了辆摩托车,伯母一个劲儿地炫耀,却还不忘挖苦:“蒋娟啊,我以为你们也买了呢。打算什么时候买啊?不会要等一辈子吧”。那时爸爸失了业,还没找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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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面不改色:“放心,老天爷已经在准备给我们家送四轮车了”。

“呵,那我就先听着了”。

那晚回去后,妈妈跟爸爸商量要不要盘下附近在转租的小卖部,早上还能顺便卖个早餐。

爸爸觉得太累了,他也起不来。

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摩托行业兴起,妈妈盘算着要不要借点钱买辆摩托,让爸爸去拉客。

爸爸说:“谁会来坐啊?能拉到什么客”。

冷水一泼,妈妈也再没了兴致。

游手好闲一段日子后,经人介绍,爸爸去了另一家厂。

我和姐姐都不喜奶奶,但妈妈有时还会让我们打电话给她问好,说不能没礼数。

我们从未接到奶奶打来的电话,唯一一次是她在家突然中风晕倒,邻居用她电话打给我们。

伯伯把奶奶送到了县城的医院,医生说送来的不及时,就算人醒了,以后也是瘫痪了。

当天晚上,伯母看奶奶还没醒来,就想着要办出院带奶奶回家了,是爸妈坚持要继续住院。

那几天爸爸和妈妈天天往医院跑,有次放学我随爸爸去医院看了奶奶。

爸爸一边给奶奶擦着手和脸,一边跟她说:“妈,双双来看你了”。

我叫了声:“奶奶”,没人应。

“爸爸,奶奶还没醒吗?”

“没醒,可能再也醒不来了。”爸爸声音有点哽咽,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难过。

我有点担心爸爸,对奶奶却好像没什么波澜。

后来奶奶不用再吸氧了,人却还没醒。

爸爸办了出院后把奶奶带回了老家,妈妈也跟着回去帮忙照顾,晚上再回来。

爸爸妈妈忙前忙后,而伯伯却连喂个水都没耐心,直接把奶奶衣服都给弄湿了,伯母更是连个影儿都没见着,她的宝贝大孙子也没来看过她一次。

还是妈妈看不过去,赶忙给奶奶换了套新衣服。

不知道睡着的奶奶知不知道这些事,如果知道,是否会后悔曾经对妈妈的苛待。

要知道妈妈坐月子时,她可是一点忙都不帮,饭菜都是拿凉的给妈妈吃。

后面还是妈妈自己起来做饭洗衣的,但也因此落下偏头痛,还有时不时的腰酸。

妈妈不爱计较,常常以德报怨,我和姐姐都心疼她,她却说我们不能跟那些不好的人一样。

两天后的凌晨,爸爸打来电话,说奶奶去了。

奶奶的丧礼是在周四举行的,我和姐姐提前请好假,第二天一早就跟妈妈回老家。

很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大家都跪在奶奶床前,按照习俗,大人们哭嚎着。

伯母嚎得最大声,许是跟平时形象大相径庭,那时觉得有点滑稽。

听到旁边姐姐“噗呲”一声,本就想笑的我瞬间破功,肩膀抖动几秒又生生忍住,生怕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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