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和闺蜜,在我的“尸体”旁疯狂斗地主!
他们一个谋划着怎么杀妻骗保。
一个谋划着怎么三我,取代我的一切!
可天不亡我!
哪怕变成了“植物人”,我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一个亿的遗产,哪能那么容易继承呢!
我的宝马车被一辆重型卡车,撞进了绿化带。
颅骨骨裂,双腿粉碎性骨折。
失去意识的瞬间,我以为,这一生就此结束。
却没想到精彩故事才刚开始,主角竟是我自己!
被医生确诊脑死亡后。
我丈夫张军匆匆将我的“尸体”送进了火葬场。
在灵车的颠簸下,假死中的我,恢复了部分意识。
当听到,一向几块钱停车费都能省则省的他。
居然花了一万八千块钱,安排了带套间的高级停尸间,我心里一阵感动。
以为他是想风风光光的送我上路。
结果,
还没等我感动完,就被现实疯狂打脸。
停尸间里温度很低,打个寒颤后我彻底清醒过来。
奇怪的声音从套间那边传进了我耳朵里。
仔细听听,声音过于熟悉。
男主是我丈夫张军,女主是我闺蜜郎丽。
小丑竟然是我吗?
他们就在我开的律师事务所上班,我怎么就没看出两人早有奸情呢!
我但凡能动,都会爬起来,亲手撕碎这对狗男女。
可。
重伤之下,我只有眼珠还能动。
别说报仇,但凡抢救的晚点,我可能就真被送走了……
躺在冰冷之中。
想着五岁的女儿诺诺,想着陪伴我七年的狗子可乐。
身为职业律师,我知道,一旦我不幸身故,辛苦打拼出来的上亿产业,都会被这对狗男女顺理成章的“继承”。
我直骂自己瞎了眼。
同时,也尽量以专业素养说服自己快点冷静下来。
一个会思考的植物人,是随时会被送进火化炉,彻底被清零的。
算下来。
我能活下来的几率不到一成。
但,没得选。
为了活下来,我必须搏一搏。
套间里。
郎丽娇嗔开口:“军,等遗产到手,公司法人一栏,要写我的名字。”
张军马上答:“放心,放心,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她死了,保险金赔偿还有三千万呢,我都要。”
“没问题,主意是你出的,钱都归你……”
听到对话,心思再是一沉。
我的死,是因为杀妻骗保!
主谋,是我的大学同学,半生的好闺蜜郎丽。
支持者,是我老公。
受到刺激,
我听到了血管在身体里爆裂开的声音,意识又开始模糊。
我尝试减弱呼吸。
要保证自己能长时间处在清醒状态,攒足力量才能绝地反击。
工作人员来通知张军轮到我们1号间火化。
张军竟然哽咽着:“我想……多陪婉婉一会儿。”
郎丽更是哭的肝肠寸断,好像要被火化的是她亲娘。
我暗骂这对狗男好演技,不去岛国拍小电影真是浪费资源。
刚刚还在停尸间都忍不住斗地主。
现在又在外人面前却凄凄惨惨戚戚,好像真舍不得我死。
工作人员还真被骗了,好言安慰:“先生女士,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仍要好好活着才行。”
张军索性放声哭起来。
郎丽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暗叹早没发现他们的好演技。
几分钟后。
我的“尸体”被推出了停尸间。
走廊里,响起了更多亡者家属的哭声。
能听出来,他们是在真心哀悼亡灵。
可我。
是被狗男女设计谋害。
马上又要被他们送进火化炉。
我的女儿,我的狗子,我的财产,我的老公,尽数都要被那个死狐狸精霸占!
“我不甘心!”
随着我微弱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响起。
原本的嘈杂,全部静止。
郎丽的手,哆嗦着伸进盖尸体的白布,握住了我的手。
感觉到我的体温,
她颤声喊:“张军,把婉婉推回去吧,我想再陪她一会儿……”
我知道。
如果被推回去,即使我还有口气,也会被他们弄死。
“噗通”
我用尽浑身力气,翻到了地上。
“啊!诈尸了!”
“什,什么情况啊?”
数十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以为我成功脱离了他们的魔抓。
下一秒。
张军假模假样的走过来,手在我鼻下试了一下:“我妻子已经没有呼吸了。”
说完他抱起我,放回硬邦邦的平推车上,利落的盖好白布。
我故意在他的手经过我的眼睑时,眨了下眼。
当我的睫毛扫过他的手掌,我感觉到他的手抖的厉害。
有好几个工作人员的脚步声朝我靠近,都被张军边哭边以不要惊扰亡妻的借口拦下了。
我冷笑。
果然。
他们是有备而来。
但他们低估了我的智商。
我刚才的喊声和动作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至少有一半人不会相信张军的鬼话。
我开始用力的呼吸。
本该平整的白布开始起起伏伏。
我闻到了郎丽身上的栀子香水味道。
她离我最近,也是我活下来最大的阻碍。
果然。
她细巧的手,探进白布,按在了我嘴上。
窒息。
我接着冷笑。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切记。
防火防盗只能保住皮毛,防住身边的“好闺蜜”才是正道。
很快。
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啊!她的左脚在动,”
郎丽不但没拿开手,反而压的更狠了。
她深知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一旦有机会反击,对方必死无疑。
她没得选。
现在不杀我灭口,她必会死无葬身之所。
张军的大手也压了下来,堵住了我的鼻子。
闭眼张嘴,我咬住了郎丽的右手食指和中指。
求生欲下。
这一口下去,她铁定疼的灵魂出窍。
果然。
她哭声加剧,引来了不少人。
“谁是家属,有些事情需要跟我们回去警局协助调查。”一位女性严肃的声音传来。
听到有官方介入,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长长舒了口气,盖在我身上的白布掉落一半,我的脸露了出来。
黏腻的血糊在我的嘴上。
女警员立即发现不对,“有没有医生在,帮忙检查一下她的情况。”她走过来,朝着人群喊道。
很快有医生过来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证明我是有自主呼吸的活人。
“他,他是家属。”郎丽先开口了。
“对……我是死者的老公。”张军迟疑着答应道。
我冷笑。
果然是苟合的货色,还没启动调查,两人就已经开始内部瓦解了。
“你是陈婉婉的什么人?”女性警员询问郎丽。
“我是她的下属。”郎丽的声音十分紧张。
“你也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另外,你有陈婉婉直系亲属的联系方式吗?”女警员接着问道。
“我不清楚,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郎丽开始撇清跟我的关系。
这个婊子,还真是婊子界面的扛把子。
当年读大学时,郎丽家里穷,我买双份饭卡,买两件衣服,连和男友约会,都带上她去蹭饭。
现在,她和她老公刘宇还在我开的律师楼上班。
实话,我待她和亲姐姐一样。
可她,却一心要害死我,取而代之。
在东窗事发时,她第一时间表明立场。
跟我不熟。
草!
这不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吗?
张军开口后,更精彩的戏份开始了。
“我有我丈母娘的电话,刚才打过,她老人家换号了。”他的话一出口,数十个围观的人都炸锅了。
哪有亲女婿不知道丈母娘换号的道理?
果然。
女警员严肃说道:“经过刘主任的初步检查,陈婉婉现在生命危急,急需直系亲属签字入院,你身为她的丈夫,难道是在拖延救治她的时间吗?”